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神明的本质
暴力总是解决问题的最快手段之一。 在琼恩按着有北境第一名头的哈里斯·莫兰暴打了一通之后，整个临冬城里就再没有不长眼的人来找麻烦了。 不过相对的，在没有了这些小插曲之外，伊斯米尔变得无聊了起来。 他虽然能从信仰体系看到赠地发生的一切，但没有过度插手，只有主动报告的时候，才会指点他们的错误。 而临冬城里实在是没有娱乐手段，所以来到临冬城得第三天，他就开始折腾琼恩。 当天蒙蒙亮得时候，伊斯米尔就叫醒了琼恩，带着他来到了外面，史塔克家族的人都还没有醒来，但是那些仆人们已经开始工作了。 “两位大人，有什么要求吩咐的吗？” 仆人看到伊斯米尔和琼恩就迎了上来，弯着腰，低着头，询问他们的需求。 “不用管我们！你们自己去忙吧！” 伊斯米尔挥挥手，赶走了这些仆人，他不习惯也用不着被人伺候。 琼恩现在也不会接受什么仆人的侍奉，所以躲开了他们。 “老师，我们就在这里挖掘我的神性？” 伊斯米尔赶走了仆人之后，没有走多远，站在开阔地上，停了下来。 “没有什么区别！” 伊斯米尔挥手扫出一片干净地，盘腿坐了下来 “反正真要严格按照标准寻找地点，整个维斯特洛都没有这样的地方。” 他说着，拍了拍面前的地面，琼恩也学着样子乖乖坐了下来。 “我们怎么开始？”琼恩有些迫不及待了，过去伊斯米尔不少向他普及和神性有关的事物。 这些涉及神明本质的东西总是避不开哲学上的思辨，而这种思辨又绕得要命，没有经过成体系的训练无法把握整个体系。 但琼恩不一样，作为红神和寒神争斗的中心，他并不需要通过披甲来辛苦改变自己的生命本质。 伊斯米尔伸手在琼恩一点，强行将他的意识集中在灵魂之上，并让他的灵魂暂时离开了身体。 琼恩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灵魂离开身体的一瞬间，下意识向伊斯米尔看去，然后就看见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 “不要直视我！” 伊斯米尔用声音唤醒了琼恩，才免去了这个孩子被抹去的结果。 琼恩眨了眨眼睛，或者说他觉得自己眨了眨眼睛，然后对伊斯米尔说：“老师，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试着回忆刚才的事情，却发现自己什么东西都回忆不起来，只有一片空白。 “你刚才直视了我的灵魂，我的本质！那是你现在还无法认知的存在，所以无法回忆起来！” 伊斯米尔伸出右手，按住了琼恩那无形无质的灵魂，稳定了他的意识，并让他的灵魂上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无数的光粒向虚空飞去，好像无数的萤火虫。 “这是？” 琼恩看着自己的身体，还有灵魂上发生的变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这些就是神性的外在体现，只是一种很普遍的现象，并没有新奇的地方。” 伊斯米尔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学生身上的变化，暂时没有插手。 “你可以把神性理解成是神明本质的体现，是一个神明最重要的所在。没有神性就没有神力，也不会被称为神明。” 伊斯米尔已经大概搞清楚了琼恩得情况。 他的灵魂现在就和奈恩的巨龙们差不多。 奈恩的巨龙们不是维斯特洛的野兽，而是时间碎片的化身，本质上来说也是阿卡神性的一种外在体现。 因为阿卡象征着永恒不变的王权，想要王权永恒不变，所以奈恩的巨龙们天生渴望权力，喜欢掌控别人，贪婪且残酷。 伊斯米尔向琼恩解释了奈恩巨龙地情况，然后又说：“你的情况也差不多，你灵魂属于自己，但本质却涌动着红神的火焰，而寒神的力量又血脉浸染了你的灵魂外皮，最后形成了这样一种别扭的平衡。” 琼恩被绕晕了，只能开口问：“老师您能解释的更清楚点吗，我实在搞不清楚。” “你只要理解一点，等到红神或者寒神的神性占据优势之后，你就不再是你自己，而是红神或者寒神意志的延伸了！” 伊斯米尔只说了最后的结果。 琼恩一阵诧异，随即就接受了这个结果，他跟着伊斯米尔那么久也清楚，大部分的神明都不在乎人类，就算是自己的信徒也是一样。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和红神还有寒神打了几次交道，我已经搞清楚了他们的行动规则。” “想要把你转化，需要一个特殊的仪式，而且必须是充满神学意义的仪式，没有那么简单。” “在此之前，你还有着大把的时间，来驯服神明的本质，把这些神性转化成自己的。” 伊斯米尔对着琼恩侃侃而谈，他对此非常熟悉，为了抗衡阿卡托什的转化，他曾经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来抗衡。 吼声之道，登天之路，伪审判三席……这些他都很学习并转化成了自己的经验。 “首先你要确定一个方向，然后在现实当中去实践自己的理念，在现实和虚幻的不断碰撞当中，你的本质就会强大起来。” 伊斯米尔又说了一堆看似虚幻的哲学概念，但这却又是现实的。 阿卡托什和洛克汗，一个王，一个叛军，但这些只是外在的体现，实际上两者是“是”和“非”概念的延伸。 阿卡托什不断确定着世界的一切，保证过去和现在的稳固。 而洛克汗却始终不断否定着过去和现在，否定现在已有的一切，将世界不断推向未来。 确定和否定，不断斗争的矛盾现实，这才是伊斯米尔的本质，至于时间和空间的力量只是现实的外在体现。 “伸出手来，我来引导你的灵魂和现世进行碰撞。” 整个过程很简单，伊斯米尔握住琼恩的手，向着虚空一碰。 然后一切就都迸发了出来，像是婴儿爆发出一声啼哭声，人类第一次击打燧石发出的声音…… 灵魂之海的稳定被打破，涟漪在无尽的意识当中扩散，然后第一缕火焰燃烧了起来，并且很快扩展到了琼恩整个灵魂，攀上金色的神性外衣，形成了炽热的金红色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