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扯淡是不可避免的
大厅里所有的守夜人都停止了争吵，将目光看向走进来的罗柏。 没有人敢无视这个未来的临冬城公爵，守夜人军团的总司令，杰奥·莫尔蒙甚至走下自己的位置，亲自来迎接。 “罗柏大人请原谅我的无礼，实在是艾德大人传来的消息太令人震惊了，我必须要和兄弟们讨论清楚。” 两人之间虽然差着好几级爵位，但作为优秀的狼家继承人，罗柏并没有坦然接受，而是客气地回答说：“莫尔蒙总司令真是客气，我经常从父亲那里听说您的事迹，要我学习您的忠诚和勇武。” 少狼主也没有白跟在伊斯米尔身边，起码这张嘴是更灵活了。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罗柏能这么说老莫尔蒙还是高兴了一阵，虽然那个窝心儿子的事情很快就又把他打回了原形。 “请上座！” 莫尔蒙拉着罗柏坐到长官们的位子上，替他介绍守夜人的主官们。 “伊蒙·坦格利安学士，首席游骑兵班杨·史塔克大人，首席事务官波文·马尔锡还有新人教官艾里沙·索恩爵士！” 罗柏只向自己的班杨叔叔还有伊蒙学士打了招呼，至于另外那个连骑士都不是事务官和最低级的爵士并不值得他低头。 而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应当，这气派才是未来该当公爵的样子！ 例行的寒暄环节过去，莫尔蒙开口问道：“罗柏大人，我要请问，艾德大人是从哪里得来异鬼消息？” 镇守长城的守夜人们都觉得异鬼复苏的消息简直就是扯淡，但没有任何人敢把情绪表露出来。 质疑自己的上级贵族是绝对禁忌，就算是规矩比较宽松的北境，这个罪名也是能随便杀人的。 罗柏没来的时候，这个黑衣人可以随便说什么，但现在就只能由老莫尔蒙这个曾经的史塔克家封臣来旁敲侧击。 罗柏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嘴，并看向躲在角落里的伊斯米尔和琼恩。 老莫尔蒙心里有了计较，但一句话都没有说。 而同样注意到了这一点的艾里沙却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罗柏大人，我早就想问了那两个是什么人？难道所谓异鬼的荒唐谣言就是他们传出来的？” 罗柏当即皱起了眉头，冷笑道：“异鬼复苏是我父亲确定了的事情，索恩爵士的意思是，我父亲昏聩，随意听从别人的谗言了？” “我没有这样的意思。”索恩虽然对普通的守夜人动辄打骂，但却一点得罪大贵族的胆子都没有，连连澄清自己。 罗柏并没有逼迫这个家伙，但如果要是让他知道在另外一条时间线上，正是为了一己私利在异鬼的威胁前还杀死了琼恩，不知道会怎么处置此人。 “伊斯米尔大人，请您来向大家解释吧！”罗柏实在是不懂这些，只能请他出面。 随着他这句话，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了伊斯米尔身上，看着这个无名小卒。 琼恩二话不说，直接后退了两步，躲在了伊斯米尔后面。 “你个不讲义气的臭小子！” 伊斯米尔敲了敲琼恩的脑袋，然后迎上了满厅守夜人的目光。 “这让我怎么解释，异鬼就在长城外面，有还是没有你们出去看看就知道啦！” 伊斯米尔实在提不起解释的精力，因为这种事情单靠嘴说根本就说不清楚，要是守夜人们想扯皮，说上几个月都行。 他可没有这么闲。 “哼，换句话，你也没有证据，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了！” 艾里沙·索恩好像找到了机会，二话不说就展开了疯狂进攻。 伊斯米尔奇怪地看着这个家伙，心想自己没有得罪过他吧，他为什么要像疯狗一样的咬自己。 艾里沙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两个字，面子！ 他开始反驳异鬼之说，纯粹就是单独的不信。 作为南方贵族，他是七神信徒，和旧神先民紧密联系的异鬼，他从来都不相信。 但被罗柏暗暗骂了之后，他觉得脸上无光，但公爵长子下不了手，那就从这个无名小卒身上下手。 艾里沙心里打着鬼主意。 伊斯米尔可不会把这样的小喽啰放在眼里。 琼恩知道伊斯米尔的脾气，小声说：“老师，你就当给罗柏面子，劝劝他们。” 伊斯米尔无奈地摇了摇头，忍不住责怪艾德多事，但最后还是开口说：“你们守着长城，应该知道，这几年来，自由民部落拼死跨越长城的人越来越多，就算是冰原狼这样的凶猛野兽也可开始往南边跑。” “如果只是人还可以说，他们是渴望南方温暖的土地。可怜野兽也离开适宜自己居住的环境，就证明在更北的地方发生了剧变。” “你这家伙的嘴倒还真是厉害。” 其他人都不说话，还是艾里沙出这个头：“不过，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有很多，你凭什么说是异鬼复苏？” “好，就算不是异鬼复苏，有其他的事情发生。可长城另一边的自由民已经开始聚集了，你们守夜人守护长城难道不应该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嘛？” 伊斯米尔不和他这个家伙争执，顺着他的话说。 艾里沙一愣，随即嘴硬道：“如果是这样，那就更不行了，每一个守夜人兄弟的生命都是珍贵的，现在出去，万一被野人们伏击了怎么办？” 守夜人们都知道艾里沙是在扯淡放屁，这个家伙在训练新兵的时候，都是照着死里招呼的。 但是他们还是迎合这家伙的说话，因为没有人想去长城外边的冰天雪地里受苦。 至于野人有可能打过来，那就等他们打过来再说啰！ 看着这些守夜人如此做派，初次到长城的罗柏和琼恩都失望至极，绝了依靠他们的心思。 伊斯米尔见这家伙开始开始胡搅蛮缠，微微一笑，骂道：“你爱信不信，关老子屁事，我本来也没有让你们做什么？” “这件事压根就是你们自己凑上来的。” “要是害怕危险啊，就乖乖躲在城堡里面，等到异鬼来犯的时候，我会把你们的尸体烧掉，免得给我找麻烦。” 伊斯米尔火力全开，怒喷全体守夜人。 一瞬间，大厅里的气氛就紧张了起来，守夜人们都被气得红了眼睛，只等一声命令，就要把这个不懂事的家伙剁成八块。 “够了，今天就到了这里。” 罗柏及时站出来打断紧张的气氛。 “莫尔蒙总司令，明天我们就出长城，探查异鬼的真假，到时候你们放行就够了。” 罗柏生怕发生械斗，但不是害怕伊斯米尔受伤，而是守夜人被团灭。 要是自己走的时候，守夜人没了，那乐子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