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 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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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孙家未免太看得起他们自己了。就凭他们的布料?粗布不如焦市的结实耐用,细布不如焦市的柔软舒服。最多就是多了些绸缎刺绣而已,那些东西,对于力大粗暴的山民来说,实在是派不上什么用场。 就算让孙家进了焦市做生意,他们的布想要卖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焦五拧着眉看着云轩,脑子里却想起来曾经罗妘诗和他说过的那个成语。 井底之蛙,只看得见巴掌大的一片天就自以为看到了全世界。而其实,在旁人眼里,这是无比的可笑的。 焦市可不仅仅有陈陵这边繁复工艺织绣出来绫罗绸缎,还有从黄金海岛带回来的来自海外的各种材质的布料,见识远比陈陵的人广的多。 “所以我希望你能防备一些,答应重新恢复皮货生意,就行了。别让他们得寸进尺。”说起来,原本通过孙清秋这条线,直接面见孙老夫人,把这事儿用最快的速度给拍定了,是最简单便捷的。 可惜焦五第一面就把人弄哭了,彻彻底底的伤了人姑娘的心,估计再想让孙清秋帮个忙,就很难了。 “我可以答应开放焦市的成衣布料市场,皮货生意也可以恢复。但是焦市不会提供给孙家任何优惠,一切按照正常的市价来交易。”焦五非但没有防备这个,反而一口应承了下来。 什么?云轩还以为他听错了。不是特意提醒了焦五,孙家这个陷阱吗?为什么焦五还一脚要踩进去? “我是真的为焦市好,才提醒你的。我恳请你不要意气用事,或者,问一问徐老也是好的。”他第一反应就是,焦五并不信任他,所以才故意做的这样的决定。 焦五摇摇头。 “这件事徐老已经全权交给我处理了。没关系,我自有分寸,还请你帮我把焦市的态度告知给孙家。” 他没那么小气,既然已经跟着云轩来到云家了,就表示他是信任徐老的,信任云轩的。当然只是在这一件事上,做出这个决定也是深思熟虑的。 “你要想清楚,你这个决定会对焦市服装市场造成极大的影响,甚至还有可能导致市场瘫痪,到时候就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了。”云轩不死心,真不能这么做,孙家好歹也是百年世家,做的就是成衣布料的生意,这么多年霸占了陈陵将近八成的服装份额,可想而知其手段之高。 焦市在这个方面还完全是个空白,让孙家进驻,无疑是羊入虎口,任人宰割啊。 “焦市的服装市场已经非常完善了,除了源自大秦的料子之外,海外的例如波斯坦帝国的布料服饰在焦市也能看到。孙家既然想进来看看,就让他们进来,究竟是谁冲击谁还不一定呢。”焦五胸有成竹。 是吗?云轩离开焦市也有一段时间了。当时在焦市也观察过焦市的织坊。 虽然织坊产出的布,质地细腻紧密有韧性。但是和精美的绫罗绸缎相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而且就焦市的服装没有什么华美性,主要讲究使用。短褂,长裤,短靴居多。方便是方便了,可也没什么美观性。真的能够应对孙家锦衣华服的冲击吗? 看焦五这么笃定的模样,云轩也拿不定主意了。他决定还是和徐老通一次信,问问情况。 在这之前,可以选择一个折中的办法。 “就算你答应对孙家开放焦市的服装市场,也不要这样一开始就把底牌亮出来。孙家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们发现焦市对他们的要求都予以满足的话,可能还会得寸进尺。不如,递过去的消息不加上这一条,等到谈判的时候,再一锤定音,让孙家没有反悔的余地可好?” 云轩做事向来喜欢留地盘,压底线。这次和孙家交锋,他也习惯性的用上了这个办法。 这个可以有,焦五总算是同意了一回云轩的意见。暂时先把恢复皮货这个条件告知,之后再做交洽。 还好,还是能听得进去意见的。云轩长呼一口气,要是焦五非要一意孤行,说不定本来能解决的事情,又被弄得复杂了。 这世家之间的谈判,弯弯道道的门子多着呢。 来到陈陵之后,从云轩嘴里了解,从罗家严密的搜查之中,他也意识到,自己怕是很难听到什么有关妘诗具体的消息了。不要说去见一见她,就算是靠近罗家本宅都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他很失望,失望透顶。连外出去陈陵走走的心思都没有,只是待在云家大宅里,安静的做一名客人。等待和孙家谈判罗定,把冉斓君救出来的那一天。 可惜他没清净几日,之前哭跑的孙清秋不知道哪里来执念和勇气,再一次的找上门来。 这回鼓足勇气,红肿着眼睛,故作镇定的大胆的向焦五介绍她自己。 “我叫孙清秋,我们几年前在钱树镇见过的。当时妘诗和我嫂子做买卖,刚好被我撞见了。我们还说过一次话。” 焦五努力回想了下,实在是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也实在是不记得和她说过什么话。所以,他如山中男儿一般坦诚如石。 “对不起,我没有什么印象。” 孙清秋咬咬牙,继续不服输的再问。 “那我这些年给你写的信呢?你一封都没收到吗?” 信?焦五更是迷惘了,他没有收到什么信啊。再说了,在焦市还用得着写什么信吗?大家有什么事情直接去找人就行了。 “我没有收到什么信。”焦五继续坦诚的摇头,他是真的对这位姑娘没什么印象,没必要为了照顾她的情绪,刻意编造出什么事情来。 “……”真的真的是憋不住了,孙清秋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一瞬间就被戳破了个干净,她泄气的不请自坐,然后也不管什么形象了,趴在桌上大声的哭了起来。 哭得好不伤心,哭得难受不已。难道说,这些年,都是她自己一个人自作多情的吗? 哭着哭着,孙清秋觉得后颈子一疼,然后就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