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没有原则者
伊斯米尔并没有发出过限制外来者行动的命令，所以琼恩也没有多此一举。 罗柏他们忙着调解的事情没心思和时间来闲逛，但小指头就不一样了。 “这赠地真是个奇怪的地方！” 劳勃的命令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只是来看看就行了。 说到底这位年轻时候还算个伟大战士，但现在已经沉沦在酒精和妓女身上的国王根本就不在乎千里之外的绝境长城发生了什么。 反正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有他的好兄弟北境守护艾德·史塔克公爵来处理，要不是国王之手首相琼恩·艾林递上来了太多贵族的信件，劳勃只会把这件事当成一乐，听听就过去了。 至于信里所说的异鬼，君临城里根本就没有人相信。 他们都在嘲笑北境冬狼终于被冰雪冻坏了脑子。 在来到赠地之前，小指头也是这样的想法，在他想象当中，赠地的自由民们应该是乱糟糟的一片棚户区，比猪圈狗窝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沿着夯实的土路走上一会儿，他所见到的房屋虽然简单，没法和君临城宏伟建筑里任何一栋相比，但是却比君临任何一处整洁，没有垃圾，更没有屎尿。 至于那些冒着青苗的沟陇田亩，则充满了整齐的美感，就是南方那些大贵族的庄园搞出来的田地也不过如此了。 更令他这个财政大臣震惊的是，自由民只有三成最简单的土地税，除此之外，再没有乱七八糟的税，也没有必服的劳役，甚至伊斯米尔他们征发民夫挖沟都要按时发工资。 而且琼恩这些当官的以及当兵自己也要耕种土地。 这哪里是在当贵族，简直是在当慈善家啊！ 为什么那些当兵还没有造反，他们为什么要受这个苦，遭这个罪？ 相比之下，看到传说中生命森林之子反而不让他那么震惊了。 一辈子都把踩在所有人头上当目标的“小指头”培提尔·贝里席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感觉自己来到陌生的世界。 总之，这一夜他都没有睡着。 与之相反的，接到消息的伊斯米尔并没有在乎这位所谓的“财政大臣”，他正在忙着怎么把末江的水力利用起来搞一个水力锻造厂。 他实在是受够了维斯特洛这落后的生产力。 就算是天际省，铁匠们搞着天上的锻造星座，纯手工造装备也比维斯特洛快上几倍不止。 “你们先研究一下，这个厂子的构造对现在的你们来说是有点复杂了，但是我们总要往前走，不能一直靠着双手手搓啊！” “那样做效率太低了！现在各地都在建设，从房屋到水渠，你们会了魔法无所谓，可还没能学到魔法的人怎么办？” 伊斯米尔对着自由民里第一批学会了魔法的人训话，批驳他们那种靠自己也行的言论。 实际上，这个工厂并不只是单纯的打铁厂，同时也会出产像水泥红砖这样的产品。 伊斯米尔决定把赠地上农庄里的屋子都变成砖房，更结实也更保暖。 “你们先看着，如果有哪里不懂或者需要修改的地方，先自己讨论，等我回来之后在提交给我。” 这些工人们纷纷点头，然后照着图纸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了起来。 伊斯米尔暂时告别了这处山里地营地，然后带上警卫，骑着马离开了山脉，直奔赠地，并在太阳落山之后不久到达了中心镇。 他先去见了前来调解的罗柏，重复了一遍琼恩曾经说过的话，然后就到了深夜。 他没有再去见小指头，而是听完琼恩汇报农庄的情况之后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伊斯米尔和琼恩和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去到食堂吃饭。 等他们快要吃完的时候，正好遇上了被部队早cao声吵醒之后，不得不来到食堂的小指头。 “琼恩大人！？没想到您竟然会在这里，想必这位就是伊斯米尔大人了吧？” 小指头立刻恢复了他精明的本性，脸上挂起标志性的笑容，低头行礼。 “我们这里不讲这一套！” 伊斯米尔比琼恩罗柏还要不客气，直接说：“贝里席，你的来意我已经清楚，你先吃早饭，之后我们再谈。” 对这位阴谋家，伊斯米尔很不喜欢。 冰与火之歌篇章里每个有能力的人都想实现自己想要的世界，但是小指头不一样，他没有想要的世界，只在乎权力，为此不惜把所有人都拉进战争当中。 像这样的小人，伊斯米尔没有当场砍了他都算给艾德面子，因为小指头受到了劳勃的派遣，同时也受到了艾德保护。 伊斯米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带着琼恩商量农庄耕种和新建住房的问题。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小指头才敲响了房门。 “请进来！” 伊斯米尔合上所有的文件，让小指头走了进来。 “我没有打扰两位吧？”小指头似乎永远都那么客气。 “我今天本来就打算见你，请坐！” 伊斯米尔做了请的姿势，琼恩搬来一张椅子，放在办公桌对面。 小指头坐下来，然后就是一阵的沉默。 最终还是财政大臣受不了，先开口道：“伊斯米尔大人，您不打算说些什么？” 伊斯米尔皱着眉头，不悦的说：“是你来见我，却让我先开口吗？” “你们这些自由民占领了长城和赠地，却不向国王通报难道这合适吗？”小指头拿出了国王的威严。 “国王的威严？” 伊斯米尔不屑地笑道：“长城和旧赠地之间的契约是黎明纪元中的英雄们签订的，那时候还没有所谓的国王。” “新赠地由艾德·史塔克公爵承认，现在也归属我们所有了。劳勃国王是要推翻史塔克公爵的决定吗？” 小指头沉默了，他能拿国王吓唬野人们，但却不能把史塔克也牵扯进来。 野人们不能和君临城联系，但临冬城只需要一只渡鸦。 而在国王的眼里，财政大臣的脑袋绝没有北境守护的一句话重要。 “好吧，其实国王并不关心北方都发生了什么？所以只要你们给出一个承诺，咱们以后就可以相安无事了。” “什么承诺？”伊斯米尔看着突然就合盘拖出的，一点也不意外。 没有原则的人是这样的！。 “希望你们能和过去的守夜人军团一样，不要参与进七国的纷争当中来。” “只要你们不主动来惹我们还有我们的盟友史塔克家族，我一点都不想参与进你们的烂事当中去。” 伊斯米尔挥挥手，给出了自己的答案，然后让他滚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