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想去看看
一个月后凌海市,中午 参加完祭祖后孟锦就回到了凌海,回到了观海小区内jiejie送给他的房子,这里是他平时没有任务的时候落脚的地方,今天刚吃完午饭的孟锦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换上睡衣然后拿起手机在微信群里发送信息:我已到家,明天下午(暗号,代表凌晨)1点一起吃海鲜。 三分钟后,看着群里四个“收到”的信息,孟锦笑了笑,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晚9点,手机铃声准时响起,孟锦第一时间睁开眼睛,关掉铃声穿着睡衣一脸懒撒的起床走进卫生间洗了一个热水澡使自己清醒了许多,然后来到衣帽间。 打开衣帽间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大的白色衣柜,衣柜的上层摆放着二十多顶男士和女士假发和假胡子,而下层挂放着各种各样的男士衣服,右边的一小段甚至有十几件女士衣物,这都是孟锦平时用于伪装的物品。而衣柜左侧是一个武器架,上面摆放着刀具匕首,头盔帽子手套和一些绳索类的偷窃工具。右侧的架子摆放着一些相机,摄像机和无人机,因为这里是自己的住处,所以存放的东西都是一些可控的物品,像一些专用的间谍器材和重要资料都放在“猎密者”者的总部。所以这里哪怕被警察搜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孟锦沉吟了一会,拿出一件灰色长袖毛衫和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配了一条褐色的老式长裤加上一双鳄鱼皮的褐色皮鞋,在穿衣镜上比划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在衣柜上层拿起一顶有点发白的假发和浅嘿色的假胡须,最后拿起一顶灰色的鸭舌帽走出衣帽间。 孟锦将手里的衣物一一摆在床上,然后坐在床头的化妆台前,拿出抽屉里的化妆包在自己脸上开始化妆, 半个小时后,孟锦看着镜中的自己皮肤开始慢慢松弛,眼袋开始慢慢变大,牙齿慢慢开始发黄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摆在床上的衣物换上,再贴上假胡子戴上假发,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跃然于前。即使是孟锦的父母在这也不一定认出是他。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梳妆台上的东西,孟锦看了看手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拿起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影子,查的怎么样了。” “已经查的差不多了,东西我一会发你邮箱。”对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好,钱稍后打你卡上。” “挂了。”对面没有多余的话说道。 影子是一个暗网组织的负责人,通过网络来购买贩卖情报。自从孟锦的师傅退休后,这条暗网就顺理成章的继承到了孟锦手里,但是这条暗网以前从来没有进入过中华市场,再加上平时又可以自负盈亏,所以孟锦基本没有管过。 因为“猎密者”这几年一直在国内活动,所以这条暗网从五年前就开始悬赏国内一些大型公司的情报,并根据孟锦的需要对其提供信息,甚至专门派了一个监控小队对孟锦负责,是孟锦主要的情报来源,每次有新的任务都会先让暗网做大背景调查。 又想起那个总是温文尔雅的英格兰师傅,每次想起他孟锦都不知道应该感激还是气愤,事情要从自己的病说起。 “超忆症”与生俱来的过目不忘的能力可能会让普通人羡慕,但是如果有的选择孟锦绝对会选择做一个普通人,“超忆症”患者的结局往往都不好,虽然拥有惊人的记忆力,但是无论什么事情都会深深的刻在脑子里,无论是否自己愿意,所有不美好,不顺心,不开心的记忆无时无刻都在脑中想起,如同无线循环的电影,而这些事是人类大脑最容易记住的部分,所以基本上所有的“超忆症”患者都会患有“抑郁症”,严重者甚至产生了多重人格分裂。并且还有伴随一生的头疼问题,每天让人头疼欲裂,据统计同类人的自杀率占据百分之八十以上。 研究生毕业之后的孟锦之所以不愿意留校就是因为老师每天都要面对无数的文字资料,白天看完后晚上在脑海不断重复,第二天又要在课堂上重复,想起来就觉得可怕。 伴随着年龄的增长,脑中的记忆越来越多,每天的头疼和记忆折磨越来越严重,当时的孟锦甚至有了一些自杀的倾向。在没有考虑好之后无意中看到了一篇文章,其中有一段话“一个男人一生中有两件要去做的事情,一是打一场酣畅淋漓的拳击,二是看一场激情热血的足球比赛。” 孟锦看了一下自己有点细皮嫩rou的手臂,最终选择了强忍着疼痛前往英格兰看一场双红会,因为这是五大联赛中可能不是水平最高的,但是绝对是最火爆的对决,在那场比赛的看台上看见了一个喊着这是曼联守门员丢的223个球的奇怪老头,这就是他的师父,也可以说是他的救命恩人,杰西.贾里德.坎贝儿。
杰西出生在欧洲十大家族的英格兰坎贝尔家族,和孟锦一样都患有“超忆证。”这种病在白人中的发病率远远高于有色人种,在中华也只有孟锦一例病例。 杰西的名字中,杰西代表着上帝的恩赐,贾里德代表着高贵的血统,但是杰西不喜欢,他更喜欢别人称呼他为约瑟夫,代表着上帝还会赐予,这是他常用的名字,因为他相信上帝不会赐予自己生命的同时会让病魔早早带走自己,上帝会赐予他终老。 在西方国家,银狐约瑟夫是让所有大型公司咬牙切齿而又瑟瑟发抖的名字,三十年间带领着他的“密语者”间谍组织游走在各大集团中,依靠着缜密的逻辑和完美的计划,拉拢分化内部人员,打击窃取商业机密,据好事者统计在已经知道的由“密语者”参与的二十多起商业间谍事件中给全球很多大型集团造成了超过两千多亿美金的损失。在地下世界佣兵赏金排行榜中排行第五,全球前十的大型集团公司中的八家联合发布暗标,悬赏金额四亿美金,条件是只要死的不要活得,一直悬赏道他60岁。 就是这样一个和孟锦同病相怜的人却安安稳稳的活到了55岁,现在带着几个至交好友每天看看球赛,喝喝啤酒,骂骂政府,如同一个退休的溜街老头。坎贝尔家族在约瑟夫小时候就察觉出了他超人的记忆力,在通过关系找了几位神经领域的专家检查后确诊出了“超忆症”。与中华不同,“超忆症”起源的西方国家对这个病所产生的后果认识比较充足,在家族的照顾下约瑟夫小时候生活异常简单。长大后的约瑟夫报考了世界上最著名的普林斯顿医学院致力于神经领域的研究,但是人体中最为神秘,最难攻克的就是大脑,这需要庞大的研究经费支撑,而对于患者极少极少的“超忆症”来说没有任何医药公司为了研究买账。 约瑟夫在一次帮普林斯顿一位心内领域的教授搬家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他密密麻麻的医学研究报告并记下来,然后卖给委托方对手的医药公司获得了1000万美金之后,约瑟夫就在商业间谍领域越走越远。 就这样靠着一边做商业间谍,一边研究特效药,终于在其45岁那年研制出了特效药,从此他的大脑如同电脑一样,想要用的时候就可以把那段记忆提取出来,不用的时候就永久封存,不会再无时无刻不由自主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