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故乡
维斯特洛存不存在英灵或者说允不允许英灵这种生命形式存在是不确定的。 夜王这种生命形式在普通人眼中看起来已经相当不可思议了，但对伊斯米尔来说就和路边的野草一样的平常。 伊斯米尔见到乔曼一个小时的时间都没有，所以也就谈不上什么感情。 与其说，他是害怕乔曼消失，倒不如说是害怕册封英灵的计划失败。 他只是保持自己的底色不受任何世界规则的影响同化，但是随意改变世界的底层逻辑他现在还做不到。 乔曼并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被当成了实验品，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作为一个被折磨了几千年的灵魂，痛快的死亡对他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痛苦。 “伟大的伊斯米尔啊，即使真心的付出自己的生命，我也不在乎！” 乔曼跪倒在地，并深深低下了自己的头颅，以此展示自己的真诚。 伊斯米尔毫无所感，他并不喜欢用所谓自残方式来证明自己的信徒，只觉得那群人是傻B。 老子又不是什么邪神，花费神力给你们赐福，目的是让你们正常安稳的活下去。 结果转头你们就开始自残自杀，有病是吧，有病早点去医院，别跟个小丑似的蹦来蹦去。 “行吧，既然你这么说，咱们就开始吧！保持这个姿势别动！” 伊斯米尔撇了撇嘴，开始挥舞手中的月光大剑。 旁边围成一圈的自由民战士们都眼巴巴的看着维斯特洛大陆第一个英灵的诞生。 “咳咳，我以舒尔的名义的宣布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勇气之殿的一员，从今以后你可以和诺德英灵们并席欢聚，成为我的战士，永享欢聚，直到世界的尽头！” 伊斯米尔说着没有营养的片汤话，手持月光大剑在乔曼的肩上连点三下。 然后，乔曼的灵魂就开始从淡蓝色的虚影从虚转实，变成了和普通人差不多的样子。 自由民满心期待，以为会有什么大场面，比如说白色光，浮在白云上的殿堂啊之类的东西。 结果，伊斯米尔身边除了月光大剑光芒所化的各种月相，围着乔曼转圈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三眼乌鸦隐隐感知到乔曼的生命形式正在发生变化，这位塞外之王曾经所有的一切都慢慢回到他的身上。 包括已经成灰的盔甲，武器，戒指之类的东西，让乔曼变成了他最意气风发那个时刻的样子。 而真正让三眼乌鸦惊讶的是乔曼新躯体当中蕴含的能量，几乎和他鼎盛时期相当了。 “真正的神明都这么不讲道理？随随便便就把一个人提升位格了？” 如果伊斯米尔知道三眼乌鸦此刻的内心活动，他一定直接回答， “是的，当神就是我这么的不讲道理！” 松加德位于幽域当中，那里地能量近乎无穷无尽，重塑一具躯体就是吃饭喝水那样简单，而是勇气之殿自动进行的事情。 维斯特洛当然没有松加德和幽域，但伊斯米尔直接从亚空间当中抽取自这个世界创世之初就没怎么动过的能量，都是一样的效果。 终于，乔曼的躯体变的和一般人类别无二致，他从普通的鬼魂直接变成了舒尔的英灵，也可以称作是神明的天使。 感受到自己无穷无尽的力量，乔曼正要向自己的主君宣誓效忠，却突然听到一阵战鼓轰鸣的声音，好像砸在了自己的心头。 这位全新英灵下意识抬头看去，却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主君已经变成了极端庞大即使无限拔高视线，也看不清其面容的人形个体。 更有无数的辉光和尘埃环绕在祂的身边，随着被扭曲的时间和空间而流动。 这位还没有接受过松加德英灵统一再教育的新英灵还不知道，那些细细的辉光就是一颗颗恒星，而尘埃就是无数的普通行星。 他马上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因为就在他抬头的瞬间，下意识念诵道“赞美伊斯米尔！” 然后，当他低头再看时，就发现自己已经快要崩溃了。 神明的本质不是凡人可以直视，更别说是伊斯米尔这种拥有半朵不凋花的神。 因为伊斯米尔是乔曼的主君，所以受到了庇护，所以看上一眼才可以不死，换成其他的凡人恐怕会直接被抹除存在，各种意义上的。 其他的凡人在鼓声响起的瞬间就心悦诚服地跪倒在地上，即使三眼乌鸦也一样的以这种方式向神明献上了自己的忠诚。 尽管所有的凡人都在瑟瑟发抖，但是伊斯米尔却没有关注他们，因为就在刚才将乔曼转化成英灵的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了松加德。 那里的气息是如此的熟悉，以至于伊斯米尔想都不想就现出了自己的神明形态，去捕捉那隐藏在无尽宇宙当中的有关奈恩的信息。 伊斯米尔将自己的神力发挥到了极致，时间和空间开始扭曲，但却没有影响到维斯特洛现世的一草一木。 他就像是坐在池塘边上的钓鱼佬，以自己的意志为钓竿，神力为鱼线鱼钩，投入到无尽宇宙的这个大池塘当中，终于耐心等到了自己想要的鱼儿。 握着和松加德有关的气息，伊斯米尔陷入了沉默，他在思考，是要现在就顺着线索返回奈恩，还是传出一个消息去。 片刻之后，他做出了自己的决断，然后又恢复了人类形态。 “老师，刚刚发生了什么？” 琼恩感觉到肩上的压力消失，第一个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我察觉到了自己故乡的信息，所以展现自己的神明形态！” 伊斯米尔没有也不屑于隐藏这样的消息。 对于维斯特洛上的人来说，另一个世界遥远的让他们可怕，即使是琼恩听到这里，也沉默了下去。 “我们该走了！” 伊斯米尔向乔曼伸出了自己的手，阿卡的力量，瞬间修复了他破碎的身躯。 其他的自由民茫然的站起身来，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互相看看，最后傻傻站在原地。 只有三眼乌鸦一个人意识到刚才的事情，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他第一次见到了真正神明的力量，还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