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谈判

    无论是什么事情，早些解决总比拖到后面要好一些，何况是刘星玄这个根本没点拖延症天赋的存在。收拾完了自己的装备之后，刘星玄拉着帕秋莉离开了临时据点，奔向了卫宫切嗣准备好了的，位于深山町的日式大宅院。同行的还有普洛姆，虽说书本不算人头。

    对于全程围观爱丽斯菲尔一行搬家过程的刘星玄来说，找到卫宫切嗣买下的大宅院的位置真心不是什么难事，何况，就算是刘星玄找不到道路，帕秋莉也可以依靠魔力追踪寻找到对方的踪迹，所以，并没有耗费多少功夫，刘星玄一行便赶到了卫宫切嗣准备好的临时据点。

    “Assassin，你是来挑战的吗？”当刘星玄一行赶到位于深山町的大宅的时候，等待他们的，是已经穿起了铠甲的Saber。看着骑士王那充满戒备的神情，刘星玄遗憾地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来意：“请通报卫宫切嗣先生，在下有事相商，希望能够与他进行面谈。”

    “切嗣，不在这里，请回吧。”Saber摇了摇头，对着刘星玄说道。作为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的举动充满了对于Saber的不信任，自己带着助手，不与Saber一起行动就是其中之一。所以，虽然是自己的御主，但是卫宫切嗣身在何方，Saber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样子。

    “依照卫宫切嗣先生的性子，必然会留下联系方式的。将要商谈的事情关乎爱丽斯菲尔夫人的性命，还请转达一下。”刘星玄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表示自己想要与卫宫切嗣谈判。

    “Assassin，我可以把这个当做威胁吗？”Saber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某刺客的说话方式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想歪了。当然了，某个恶趣味的家伙才不会说，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陈述事实而已，那几乎是艾因兹贝伦家派出来参加圣杯战争的人造人的必然结局。”年轻的刺客开口说道，着重强调了一下艾因兹贝伦和人造人这两个词语，他相信，Saber一定能够听出来他话语里的意思，正直的骑士王，可并非是一个贪吃而且天然呆的傻瓜。

    “跟我来吧。”Saber最终还是松口了，爱丽斯菲尔的异常已于今天早晨被她发现了，联想到Assassin的话语，Saber隐隐觉得对方知道些什么，或许，他们可以治疗爱丽的异常。

    “爱丽她，到底怎么回事？”走在进入大宅院的会客室的路上Saber迫不及待地问道，相对于行事阴损的卫宫切嗣，爱丽斯菲尔这个单纯的公主更加另Saber在乎，当自己守护的公主面对病痛的侵袭，而自己却束手无策的时候，Saber只能寄希望于这个神秘的Assassin。

    “我只能说如果有英灵继续阵亡的话，卫宫夫人的症状会更加严重。”年轻的刺客开口道，“具体的细节最好是等到卫宫切嗣先生来了的时候一并说明，毕竟他是卫宫夫人的丈夫。”

    眼见刘星玄在卫宫切嗣来之前不愿意多说，Saber只好用卫宫切嗣交给她的联系方式联络那个藏身于暗影之中的魔术师杀手，不过当刘星玄到达会客室的时候，卫宫切嗣本人并没有想要露面的意思，只是通过一个艾因兹贝伦家族提供的魔术礼装在客厅中留下了一个投影。这种不愿露面的举动自然引来了Saber的不快，不过刘星玄对此表示理解。毕竟自己这方摆出了一副强力的姿态登门拜访，卫宫切嗣对此抱有戒备也是出于情理当中的一种举动。

    “卫宫切嗣先生，我们又见面了。”看着自己面前的投影，刘星玄打了一个招呼。对于这个一直致力于拯救世界的大龄中二，刘星玄一直是抱着一种尊敬和怜悯并存的心态的。即尊敬于他想要拯救世界的想法和为之付出的行动，又怜悯这个在这个过程中失去一切的男人。卫宫切嗣的信念很简单，那就是拯救大多数人，即使为此牺牲的少数人里有他的亲人。

    “我夫人怎么了。”眼神略为忧郁的卫宫切嗣开口问道，一开口就直击主题。虽然魔术师杀手的语气冰冷，但是刘星玄还是听出了那隐含的一丝担忧，毕竟，他并非无情，只是他的愿望和行动强迫着他那样去做，“这是一个被梦想绑架了的男人。”刘星玄这样想道。

    “尊夫人身体机能已经趋向于停止，如果圣杯战争继续进行，作为小圣杯的尊夫人恐怕会失去生命。”年轻的刺客沉吟了一下，组织起了自己的语言，缓慢而清晰地回答道。

    “什么？！”卫宫切嗣和Saber的脸上同时浮现出震惊的神情，看来两人对此一无所知。

    “我就长话短说了吧。”年轻的刺客开口道，同时掏出来了一些打印好的A4纸，上面写满了刘星玄和帕秋莉归纳的，关于圣杯体系的资料，“根据我方得到的，御三家之一的间桐家提供的资料来看，爱丽斯菲尔夫人，恐怕就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圣杯之器，也就是小圣杯。”

    “Assassin，你刚才一直在说小圣杯，那到底是什么？”Saber敏锐地抓住了那个被刘星玄反复提及的名词，开口追问道，她已经听明白了，爱丽恐怕就是刘星玄口中的小圣杯。

