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群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不知道要弄哪出，我站在一旁。 “把你那把枪拿出来，老四。”父亲背着我说，：“把你那把枪拿出来这里。” 我转身回去房间拿出手枪，把枪放在桌面，父亲拿起来，查弹匣，上膛，“我们到外面试试看。” 众人来到一处空地，上面有几个铁桶，随行的士官敲了下铁桶，咚咚咚，“这把火药枪能一枪打断直径半米的柱子。” “我们试试就知道了。”父亲扣下扳机，砰砰砰，铁桶只留下几个孔。“子弹穿过了铁桶，火药枪能有这么大的威力？”父亲眼神严肃的盯着那三个年轻人问。 “我们亲眼目睹的，他还想把我们也灭口了。”带头的男A说：“当时他用这枪真一枪打爆了柱子。” “你上来试试，老四。”父亲招招手“你对着铁桶开几枪。” 我握住手枪砰砰砰射出几枪，同样是出现几个孔，枪口冒着淡淡的青烟。 “事实胜于雄辩，你们几个人臭小子，尽是惹事生非。”光头的中年男人瞪了一眼三人，三人就像夹着尾巴的小狗，低着头不敢吭声。 客气寒暄几句，光头佬带着三人离开。 手里的手枪这么神奇的，会自动切换模式，一阵酸痛从背里传来，这身体多久没运动。 “要练枪就让哥哥们带你去。这附近有靶场。”父亲在我耳边嘀咕了几句。“感觉变了一个人。” 拖着浑身疼的身躯回到屋里，餐桌上放好了食物，跟自助餐一样，自己组合搭配，我夹了几块芝士蛋糕，鸡腿，几颗番茄到餐盘上。 “四弟，咋吃得了那么多？”大姐惊讶的看着我。 “平常吃很少吗？”我问。 “挑食惯了，你自己看看你，手臂细得连我这个女人都不如。” 我品尝着未来的食品，味道确实不错，软糯的蛋糕胚，入口即化的芝士，桌上还有一盘糕点，晶莹剔透，我用叉子叉起一块，淡淡的不知道什么香味，入口一股清凉感蔓延整个口腔，感觉吃了薄荷糖一样。 “姐，这糕点是什么，冰凉冰凉的。” “薄荷桂花糕，平时你都不吃这些的，咋变了。” “挺好吃的。”我说。 “好吃多吃点吧。” 饭后来几颗红色的小番茄，饱的我开始打嗝，灌了一杯酸酸的柠檬水，爽啊。 有这么多东西吃，咋这货也廋的跟猴子一样，我邻起一颗葡萄塞进口里，真甜到心里。 “等下剩余的食物会有人来清理，别老待在屋里，父亲很讨厌这样的人。”大姐说完便出门。 留下我一人面对这些美味佳肴，我抓起一块糕点往嘴里塞，实在太饱了。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真是如天上的神仙。 门外走来一名一身白衣服的男人，手推餐车进来，“首长好，我是清洁部，处理食物剩余问题的。” “好的，我吃饱了。” 男人把剩余的食物倒进桶里，餐盘叠好，放在推车上，“感觉如何？伙计，甜品吃完了。” “神龙？”我问道。“你这东西真神出鬼没。” 男人推着餐车往外走，“先苦后甜，先甜后苦。” 我擦擦嘴巴，回到房间里，先躺着睡一会再说。 醒来已经是三点多，活动活动筋骨，推开衣柜门，运动服，运动服。 穿身上松松垮垮，我第一次在镜子看到自己模样，瓜子脸，挺拔的鼻子，浓眉大眼。 我从窗户翻出去，沿着街道慢跑，街道的商铺大门敞开，有人在整理东西，有人在门外整理招牌。 不知不觉来到，昨天的广场，几个小孩子在玩着滑板，我穿过广场，朝着更远的地方跑去，马路偶尔能看到汽车开过，红绿灯也在运行。 跑了不知道多久，走走停停，停在一条河边，河水波光粼粼，远处是一座桥，连通两头。 休息了一会，我开始往回跑，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看着我，举起手里的酒瓶，“呦，小伙子。”老头拦在我面前，“你知道我们活着为了什么吗？” 我摇头道：“不知道。” “在地球流浪，来到这里还是流浪，你知道吗？我活着就是为了流浪，如烂泥一样活在当下。” “那很好啊，祝福你找到了人生目标。” “你没找到吗？看你文质彬彬，温文尔雅。” “没呢。应该很快能找到吧。” 老头大笑起来，猛灌几口瓶子的液体，“我像你那么年轻时候已经是一名上尉。当时我也认为军人是我唯一的人生目标。” “你以前是军人？” “机械师，虽然时间短暂，但内心得到了满足。” “没继续留部队？” “有，留了八年之久，因为某些原因选择了退伍。” “什么原因？” “别问为什么。”老头眼泛泪光，抓住我的手臂，不断摇着我身体，“因为遇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你知道吗？四十年前，人类攻克癌症前发生了什么事，那简直是噩梦。” 老头撒开手，用手掌拍击着额头，“你那时候还没出世吧，我干嘛跟你聊这些。” “老伯，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么可怕的事。” “那是秘密，我不可能对你说，也不可能对任何人说。”老头摇着手里的酒瓶。 “没事，我家还有两瓶陈年老酒，反正没人喝，我们可以边喝边聊。” “算了算了，孩子，这事知道了可不得了。”老头朝着路边的一间小屋子走去。 我跟着老头后面，“大伯，你住哪里吗？” “孩子还是赶紧回去吧，刚才说的话就抹了它。” “嗯，好吧。”我记下了屋子周围的特征，老头砰的一下关上门，真是个奇怪的老头。 我揪了一眼手表，下午5点正，新星球也沿用地球的时间制度。 我继续跑起来，沿着原路返回，路上一下子多出许多的人与车，路边的店铺也开起来，看起来不再冷清。 “老板，有人吗。”我拿着一瓶可乐，等老板出来。 “你好，小伙子。”门口走出一个大婶，“5块钱。” “怎么给钱？” “啊，手机，身份卡都能给钱啊。” 我拿出卡片，“这张吗？” “对的，刷就可以了，可以了，谢谢光临。” 六点左右回到了家里，沙发坐满人，看来是一家人都到齐了，母亲首先问：“儿，去哪里了？” “跑步去了，我先去洗个澡。” “跑步？”哥姐们面面相觑。 二哥站起来瞪着眼，“弟，今天咋了？平时你都是待在屋里做书呆子的。” 父亲目光也稍稍瞥过，母亲一下子站了起来，“赶紧去，洗澡，等下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