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翌日，我如常坐公交去上班，经过那卖粽子的阿姨，她正在整理着她的三轮车，我便问：“阿姨，还有粽子吗？” “刚刚卖完了，不好意思啊。”阿姨笑着说。 “嗯，没关系。”我便想到了总站在买一个面包啥的，跑过马路的公交站等公交车，等了一会儿额头的爬满汗珠，公交车这时才姗姗来迟，我找了最后的位置坐下，头顶正对着空调，一会就有一个电话打进来是送货的要去签字，我叫他下次来时候再签字。 公交车一停一起，走在这拥挤的小道上，站上已经人挤人，我会想起往事的往事，按以前我肯定坐一辈子的公交车，不过好像我也错失了另一段的姻缘，以前坐公交车经常能够碰到一个女的，可惜天性胆小，不敢轻易近人。 公交车终于到站了，我站在车站望者远方竖起起的高楼，我忽然想起我曾经在地上摔倒过，踩了一块香蕉皮，一个旋转就摔倒了，惹得人都笑我，但是根本无人在乎，我走去那家面包店，买了一菠萝包和一个蛋糕，不得不说这家的菠萝包里面真的有菠萝。 我走在这熟悉的路上，路上光秃秃的，行人只能任由阳光的洗礼，我贴着一家工厂的围墙走，以前都是八点前后这里就会涌出一大批的工厂人，乌泱泱的一片，自从我懒了以后就没几次看到过，穿过十字路口的还要经过一个中国电信和行政中心就到我工作的地方，我在电信门口又停了，以前经常坐车的那个女孩好像就是在电信上班，我啃着菠萝包，经过行政中心，再穿过一个十字路口就到了，走到工地的大门，我剩下那个蛋糕未吃。 保安大叔站在门口，看我来很热情的拉来一张椅子，让我坐在岗亭上吹风扇，我拿出蛋糕，撕开外面的包装薄膜，小心翼翼的，生怕奶油都黏在薄膜上造成的浪费。保安大叔巡视完一圈便回来了。 “还没吃早餐吗？” “这就是早餐啊，你们的饭堂吃了什么。”我问。 “能吃什么啊，还不是那些粉面，天天都是这样。”保安大师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抽着烟，“今天要在这里登记这些泥头车。“ “难怪这么多的泥头车跑来跑去。” “还要叫他们洗干净再跑出去，不然抓到扣钱，还要罚我们保安钱。” “这怕啥，又不用你自己动手，是吧。”我把袋子扔进垃圾桶，顺便在水龙头洗了手，带着红色帽子的监理，二话不说就给我抛来一根烟。“今天拉淤泥呢，麻烦你们登记好，抓好他们的卫生，搞不好我们也得罚钱。”说罢，就往楼盘里走去。 我把烟递给保安，保安大叔笑眯眯说：“又多一根烟抽。” 我翻开微信，同学老钢来微信，今天又是开奖日。我也回了个狗头表情，在附上文字，今天搞十组。 顶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十组这么吊，行不行。 我慢悠悠得打字回复，肯定可以啦。 电话显示外省号码，送货的人来了，知道位置后我得过去，在保安大叔这里拿了安全帽，“进去收货，等等回来。” “让他过来就行了，还要自己跑过。”大叔调侃道。 我熟练的穿过外围的排山，跳进楼里，抄小道过去，果然是一台红色的车子拉了一车的砖头过来，司机二人已经卸好货在等我，我按程序过了一遍，没啥问题就签字确认了。 我在工地转悠了一圈，再回到保安亭，保安厅被太阳烤的像是一个蒸笼一样，保安大叔用水给降温才感觉凉快一点，这时候办公室的助理来电，问我在哪。听到我回答后叫我回去，我知道这货又在闲得慌。 待到12点，保安大叔也过去打饭，我也蹭车回去饭堂吃饭，这时候助理小哥走了过来，“喂，今天的饭菜不行，我们出去吃，如何。” 我想了一下。“走吧，出去吃。”我们绕过大门沿着楼盘外的围墙一直走过对面的街，那里有好多的小吃店，冒着热辣辣的太阳，脚底都能感觉到地面传来的热气，助理小哥已经满头大汗，因为他比较胖一点更怕热。 “今天去吃什么？”我问。 “过去看看先咯，找个有空调的地方。” “吃那个猪杂汤饭吧。”我说。 “鱼粉那里，好像没空调啊。” “去那个潮汕白切鸡哪里？那有空调。” “也可以，你请。”助理小哥侃道。 “可以啊。”我爽快的答应了。 “这是那家中介，开这里来了。” “赚了不少钱啊，一期，二期都是他们做的。”突然我感觉离开办公司真够自由，虽然要晒太阳，但是无拘无束，真舒服。 “你看那边有美女。”助理搂着我的肩膀，我瞬间感觉到两百斤的压力。 “你过去撩一下吧。”我说。 “你去吧，等等请你喝东西。” 我看到远处正在盖的楼盘，香江国际，记忆深处就是进到了工厂在回来找助理小哥吃了顿猪杂饭，深圳也是难以生存的城市。 潮汕白切鸡也座无虚席，空调呼呼吹着，我点了一个十五块钱的白切鸡配叉烧，助理小哥，帮我打了一碗清汤，端来我面前，“喝完等下再去打，不用钱。” “喝，反正不用钱。”我起身就去打第二碗，那苦瓜汤确实够解暑。 吃完饭，我跟助理哥来到隔壁的一家超市，他要兑现自己的承诺，我在冰柜前端详了许久，还是拿出一瓶可乐，感觉除了可乐好像没其他喝。 一切好像又在重复上演，这感觉像是做梦一样，一步一步的映射梦中的场景，化为现实。 “那个黄，买了个二手车，问我们要不要拼车喔，”助理哥说。 “看情况吧，坐公交车也行。”我说。 “听说你搞了条妞是个富二代喔。” “没有没有，玩不起。” “不要谦虚，是那群售楼部的人说的。”助理哥接着说道，“少奋斗几十年喔。”助理小哥的眼神有点像微信表情中的jian笑。 “不不不，有钱人的世界你搞不起的，买个包等于你半年的工资，你怎么搞。”我说。 “那是喔，你的工资都不够别人塞牙缝。”助理小哥把我拉到一边，“吊，和我去售楼部，我忘了要拿东西。” “你自己过去就行了，这么热。” “快点拉，我们一起去，你回去也是没事干。”我只能跟着他过去，顺便跟销售的靓女们吹牛，走到门口我才知道我想多，里面人山人海，都是人，我跟在助理小哥后面，他庞大的身躯为我开路，我跟门口的司机大叔调侃了几句。 助理小哥过来把我拉走，他吐槽道：“差点被人抓去做苦力，要去搬东西，搬那些奖品。” “以前我也做过，饭都没吃上，非常忙，干到晚上十点多。” “现在来了我们这里，看你很轻松啊。”助理迈着妖娆的姿势在前面走着，我的电话又响了，“有货到了，你自己先回去吧。” 我走下地下车库入口，这里还没有搞好，但我知道这是一条捷径，里面的出口很多，选对了就非常快的出到外面，选错了就是一条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