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红袖半遮面，缘识白衣郎
天启三十二年，赵皇赵伯文病，江无极江王爷监国，宰相郭巨鹿率领内阁主理国事。 宰相何巨鹿对江家尤为忌惮，常年对立于江家，常言［江家在，数十年后，国将不国，皇将不皇。］ 天启三十二年年末，西突厥自天府之地趁机进犯，东夷人登陆。 两地官府皆有官员勾结外敌，故而一时不可抵挡，接连丢失城池。 东西两地战火四起，先后丢失近乎二府之地，赵皇赵伯文闻之甚怒［小儿，胆敢？］后吐血昏迷。 朝堂紧急商议后由关中、赣州两地集结官兵先行支援抵御，后京城派出数支军队前往支援，后陷入坚守。 天启三十三年初春，塞外边关告急。 一时间，四方流言［天下大乱，国命衰微。］ 三日后京城 江老王爷亲自率军武威军十五万人自京城西出誓言［平定突厥］长子江流雨率军五千北上镇守塞外边关，内阁阁老黄天文亲率东大营二十万大军向东而去。 三月有余，塞外边关蛮军已退，后天府之地传言［西突厥进犯数十万大军皆灭，近五万降军被坑杀。］ 朝廷众官员、世间大儒赋以［人屠］之名，谴责［不知礼法，罔顾人命，有伤国体，与七百年前白起何异！］ 一月后，东夷退，失地复。 晚秋 三军回京，百官相迎。 次日朝堂之上 初，皆恭贺失地尽收，天下归一。 后，有宰相言［古法曾言：降者不杀。不知江王爷此举可是为何？］ ［该杀。］ ［听百姓传闻：坑杀之地血腥数月不得散去，此举可谓是有伤天伦！］ ［哦？那不知宰相可知，天府之地数城被突厥人以屠戮？］ ［有所耳闻］ ［善！以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后京城传言［朝堂之上江王爷当众摔杯大怒，大声呵斥一众官员，实乃一言堂。］ 后传言被朝廷制止，然民间已然有人高呼［江皇！幼主不堪。］ 近百人被捕，杀！ —————————————— 孟冬望六日 武当山上听潮阁 一位白衣俊朗少年正跪服于一老者身前。 ［流年，自尔来此已有四年，不知可还习惯？］ ［回师傅的话，甚好。“礼”、“乐”、“射”、“御”、“书”、“数”等皆以掌握，请师傅考察。］ 老者摇了摇头。 ［你这孩子自幼讨人喜欢，伶俐好学，为师早已知晓你的本事。然为师数日前夜观天象，发现你命中有三劫。］ ［还请师傅明示。］ ［不可多言，天机不可泄露。尔只需记住三字：情、家、忠］ ［是，师父，徒儿记住了。］ ［上前来，让为师摸摸你的头，此后你便下山四处游历去吧。］ 江流年跪步向前，俯首。 此后，江流年孤身下武当，骑骏马闯四方。 两年时间里江流年走遍了大江南北，见识了风土人情，也体味了江湖险恶，也结识了英雄好汉，也不知什么时候身旁也有了一位脸蒙面纱的红衣姑娘。 —————————————— 红衣姑娘叫何昔月。 天启年季冬念三日生，家父何巨鹿，自幼喜穿红衣跟随姨母生长于后宫。 八岁那年回祖地，后学于稷下学宫。 有一日，听闻学宫外来了一位白衣少年郎，牵着一匹白马。 后六日败尽学宫“礼”、“乐”、“射”、“御”、“书”、“数”六门中人，老夫人言［天人］。 第七日的时候何昔月正好外出回归，听闻有此少年郎，甚为好奇。 出城追十里， ［听闻你败尽学宫中人？］ ［嗯］ ［不，你还没有打败我。］ ［哦？］少年郎笑了一下，目光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红衣女看。 ［不许笑，看什么看。我也是学宫的人，只是前几日刚好外出，不在学宫。］何昔月脸上一阵晕红。 ［也罢，曾听闻稷下学宫人才辈出，前几日一看也就那样，既然你说你也是，那就先来下一局棋，若是你赢了我就跟你回去比试。］ ［好。］ 下马找一平整之地，取棋，落子。 ［……］ ［如此可算和棋？］少年郎奇异的微笑着。 ［这……］何昔月心中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既然如此，我就不能和你回去了，先走喽。］少年郎站起身拍了拍灰尘，大步走开。 ［哎哎哎，你不能走！］何昔月站起身跟着少年郎说道。 ［哦？莫不是要耍赖？］少年郎突然回头。 ［啊……］何昔月一时不甚撞了上去。 ［我……我不是耍赖，只是你不能辱没了我们学宫的名声。］何昔月连忙跳开，脸有些微微发红的说道。 ［那我保证我不会乱说总可以了吧！］ ［不行，输了就是输了，我们学宫不怕输，但是我必须要赢回来。］何昔月捏着拳头挥舞着，显示着决心。 ［可是先前我们明明都说好了……我时间紧迫，还要赶往下一地，可没时间一直呆在这。］ ［啊……那……］何昔月来回踱步。 ［要不你跟着我一路游历天下？这样你就可以随时挑战，正好我身边还缺一个丫鬟。］少年郎看着眼前这个有些较真的红衣女打趣道。 ［……］ ［行不行啊，不行我就走了。］说着少年郎就拉着白马离开。 何昔月看着眼前少年郎的背影，心中有些不知所措。 ［算了，夫子曾说：言必行，行必过。这少年郎看起来也不是坏人，也罢，也罢。］ 何昔月心中有所决定，朝着少年郎大声道［我答应你，但不是丫鬟，只是结伴共同游历，等我打败你你就跟我回来向学宫认输。］ 少年郎的身影晃动了一下，原是玩笑之举，却没想到眼前这红衣女当真了，连忙转身道 ［哎哎哎，我开玩笑的！］ ［不管，反正我跟定你了！］ 与此同时，稷下学宫老夫子与武当山掌教同时摇了摇头，叹声道 ［天命如此……一切皆是命］ —————————————— 游历路上，两个人牵着两匹骏马 ［哎，你叫什么？］ ［你猜？出门在外，名讳岂能乱言？］ ［我看你一身白，那就叫你白衣郎吧！］ ［那按你所言，你岂不是红衣女喽。］ ［哎，我看你年岁也不大，想必是第一次出门吧！］ ［哼，你也不比我年长到哪去，说的你不是一样！］ ［咳咳……我已游历天下三月有余了。］ 就这样，白衣郎的天下游历旅途多了一位红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