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参谋可不简单！
“一路平安，我的朋友！” 在临冬城门口，奈德身着盔甲，手持寒冰大剑，十分严肃庄重为伊斯米尔他们送行。 而在两侧则挤满了旁观的临冬城民众，因为奈德并没有主动传播异鬼的消息，所以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异鬼的存在，他们知道之前那个唱歌很好听的诗人成了公爵的座上宾，就来凑个热闹。 “我这边都是小事情！” 伊斯米尔坐在奈德给他准备的骏马背上，不习惯的挪了挪屁股：“奈德，我的朋友，我不清楚这个世界的神们是怎么影响现世的发展，但可以肯定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你又在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了！”奈德虽然信奉旧神，他却并怎么相信这些古怪的话。 伊斯米尔心里微微叹气，他真不明白维斯特洛的神明为什么要搞得那么神秘，连和自己的信徒通话都要靠模棱两可的征兆，实在是太没有效率了。 奈恩的魔神们虽然没法轻易以真身下界，但通过自己的塑像和信徒聊天那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总之，你如果不想家破人亡，就老老实实待在临冬城，哪里都不要去！” 伊斯米尔并不记得劳勃是什么时候来君临城的，虽然琼恩·艾林现在还活着，但是以小狼们的年龄推算，这老哥也没几天的活头了。 而这趟北上出长城，他除了带北境骑士们见证异鬼的存在之外，还要把十万野人也拉进长城之内。 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说不准要花多长时间。 伊斯米尔可不想自己辛苦许久，回头一看，奈德跑到君临城去送死了。 他需要的是混乱的时代，但不需要混乱的北境。 “所以你现在又变成了个预言家？”奈德从伊斯米尔的话里听不出一丝玩笑的味道。 “在需要的时候，我可以是任何人！” 伊斯米尔如此回答了奈德，然后告别道：“该说的话，就这么多，我该走了！再见。” “再见，我的朋友！” 伊斯米尔向奈德点头，然后勒转马头，催马来到队伍前列，带着骑士们出发了。 琼恩骑马在右边和伊斯米尔并行，而罗柏则骑马在左边并行，在他后面，席恩·葛雷乔伊手持长枪充当侍卫。 除了琼恩之外的其他两个孩子是奈德强行塞进这个队伍里的，用他的话说就是，“让孩子们跟着你去见识一下未来的敌人！” 伊斯米尔并不知道奈德又发了什么疯，他想要带琼恩去长城之外，纯粹就是把他当成了诱饵。 毕竟琼恩很有可能是亚梭尔·亚亥的转世。 可罗柏和席恩能干吗？他们还是个孩子，别到时侯，少狼主被异鬼们抓住，制造成了第二个夜王，那乐子可就大了。 虽然一个夜王和一百个夜王对伊斯米尔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剑的事。 但是没了罗柏，对史塔克家族来说，意义可完全不同。 可惜，奈德铁了心要这样做，即使妻子当场和他起了冲突也绝不改动。 万般无奈之下，伊斯米尔只能带着罗柏出发了，至于席恩就纯粹是买一赠一，来凑热闹的。 “你们三个还有谁记得，我对你们讲过的参谋体系？” 离开临冬城没多远，伊斯米尔就拿出问题来考验自己年轻的学生。 他们毕竟不是出来游山玩水的，而且北境这个冻土地带即使在夏天也没什么好看的景色。 “军队的主将是大脑，那参谋体系就是大脑控制四肢的部分！”罗柏在军事上的出色天赋让他第一时间做出了回答。 “参谋体系的建立能够将军队整合在一起，让贵族们在作战的时候不再各自为战。”琼恩不甘示弱，随即也给自己的答案。 而席恩则大脑空空，总觉得很熟悉，但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们两个说的都没错！”伊斯米尔点点头。 虽然参谋体系听起来很好，但在中世纪的维斯特洛根本就无法建立。 原因有很多，但最根本的一条就是，贵族体系下，大贵族也无权直接干涉小贵族的私兵。 “罗柏和琼恩，现在开始你们就给我当参谋了！” 在这里临时拼凑的小队里，伊斯米尔的话总还有这决定性的权威。 “我们现在要到绝境长城去，在保证大家有余力战斗的情况下，每天最多能走多远，要走哪条路，消耗多少食物多少草料？” “你们都要算清楚！” “我呢，伊斯米尔大人？我也想当您的参谋。”席恩带着讨好的笑容靠近。 伊斯米尔只有一句话就把他打了回去：“你的数学成绩烂到连乘除法都算不清楚，当个屁的参谋。老老实实给罗柏和琼恩打下手吧！” 席恩心有不甘，但想到小布兰整天要面对那些复杂数字，他立马就怂了。 要我面对那些数学，还不如去死呢！ 席恩打了个冷战，然后缩了回去。 接下来大半天的时间，罗柏和琼恩都在忙这件事情，但却收效甚微。 首先，他们手上的地图精度不高，除了基本的标志物就在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比如说，他们只要顺着国王大道一直走就能到长城，可大道要经过山要拐多少弯，路过林子会不会绕路，这些地图上都没有标注。 没有具体地形地貌的标注，罗柏和琼恩算上一万年也得不出来正确的方案。 如果说算距离还有不靠谱的地图作为标准，那算骑士们的体力就让两头小狼完全崩溃了。 每个人和他们的战马体力极限都不相同，对自己的食量和草料，则都是一句话，那就是多多益善。 罗柏和琼恩差点没动手打人，他们当然也知道东西越多越好，可物资太多了，他们能携带吗！ 终于到了晚上，这兄弟两个倒在伊斯米尔做饭的桌子前，双眼失神，感觉人生失去了希望。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你们根本就组织不起参谋体系了吧？” 伊斯米尔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他只是想让两头小狼长长见识罢了。 “那可不一定！”罗柏要强的站了起来。 琼恩也应和道：“没错，只要给我们一天时间，这些都不是问题！” 伊斯米尔看着他们不服输的小孩子样子并没有生气，反问：“这还只是最简单的问题，你们就花两天时间。如果中间路上下雨了用什么挡雨，什么生火？中间遇见野人了，是打还是躲避，打要打到什么程度，跑要从什么地方跑？” “这些更复杂的问题，你们要画上多长时间来算？” 一套连招下来，罗柏沉默了，琼恩无语了。 两头小狼大脑风暴了一番，然后发现自己单独一人根本做不到这些，于是乖乖坐下来，吃伊斯米尔的饭，不再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