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真正的依仗

    固有结界，在型月世界被称为最为接近魔法的大魔术。因为月世界奇特的命名方式的缘故，固有结界其他的魔幻世界实际上是禁咒一级的存在。而现在的Saber一行人，就被困在了这样一个固有结界中。

    黄沙满天，烈阳高照，本不可能出现在现在的冬木市里的景象凭借着这个最接近于魔法的大魔术得以在此展现。沙丘的对面，森冷的长枪兵列阵展示着无上的威严，名为伊斯坎达尔的王者骑着雪白的，有着赛法勒斯之名的骏马登上了一座沙丘的顶端，俯瞰着位于沙丘下的英灵和她的御主一行人。

    “Saber阿尔托莉雅，看到我无双的军队，你还不明白吗？”骑着骏马的伊斯坎达尔高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身为王者的骄傲。

    “汝侵略，故为不义。”看着那彰显着自己的强盛的军队，Daber的声音变得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无需多言，你我不是同路人。”少女的话音刚落，包裹在剑刃之上的风王结界就开始发出了一阵波动。与Saber一起在歼灭Caster的时候有过短暂的合作的伊斯坎达尔自然知道1这意味着什么。眼见自己无法依靠语言折服这位誉满天下的王者，有着征服王之名的大汉干脆利落地下达了命令：“分散队形，全军冲锋！”

    那是宛若山崩一般的景象，集群的步兵宛若潮水一般从沙丘上向着下面的少女发起了冲锋。这个时候，无论是本来就胆小的伟伯还是有着杀手之名的卫宫切嗣都好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一般，呆呆的看着这场原本不应该存在在现实当中的惊世之战。

    钢铁的武器在阳光下散发着森冷的光，披坚执锐的壮汉们在伊斯坎达尔下令的一瞬间便一拥而上。看着冲锋过来的军队，Saber好像又回到了剑栏之战的战场，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孤身一人……

    “Ex～calibur！”曾经昭示着胜利的光之洪流吞没了一个方向上的士兵们，原本是用来毁灭城市的武器在此释放出了它强大的威力。即便是以一人之身份挑战军队，Saber的眼神中依然没有一丝绝望，即便是不被对手承认，她也依然是那个名垂青史的亚瑟王！

    然而，即便Saber可以做到一骑当千，此刻她也依然是劣势的一方。有着王者之名的少女所要面对的，确是超过万余的锋芒。作为能够击败波斯的征服王，她的对手，伊斯坎达尔的军队何止千人，即便是利用胜利与誓约之剑的力量扫平了一个方向，Saber所要面对的敌人的数量依旧会让人感到绝望。

    “似乎是你要输了呢，Saber。”骑着高大骏马的征服王在远处呼喊道，丝毫没有靠近Saber的意思他知道，以Rider阶职降临的自己根本没有在近身战中战胜Saber的能力。何况，这个名为“王之军势”的固有结界，也是自己的一部分。

    “不行，这样下去的话绝对会输掉的。”看着依然如同潮水一样涌来的士兵们，Saber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一生征战的亚瑟王已经习惯了分析战争中的每一个部分，不过，这一次得出的结论让这位未尝一败的王者十分沮丧。

    固有结界，是最接近魔法的魔术，其消耗也极为恐怖。不过身为英灵的伊斯坎达尔使用这招的消耗却比Saber动用一次胜利与誓约之剑还要小。所以，目前看来，反倒是Saber的消耗要更加的大一些。

    “Excalibur短时间内无法动用第二次，但是这个结界里士兵的数量……”一边分析着战场上的情况，Saber同时挥剑砍倒一个冲到面前的士兵。美丽的面庞上点缀着汗水，铠甲没有保护到的地方也出现了深浅不一的创伤。呈现在Saber身上的，俨然是穷途末路的景象。

    “即使开启阿瓦隆也无法逆转局势吗？”Saber颇为沮丧地想到，任何宝具的启动都是要消耗使用者的魔力的，而阿瓦隆这种号称是绝对防御的宝具的消耗往往更加惊人。相比之下，王之军势的消耗反而更小一些。打消耗战，对Saber来说可不是一个好主意啊。

    “难道，就这样败北了吗？”Saber不甘地想到，“还没有拿到圣杯，就要在这里退场了吗？”

    “不，我不甘心。”Saber当然不会甘心，事实上，没有任何人会甘心失败，尤其是当这个失败和自身的愿望与自己的骄傲联系到一起的时候。在这里输给了Rider的话，输掉的可不仅仅是战争的胜负啊。

