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坑队友小能手（中）
“嘿，伙计，你知道今天的约谈我发现了什么？” 艾迪容光焕发，一点没有夜晚降临，忙碌一天的疲惫，他带着兴奋地表情，一副想要和林殊分享重大发现的样子。 “你的谈判对手，曾经派人袭击林迪的汉克看起来有点虚弱？” 林殊表情平静地回道，一副尽在掌握的风轻云淡。 怎么说林殊现在也是二级精神属性，永无止境电影看过几十遍，你都重点突出是约谈中的事情，哪怕原先不确定汉克没NZT－48了，现在也能确定了！ “哦，谢特，你怎么会知道……” 艾迪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林殊，似乎完全想象不到林殊会洞察到这个。 “汉克所在区的药贩被人干掉了，而我们不会卖他一粒NZT－48，这也是他盯上你手里的NZT－48的根本原因！” 林殊瞥了眼艾迪，缓缓说出半真半假的话。 林殊不是艾本化工公司亲自挑选的药贩，但不妨碍他利用下制造NZT－48公司的名头。 这就是信息不对称的好处。 “还有什么消息是我不知道的么，伙计？” 艾迪皱了皱眉毛，仔细打量了下林殊，似乎在重新认识，眼神认真地看着林殊道。 “还有什么事情是你没告诉我的么，哥们？” 林殊没有回答，眼睑垂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缓缓问道。 艾迪闻言瞳孔一缩，沉默了一会，忽然一笑道： “嘿，伙计，你想知道什么，我们是合伙人，我肯定知无不言！” “这要看你能告诉我什么！” 林殊不为艾迪看似真诚的话所动，话里依然是让艾迪自己说，而非他问的意思。 这并非是林殊要在话术上掌握主动权，而是他要彻底评估下艾迪可以信任的程度。 如果彼此一点信任都没有，那所谓合伙人也只是林殊一厢情愿。 林殊投资艾迪可不是为了被白白利用。 “哦，好吧，你说的对，汉克确实出手了，我住的高级酒店房间被人强女干了一样凌乱！” 艾迪双手一摊，一副你赢了，我告诉你行了吧的样子。 “恩，还有什么？” 林殊依然不为所动，淡淡地问。 艾迪嘴角一抽，尴尬地笑着继续道： “今天约谈非常成功，卡尔凡隆给我准备了一份无限制贷款作为奖励，之后回去被酒店糟糕的样子吓坏了。 傍晚时候我花了八百五十万买了栋堡垒似的房子，我承认，这才是我来晚的原因，我很抱歉，伙计，不是堵车！” 林殊瞥了眼满脸尴尬地艾迪，依然还是那句话： “恩，还有什么？” 艾迪这回沉默了，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林殊，端起咖啡喝了起来。 林殊也没在所什么，安静地搅动木质咖啡勺。 一股若有若无的对峙充斥在两人之间，一桌之上。 艾迪提供的事情，都是不疼不痒的事情，明显还在药效期的艾迪不可能不知道林殊想从他那里了解什么。 除了研制NZT－48，还有什么事能让林殊介意？ 林殊左手微抬，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九点十二分，又看了看所剩无几的咖啡杯，决定喝完最后一口走人。 林殊的动作是做给艾迪看的，这个暗示如果还不能让艾迪下定决心坦诚，那么林殊就只能舍弃艾迪。 无论是与大亨汉克合作研发NZT－48和超级蛋白液，还是林殊自己找研究员喂NZT，借别人的实验室研发，都比这样强。 然而，当林殊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艾迪依然盯着他面前的咖啡思索着什么。 林殊暗叹了一声，放下杯子，把侍应小妹叫了过来准备结账走人。 “嘿，等会儿……” 艾迪似乎被林殊叫小妹结账的直率吓了一跳，连忙侍应小妹打发走，说道： “伙计，我们摊开来说好么，这么打哑谜对大家都没好处，不是么？” “那么，你说，我听！” 林殊依然是刚才的态度，不为所动。 “伙计，我对你的新人类计划非常看好，前两天我已经找到伙计帮我们研制NZT－48，之所以没告诉你，是因为我在思索一个问题……” 艾迪停顿了下，盯着林殊的眼睛，说出了他的想法： “谁来决定谁是新人类？” 看似简单的问题，却是艾迪在向林殊赤果果地宣示他想要这个计划的领导权。 林殊苦笑不得地望着艾迪，他完全没想到让艾迪想要单干的原因居然是这个。 “你不会觉得只有我们在进行这个计划，还是你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知道NZT－48的好处？” 林殊叹了口气问，人的本性也是让人感慨，这都还没开始，就谋划起蛋糕怎么分了。 “当然会有其他人，就像我们合伙开一家公司，与其他公司竞争是外事，我们总要决定好谁占多少股份才能把这家公司开起来不是么？” 艾迪很自然地笑着说道。 “我对这家公司没兴趣，对谁来成为新人类也没兴趣，我只要我那份NZT－48和解药，以保证我能成为新人类！” 林殊若无其事地把蛋糕全部让给艾迪，只保留了个人的份额。 当然，林殊在这个条件上，提出一个约束性条件： “但你要保证，解药开发出来一个月内，只有你和我拥有解药！” 如果这个条件还不能换来艾迪的真诚合作，那林殊就真的只能换合作伙伴了。 “没问题！” 艾迪闻言，思索了一会，似乎选择信任林殊的话。 艾迪从怀中掏出空白支票本，在背面写了一个名字和电话号码，递给林殊道： “这是那个研究员的联系方式，你可以随时找他了解研究进度，我已经许诺他半年内研制出NZT－48，给他两百万！” “明智的选择！” 林殊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不管艾迪以后会不会再找其他的研究员，至少现在的态度已经表明了诚意。 “如果合作不成，你会找谁继续？” 艾迪明显看出了林殊刚才的打算，一脸轻松随意地问。 既然合作已经达成，有些事情就可以当做笑话来谈。 “卡尔凡隆或者汉克都是不错的人选，不是么？” 林殊把支票放入内袋，也没在意，继续续了一杯爱尔兰咖啡，随意地回答。 “那对我来说是个灾难！伙计，如果我是你，不会一次给我这么多NZT－48！” 艾迪呵呵一笑，喝着咖啡说道。 林殊看了艾迪一眼，不确定艾迪是不是在试探。 “我能给你，也能收回，我不是一个人，你也还不是新人类……” 林殊伸伸懒腰，若有所指地警告了艾迪一句，然后站起身，认真地看了眼艾迪说道： “哥们，你不是第一个用NZT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别聪明反被聪明误！” 林殊说道这里，停顿了下，欣赏地看着艾迪瞬间尴尬的脸蛋，微微一笑道：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艾迪举起咖啡杯，做了个碰杯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