三十六章 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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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风看着长街之上,突然淡淡的开了口:“来了!” 只见一道身影缓缓的长街一头走来,那人手持一杆浑铜大枪,每一步踏出周身的灵气,都变得越发的浑厚。 三大家的蕴灵境修士已经自觉的停下了手,手持兵器朝着两侧退去,散户集中出来的几十名蕴灵修士,此时虽然没退可是已经没有了战意。 李秀珍正准备起身,可是白玄风却挥手制止了她:“不着急,人家才刚出手,我们就底牌尽出,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可是!”李秀珍想说,除了自己还有谁能拦住对方,下一刻一道声音响起。 “蓝安朝,你个死娘娘腔,可还认得老夫。”那是一名头发,胡子全白的老者,此时突然出现在长街上。 身上同样是散发着炼气境的气息,从那不断聚集而来的天地灵气就可以发现,这无疑让散修联盟的人松了一口气。 随后蓝家家主蓝安朝愣了愣,明显没认出这人是谁,随后眯眼沉思了片刻,才细声细气的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同福镖局的老当家,段老前辈居然还活着,真是也不早说,若是知道老人家还在,晚辈说什么都不回来走这一趟。” 老头并不吃他这一套:“蓝安朝,二十年前你带人偷袭老夫,截了同福镖局的货,老夫也差点死在你手里,你可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重伤蜷缩在密室之中二十年,总算是踏出了这一步,今日老夫就要向你讨这笔血债。” 说完一柄乌黑的铁棒凭空而现,老人手持铁棒向地下那么一戳,一股雄厚的灵力便朝着四周扩散开。 老人当然不是才突破炼气境,姓段的老者是二十年前濒死之时,突破了境界,也正因此保住了一条命,可是重伤却因为缺少灵药,怎么也好不了。 雪衣堂废了大力,耗时两个月,大量的资源砸进去,才将老人的陈年旧伤治好,这位段姓老者哪怕是在重疾缠身的情况下,修为仍高歌猛进,如今已有炼气五重天的修为。 可是实际上,老者也才不过七十,可以想象若非耽误了数十年,如今说不定可以一窥地阶的奥秘。 此时老者一棍向前点出,浑铜棍将老者身边聚集而来的灵气,引导着一同朝着蓝安朝点去,平平无奇的一棍,却让人心头发紧,头皮发麻。 李秀珍双瞳缩了缩,仿佛看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那老者的一棍使得是棍法中,最简单至极的点字诀。 取得便是一个巧,可是这一棍对灵力的cao控,才是让她惊叹的地方,李秀珍可以清晰地察觉到,这一棍之中不像修士战斗时,灌注灵力全力一击,反倒是更多的借助了天地之间的灵气,才令这一击发出远超自身修为的攻击。 这样的攻击,甚至可以媲美炼气七八重的修士,而且她注意到老者出手随意,仿佛随意的一点,这才是最让她在意的。 她是炼气巅峰,如今正是摸索地阶之路的时候,眼前的老者修为或许不如她,可是已经走在了她的前面。 蓝安朝也察觉到这一击的不简单,可是他的修为,眼界,见识,都要差上不少,所以只能手中的长枪灌注灵力,全力一点。 枪尖、棍尖、点在一起,强大的灵气波动,朝着四周扩散开,此时各处交手都已经停了,战场上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城中一些老一辈,大抵也已经认出来段姓老者,此时便也知道这东临城,以后可能都不会太平静了。 四大家族中的蓝家,有麻烦了。 两位炼气修士枪棍交锋,带起的灵力锋芒,将长街两侧搅了个伤痕累累,白玄风往日里全力一击,也不过是留一个小小的印记。 经历过百名蕴灵修士打了三天的街道,也不过是留下一些划痕,拳印,此时一块块青石如同豆腐一样,被打成碎块,被两人交手的余波犁出一条条沟壑。 两侧的房屋也已经遭了秧,房子原本的居民此时正拿着地契,在房顶上开心的大笑,你问他为什么,是不是疯了。
这自然是因为东临城同样有着明确的规定,大势力彼此间交手,打坏了财产,两倍赔偿,房屋除了要给人家修,还要赔上一笔等价的财物。 沿街的商铺人家,此时正处于一种十分煎熬的心情之中,是即心痛财物的损失,又开心自己大赚了一笔。 而白林夕此时正在那里拿着个小算盘,噼里啪啦的算自己要赔出去多少钱,同样在一边陪着她算钱的,是雪衣堂的掌柜的岑家驹。 他是雪衣堂明面上的当家人,也是大家伙的钱袋子,雪衣堂虽然赚钱如流水,可是花起钱来也同样不简单,近两百号人的日常修行,吃、穿、用、度、那个不是钱。 更别说打完这一仗,要赔给人家的财物,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颤抖,可是没办法不打不行,雪衣堂需要扩大,不光是需要更多的人手,其中被大势力掌握的矿产资源,就是绕不过去坎。 不时他们非要打,而是三大家族已经开始眼红,四处找雪衣堂麻烦,尽管不敢明面上唱反调,毕竟水琉璃的生意还在,可是暗地里卡脖子,钻空子的事情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小姐,我们一定能赢的!”岑家驹像是在喃喃自语,也像是再问白林夕,不过少女没空搭理他就是。 “废话,你有时间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不如赶紧去准备后勤,要是因为你后勤跟不上,导致我们打输了,我可不饶你。” 白林夕手中噼里啪啦的打算盘,口里说着自己都没过脑子的话。 岑家驹也已经习惯了,自从这位大小姐,抱起算盘开始算钱,只要自己来问就只有这一句话,可是毕竟这有这么点人,他就算忙也不可能一直忙下去。 此时只好闭嘴,眼巴巴的瞅着长街行的交锋,天空之上的阴云,仿佛大劫来临的前兆,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