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用和有的区别
伊斯米尔和艾德聊了几个小时，开始还是还围绕着他们都不熟悉的君临城，后来话题就偏到了赠地上面。 艾德特别对赠地增产的粮食作物很关心，北境占了快要半个维斯特洛，但因为天气，地形，技术等等的原因，粮食产量算不上好。 伊斯米尔倒也没有藏着什么，把除了魔法之外的方法都讲了一些。 但还是那个问题，知道了不一定能做到。 不过那就不是伊斯米尔要cao心的是事情了。 总而言之，他们谈得很高兴，直到艾德注意到窗外的天色全黑了，他才停下说：“我们该去参加宴会了！” 伊斯米尔这次没有拒绝，他点了点头。 艾德带着罗柏走在前面。 可怜的罗柏整个下午都在被琼恩的身世折磨着，但却找不到谈话机会，而一旦离开这里，这个秘密只能在他们的肚子里。 “我们这趟算是白来了！” 琼恩小声的对伊斯米尔说话，失望的情绪再明显不过。 伊斯米尔拍了拍学生的肩膀说道：“别那么垂头丧气，这种事情实在是很正常，人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要觉得什么事情都要如愿。” “但我记得老师你和我讲过龙破的事情。”琼恩倒不是杠精，他只是想了解更多。 “龙破可以说深刻的改变了世界运行的本质，但不意味着什么事情都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改变。” “即使唯心的世界，想要改变具体的事情，也要通过抽象的世界规则！” 伊斯米尔笑着向自己的学生解释自己世界运行的本质。 而北境的人根本就听不懂，就算没有附加神力，那里面大堆大堆的哲学名词，就算是旧镇的学士来了也要好好琢磨一段时间。 但琼恩完全接受了，倒不是他的水平有多高，而是已经习惯了老师教育。 “上课的事情不着急，今晚可是宴会的时间。来吧，大家都等着我们呢！” 艾德难得高兴起来，露出了一点奔狼之血所带来的活泼。 伊斯米尔看着艾德，和他玩笑：“我听说人家说，拥有奔狼之血的人会非常活泼，但我们认识到现在，你一直都这么沉默。” “你这可是在质疑我的血统，要是换成别人，我早就砍了他的脑袋，挂在城墙上。”艾德也笑着说话，但没有真正动怒。 在一个无视规则的人面前，艾德并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尊严。 “恐怕这座城堡里面并没有能砍下我脖子的兵器！” 伊斯米尔走到艾德身边：“我真正想说的是，手段不重要，目的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打算接受首相的职务去君临城，就必须要习惯权术。” “我真想不到，像你这样的人也会去劝我做这种事情？”艾德十分失望，也很惊讶。 “不要一副鄙视的表情看着我。”伊斯米尔笑着摇头：“我不是要你用权术去对付别人，而是用来保护自己。” “我们都该承认的一个事实是，君临城不是临冬城，你的那一套对那些人来说毫无意义。除非你能带着北境大军杀进君临城，把什么小指头，八爪蜘蛛之类的烂人都杀光，不然他们就要杀了你。” “你刚才对琼恩可不是这么说的。”艾德用问题来回答问题。 “就算对琼恩，我也是这么说的。黑暗的手段不一定要用，但一定要知道怎么反击。” “你也许没有意识到，艾德，你在面对国王的时候，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整个北境，必须要为北境的贵族们考虑好处。” 伊斯米尔直接把话挑明了，当然引起了艾德这个好人的不满。 “那你又想从这里面捞到什么好处呢，伊斯米尔大人？” 艾德肯定是生气了，不然也不会用敬语。 伊斯米尔没有补救什么话的打算，直接说：“一个稳定的北境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大的好处，我们需要时间来发展。” “虽然，我个人也很清楚，早晚一天会发生战争，也许是和异鬼，也许是和人类。但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不介意维持和平。” “真是个崇高的志向！” 伊斯米尔行了个礼，笑着说：“我就当这是北境守护，艾德·史塔克公爵对我这个小小首领的褒奖了！” “你也太小心眼了！”艾德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会考虑你的建议，只是需要时间！” “说服你可真难，在我认识的人里，你的固执真是能排上号了。” 伊斯米尔摸着下巴，看了艾德一会说：“你总让我想起一个熟悉的人。马丁·赛普汀！” “他也像我这么顽固！” 伊斯米尔开始了回忆，这是他重铸众王护符时见到的场景：“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他是一个王朝皇帝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国王的私生子，从小在修道院长大，本来有着枯燥但是安全稳定的一生。” “但是当灾难来袭，重大的责任落在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怨言，直接牺牲了自己的身体，灵魂甚至更重要的自我，来阻止灾难。” “一个伟大的人！”艾德语气沉重，充满了尊敬。 “伟大但是也愚蠢！因为本来有着更好的方法解决问题！” “他的牺牲满足了自己，拯救了世界，但没有让情况变好，只是没有更差。” 伊斯米尔盯着艾德眼睛。 “我说这个故事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醒你。艾德，我们的目光必须放长远一点，而不应该只满足于体验当下。” “你的表现好像我一定会这样做？”艾德十分疑惑。 伊斯米尔语气神神秘秘的说：“我是个魔法师，记得吗？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变成神明。” “更何况，看穿你这样的老实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魔法，只需要动动脑子推理一下就够了！” “我姑且也把这当成你对我的推崇吧！” “不过现在我们要的是享受宴会，而不是讨论让人感到无趣的政治。” 他们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走到了大厅门口。 推门进去，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成群的人已经围着长桌坐好了，虽然没有开始喝酒，就快要打起来的样子。 见到艾德走了进来，他们都安静下来，主动站起来向自己的领主致意。 艾德本想把伊斯米尔和琼恩带到自己家人的位置上，但被他们一口回绝了。 “你要是不想晚宴变成斗殴现场，我们还是低调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