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运势
合上最后一本书，庞项久久站立，末了，终舒一口气。 很多事情他还没弄懂，很多疑惑他也还没解开，但未来又有谁说了算呢。 下楼，看着已经吃好喝足的芸芽，庞项再次提问：“会里有关于占卜的特性罐头吗？要获得它，我将付出什么？” 芸芽擦了擦嘴角的油光，庞项一脸的认真神色让她意识到不是在开玩笑。 “有倒是有，不过代价——你会额外承担‘探索’的任务，当然不是去黑暗森林。” “我接受。”庞项斩钉截铁的态度让对方侧目。 不过芸芽也没说什么，谁还没有些秘密呢？ “我会叫魏爷去取，不过，你真的确定了？” “嗯。”那位占卜师的举动不得不让庞项做此决定，他必须先弄清自己在她的视角里究竟有何特殊，与其以后躲着占卜师，还不如主动出击。 尽可能地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好。 况且，对于探索类任务庞项并不排斥，他不是那种安稳的性格，就算真遇到危险情况，他的生存几率一定会大大超过其他人。 “来吧。”从椅子上跳起，芸芽边大声招呼魏爷，边往房间外走去。 待芸芽说明情况后，几位老人点点头，随后带着庞项往屋子更深处走，行过一拐角，一段通往地下的楼梯出现了。 “噔噔——”脚步声回响。 默不作声地跟着众人往下走，庞项久违地看到了黑暗。 这是个宽敞的圆形地下室，中央很空阔，周围摆着一圈流光溢彩的罐头。 说是“黑暗”，但在特性罐头表面光的照射下，这里就像是开着柔和彩灯的KTV。 魏爷示意庞项站在中间，和几位老人说了些什么，就从边缘的架上取下几枚罐头。 “这些都是与占卜有关的，但偏重不同，我们也没法看清，你选一个吧。”魏爷捧着4个造型各异的罐头，冲庞项问道。 庞项点点头，目光放在罐头上。 说实话，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稍一犹豫后，他指向中间那枚呈现气态的罐头。 接过递来的特新罐头，迷幻的光彩照在庞项的脸上，很轻，罐体冰凉。 “准备好了就打开罐头吧。” 看着将他团团围住的几位老人，庞项呼了一口气。 “好。” “唰！”几道红光从眼前闪过，没等庞项反应过来，几位老人们手里已经各自拿上了武器。 那是种斩马刀，通体幽黑，狭长的刀刃边缘发着刺目的红光，刀身长得有些过分，刀柄至少半米，显然这是为狩猎大型生物准备的。 几位老人拉开与庞项的距离，等身长的斩马刀散发出极强的压迫感。 “愣着干嘛？打开啊！”看着定在原地的庞项，在一边看戏的芸芽喊了声。 “哦，好。” 很容易猜出，这是预防庞项失控而做的准备。 罐头打开的方式很简单，一用力，罐子在手中炸开，而后那团气体飞速钻入庞项体内。 这种感觉很熟悉，在黑暗森林中庞项已经经历得够多了，自然，流程也是一样，一条新生线条出现在体内，整个吸收过程也就完成了。 “好了。” “啊？这么快？” 速度有些超出芸芽预期，几位老人没有收回手中的刀，围着庞项观察两圈后，这才发声：“没有失控的征兆，看来的确是吸收完成了。” “可是这也太快了吧？” “不清楚，可能是这个特性与这小子契合度很高。” 看着有些惊讶的芸芽，庞项立马起了心眼，“以后在别人面前吸收特性一定要把时间拖长些。” 书中没有说吸收时长，庞项还以为所有人都是这样快的。 再次红光一闪，老人们的武器消失不见。 “走吧，这几天尽量不要靠近超凡材料，获得的能力也不要多用，大概一周后，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楼梯上，听着魏爷的叮嘱，庞项连连点头。 回到一楼，几位老人再次围坐在桌旁，看报纸的看报纸，聊天的聊天，喝茶的喝茶，一改刚才的凶神恶煞。 “他们是？” 芸芽的办公室里，庞项忍不住发问。 “嘿嘿，你想想，地下室那么多特新罐头，还有超凡材料，甚至有些会还有‘封印物’，叫人偷了，或是抢了咋办？所以啊，每个会都设立了守护者，他们都是会里老成员，战斗力可观，也信得过。” 会意地点点头，地下区域肯定不只刚才看到的那点，毕竟那些罐头也不过是一阶。 对面的芸芽再次说道：“别看平时他们人畜无害的，战斗的时候可生猛了，魏爷，你认识了吧，他年轻的时候——” 足足两个点，庞项不光听了那几位老人的“丰功伟绩”和黑鸦会的“辉煌历史”，也见识到了芸芽的话痨程度。 看着白毛丫头的小嘴还在叭叭，庞项不禁有些汗颜。 到了城里的休息时间，庞项终于从这里解脱出来。 回到旅馆，庞项尝试新得到的占卜能力。 无声无息，不需要什么神秘仪式之类的，眼里一阵清明后，能力发动了。 视野中，周围仍是刚才的模样，有些茫然地起身，往浴室走去。 果然，跟那位女孩一样，眼睛变得明亮了。 除此之外，一层金色光晕也出现在了庞项身上。 稍加思索，庞项来到房间的窗边，看向街上的行人时，一层层光晕在视线中如田里的花一样绽开。 每个人背后都带着一个光圈，光圈的颜色也各不相同，有些是乳白、青绿、黄、蓝，还有几个行人背后挂着黑，正当庞项转动视野的时候，街上又出现了一位与庞项同样呈金色的孩童。 将重点放在黑色与金色身上，庞项注意到那几位背后黑色的男子面色发苦，看其着装，显然是干苦力的工人。而那位孩子，虽然衣装同样破旧，但脸上的笑容怎么都遮不住，就像是遇上了天大的好事。 “会不会，这代表着运势？” 再次望向其他人，绿、蓝大多面目微笑，偏白则平淡如常。 “应该就是了。” 想到自己身上的金色，庞项表情讪讪，的确，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的历程，目前来说算得上很幸运。 通过观察者过往的行人，庞项慢慢得出一个规律——颜色越亮往往代表着最近运势越好，反之则越差，而金色无疑是最幸运的那个。 收回有些干涩的眼睛，庞项坐回床上，开始尝试这个特性的其他作用。 有些可惜，女孩注意到他肯定不是因为他的幸运，毕竟欧皇虽少，但也不值得一个占卜师主动上前，要知道，在不确定庞项是否是超凡者的前提下，主动对他施加能力，庞项是有权告发她的。 庞项猜想对方的占卜偏重跟他不同，至于是哪种，恕他没有头绪。 但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现在其他占卜师的窥探他能感受到了，同类特性能力可是能互相感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