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房子买了个二手货,三层小别墅,我觉得还可以。 三架战机飞过,又三架战机飞过,手机收到短信,名为“国家紧急通知。” “世界遭受不明生物袭击,所有的民众请备足日常用品,加固房屋,自力更生,如退伍军人请前往附近武装部,完毕。” 我心里一震,不会吧,2018年就开始干了,人类不得全部扑街,街上警笛声四起,脑门清脆的敲击,痛的我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 “小子,别幻想什么东西。”站在面前的男人说,他抖抖布满茶迹的保温水瓶,“赶紧做正事儿,明白吗?” 我又回到了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身体,此时已经是早晨六点多,天空微亮,我爬起来,嘀咕了一句,跑步跑步,这么弱鸡的身体。 消失了一天等于这里一个月,街道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街上遇见的几个面孔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我站在那里盯着,忽然灵光一现,是助理小哥,保安大叔,以及我见过的几人。 一路奔跑来到那个老头的住所,门外贴着一张纸,纸上左上角是他的肖像,底下是一串文字。 看完所有,我背脊一凉,咋人就被杀了,屋里走出两名穿制服的人,一人看着我,恶狠狠说:“你看什么?一边去。” 另一人朝我敬礼,“首长好。”撇头朝那人骂道:“他是军长的儿子,你这蠢货。” 另一个人擦着手掌,细声细语说:“有眼不识泰山,莫怪莫怪。”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骂人的那人凑过来,“这人啊,昨天晚上被杀,具体我们也不能透露太多。”然后笑嘻嘻看着我,“首长,有怪莫怪,刚才不是有意冒犯”。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两人相视一笑,“我劝首长还是别去,里面可能会让你感到不安。”我伸手去拉开门,两个人再次劝说,我执意要走进去。 两个人也只能陪我一起进去,房间凌乱不堪,桌上还有乌黑色的血迹,地上画着圆圈,电视机旁的徽章依旧在角落。 墙壁有一滩散射状的血迹,我大概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情景,我打开冰箱,一罐罐的酒,还有几盒未开封的鸡爪。 “里面的财物什么都没有少。”骂我的那个说,“这人手法真残忍,让我抓到肯定废了他。” 我往敞开门的房间走去,一个衣柜与一张床,被子叠得四方四正,床头柜放着一张纸,我拿起来,那个瘦瘦的小伙子,说好后天来。 我邹起眉头,后天,难道是我吗? 我推开衣柜,里面几件陈旧的军大衣,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我拉来抽屉,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我正要拿出来,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没错,就是那个军长。 两名制服人员立马跑了出去,敬礼:“军长,宪警队报道。” 军长同样回礼,目光便投向我这边,慢慢朝我走来,每一步都似乎踩在我心里。 抬头看到他严肃的脸,一言难尽,他那特有洪亮的军人嗓音:“你在这干嘛?出去外面。” 我只能灰溜溜的跑到外面,外面站着几个持枪的卫兵,卫兵朝我敬礼,我也是点点头,一路小跑直到跑回家。 气喘吁吁的坐在沙发上,想想我接下来可以做什么,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我发狂般挠着头发。 我跑到了一处河边,躺着河堤坡上,望着蓝天发呆,忽然几个黑影将我笼罩起来,心里顿感不妙。 一只手按在我的肩膀上,一下被掀了个一百八十度,脸朝下,只见一双黑色发亮的皮鞋站着我眼前。 身后双手被反拷着,无法动弹,抬头是一个面具低头望着我,蹲下身子说:“我们是区域警察,怀疑你跟昨天的谋杀案有关。” 说完便起身:“带走。” 我被带到一处大楼内,关进一个铁栅栏后面,面具男脱下面具,皮肤些许黝黑,浓眉大眼,用手缕缕他的板寸头,“这小子这两天都去过现场。”朝我看了一眼。 “谁?谁把他带回来?”地中海中年男人怒道。“快去把他放出来。”
面具男不以为然说:“他可是重要的嫌疑人。” 中年人怒目而视,眼里冒出火光,喊道:“他是军长的公子。” “但他确实是有嫌疑。”面具男低声嘀咕,最后还是把我带了出来。 中年人指着面具男,“等下来我办公室。” “这些年轻人真是瞎了眼,小伙跟我来。” 中年人把我带到一个独立的茶水间,为我倒了一杯茶,“刚才的事真是乌龙,年轻人不懂事。” “算了算了,他也是按章程办事。” “不愧是军长的儿子,做人做事佛都有这宽宏大量,下面我也按照例行公事问你几个问题。” “问吧。”我挺直身子等他发问。 “你去过死者那里,还在他那里待过很久?你们认识?” “认识,不过时间不长,我去他那里单纯是为了听他讲他自身的故事。” “那时候有发现过什么异常没有。” “没有,那时候的人基本都是少的可怜。” “嗯。”中年男人摸了摸下巴,“真是个棘手的案子,刚来上班不到一个月就出了一单这样的事。” 中年男人站起身伸出右手,“感谢配合。” 我连忙起来。“不用客气。” 中年男人为我打开门,“需要人送你回去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那好,我有事要忙就不送了。”中年人递给我名片。“有事可以联系我。” “好。”我走出大楼,沿着大路走,一辆辆崭新的汽车停靠在路边,几个穿制服的人在为新车安装车牌。 我斜视路牌,直觉告诉我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