    “王者，必须依托人民。”刘星玄的话语突然跳进了此刻已经走投无路的Saber的脑海，刘星玄那种“以人为本”的思想令Saber突然想起了当年圆桌骑士还没有分裂的时光，那个时候的她，身后有着最坚实的战友，从来不用担心，威胁来自后方。

    “王依托人民而存在，汝所遗失的，真的只是剑鞘而已吗？在想起你的传说和名号所代表的意义之前，你都不是王。”那日的质问好像依然萦绕在耳边，Saber用手摸了摸自己那并不存在剑鞘的腰际，眼神中充满了迷茫，而这一丝迷茫也忠实地反映到了Saber的行动上，慢了一拍的骑士王的身上，又添了两道新的创伤。

    “骑士，而不是骑士王，就是因为这个吗？”Saber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挥剑把砍伤她的战士送给死神，但是她的思维却依然没有回到现在的战斗中来，“我可有资格，呼唤那些因我之错离开的人。”

    “Saber，小心啊！”爱丽斯菲尔担忧的声音把Saber的思维拉回现实，同时让她避开了一次足以让她重伤的攻击。

    “不能让爱丽她们继续担心下去了。”Saber终于下定了决心，“哪怕是之后被怨恨也好，总之，今天的成败，就在此一举了。”第一次，名为亚瑟王的英灵，认真的思考着，想起了那因为自己的心思而无法动用的宝具，她骑士王的名号的来源所在，“遵从公正、忠诚、怜悯、荣耀、自律、谦逊的信念，认同我的道路，回应我的呼唤！自由与平等之环，RoundTable！”

    空间，扭曲了。那是固有结界互相干涉所发出的景象。沙漠开始被城堡的墙壁取代，烈日的辉煌也逐渐化为了点点烛光。两个固有结界开始互相侵蚀，互相融合，最后出现的，是看起来仿佛城堡的废墟一样的景象。城堡的景色和沙漠各占一半，同时某种东西，开始出现在属于城堡的那一边。开始，只是小小的一点，然后逐渐变得巨大，深厚的木质纹理和拼接的痕迹遍布在出现之物上，吸引在场的所有人的注意力。

    那是一张圆桌，一张巨大到难以置信的圆桌。那是一张足以摆放一百五十个座位的巨大圆桌。而在那圆桌的周围，摆放着一百五十张一模一样的座椅。无论是座椅还是圆桌，都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但是，这种简朴，却有着莫名的美。

    一百四十九个人坐在一百四十九张座位上，只有一个座位是空着的，毫无疑问，那是Saber的位置。

    “大……大家？”看到那一百四十九个人形的瞬间，Saber脸上的惊讶几乎达到了极限，这个固有结界里包含着圆桌，而圆桌则代表了亚瑟王的平等思想，所以，圆桌骑士是否前来，全凭自己的意愿，而现在这幅景象……

    “吾王！”在看到Saber的那一个瞬间，那一百四十九个身影同时站了起来，而远处的王之军势也适时地退下，遥望着包括Saber在内的一百五十人，“我的兄弟，亚瑟，我是凯，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非常罗嗦而且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但是这并不是由我决定的，这主要是我的父亲你的养父埃克特的遗传，关于遗传的问题是我最近刚学到的新知识，的确很有意思，我跟你说啊，啊啊，不好意思，又跑题了，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你的宫廷管家，如果你没有我的话，只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所以你是离不开我的，不要想要抛弃我，好吧，我承认，我除了圆桌骑士团之外呆在任何地方都不安心，请你不要放弃我，求求你，不要把你的兄弟丢下啊……”话唠的骑士突然祈求道。

    “吾王，臣，兰斯洛特，向您祈求处罚。”高大的骑士单膝跪下，低着头向Saber请罪。

    “王上，臣嘉德里斯……”

    “陛下，鲍斯为您而战……”

    “王，臣兰马洛克……”

    “王，臣埃克特……”

    “陛下，臣巴勒米德……”

    “陛下，臣拉文……”

    “王，臣尤瑞……”

    一个又一个声音接连响起，原本坚强的少女已经挥泪如雨，错的，果然是她啊。没有人，背弃过她，只是她，一厢情愿的自我放逐罢了。

    “大家，对不起。”哭泣的少女在心里说道，不过此刻，却并非是清算过去的时刻，“不论过去如何，不困发生过什么，我，阿尔托莉雅·亚瑟·潘德拉贡，祈求各位，再次并肩而战！”

    “遵旨！”一百四十九声大喊回应了亚瑟王的呼唤，圆桌骑士，再度集结！

    ps：果然端盘子不是人干的活，十二个小时什么的，好辛苦啊，更新很慢我很抱歉，但是家里看得严，我只能这样了，而且我妈密谋拿走我的手机，看来我要买个备用的了，不过大家放心，咱不会太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