    “小圣杯，盛放圣杯战争中战败的英灵的容器，也是开启大圣杯的钥匙。”刘星玄还未开口，身边的帕秋莉已经代替他给出了回答，随后又解释道，“圣杯并不是一个具有实际形体的物件，而是数百年前御三家联手制造的一个系统，或者说一个仪式场。冬木市的灵脉积蓄六十年所形成的强大魔力可以说是圣杯的本体，而小圣杯则是决定圣杯本体能否降临，以及在何处将领的工具。换句话说，持有小圣杯的人，有很大几率会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为什么，爱丽会是小圣杯。”相对于已经陷入到了震惊中的Saber，卫宫切嗣还算可以保持冷静的样子，冷静的魔术师杀手抓紧时间向刘星玄一行提出问题，他有种一感觉，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漩涡中，圣杯战争这潭浑水，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得要深得多。

    “这是艾因兹贝伦家族保证圣杯落入他们手中的一道保险。”年轻的刺客把文件翻开了一页，抬头回答道，“小圣杯的存在是必要的，前几次圣杯战争里，发生过小圣杯被摧毁，圣杯无法降临的情况，所以艾因兹贝伦决定制作活着的小圣杯，以确保战争顺利进行。”

    “所以，爱丽就成了那个活着的钥匙？”卫宫切嗣冰冷地问道，但那平静下的焦急，却逃不过在场之人的双眼，魔术师杀手已经做不到往日的冰冷无情，这是他的幸运，也是他的不幸。只不过，切嗣的焦急对刘星玄来说却是一个好消息，因为，他们成功的几率更大了。

    “爱丽斯菲尔及其子嗣，恐怕都会面对同样的命运，只要，圣杯战争还未停息。”帕秋莉翻了翻手中的书本，给出了一个最糟糕的答案，即使是卫宫切嗣，在听到这个最糟糕的答案之后，也无法继续维持自己脸上那副冷静的表情，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对面不言不语。

    “喂，都失去信心了吗？！如果没有解决的办法，我们会来这里吗？”就在这一片压抑的沉默里，原本放在刘星玄的手里拌书本的普洛姆突然开口了，打破了这压抑的氛围。

    “Assassin，需要怎么做？”Saber的反应比卫宫切嗣要快了一些，或者说，正因为不会考虑刘星玄一行有什么阴谋，所以Saber对爱丽斯菲尔的关心显得更加单纯，而深刻了解人性的黑暗的卫宫切嗣比Saber有了更多的顾虑，所以才显得不近人情而且多疑阴冷吧。

    “提取圣杯之器，然后重塑躯体。”帕秋莉给出了处理的办法，语气轻松的就像是说“我们换一辆车吧”一样，这在Saber和卫宫切嗣眼里显得不可思议，即使是圣杯，赋予英灵的rou体也有着各式各样的缺陷，比如说需要外源魔力支持，比如说更接近于鬼魂一样的存在。而在刘星玄一行人的眼里，他们谈论起重塑躯体，就像在谈论“我们在花园里种什么”一样。

    “重塑躯体，并不是什么困难的工作，现代医院都能做器官移植，没道理我们做不到。”碎嘴的普洛姆插了一句，“跟你说，换身体真的跟换衣服一样，不过你得忍受得了那种差异感，比如说从人变成书和从书变成人，那都会给人带来不同的感受，做本书的日子……”

    “闭嘴吧普洛姆，你又跑偏了。”刘星玄捂着额头开口了，普洛姆这家伙，还真是三句必歪楼啊。虽说脑补越多脑洞越大，但是这丫的已经不止是脑洞的程度了吧，这已经堪比环形山了吧。他有理由相信，普洛姆这货绝对是在封装灵魂的时候伤到了思维，明明很正常的一个谈话他丫的是要怎么给歪成换身体的经验心得的，这已经不是思维没装方向盘的问题了，这根本就是跟阿三哥的“布朗导弹”一个水平线的问题了，他丫的思维是无规则暴走的。

    “普洛姆，呃，阁下的思维还真是神奇啊。”Saber苦笑着说道，说是话，一本有着自己独立的思维的书还是太惊悚了点，面对这样的普洛姆，Saber也不知道该怎样称呼，怎样评价。在亚瑟王的人生里，这样奇葩的书籍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简直就是奇葩界的一朵奇葩啊。

    “你们的目的呢？”就在Saber已经想要代替卫宫切嗣答应下来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魔术师杀手开口了。作为为了制裁恶而自愿成为“恶”的存在，卫宫切嗣有着充分的理由怀疑刘星玄一行人的动机，这是他的天性，也是他作为魔术师杀手对于人类的认知和定义。

    “对知识的贪婪和向往，对于神秘的好奇和追求。这样的理由，阁下满意吗？”刘星玄开口道，在他眼里，卫宫切嗣的挣扎纯属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大家都是圣杯战争的参与者，难不成己方会毁掉小圣杯不成。何况以刘星玄自己和岩联手的战力，足以从Saber身边带走爱丽斯菲尔，自己过来，只是不想用激烈的手段罢了。堂堂魔术师杀手，不应该看不出来吧。

    “如果你们真的能就下爱丽斯菲尔的话，可以，但是，不能把小圣杯占为己有。”卫宫切嗣说出了自己的底线，圣杯是他实现梦想的钥匙，而爱丽斯菲尔是他的恋人，现在的他，宛若陷入了肯尼斯当初的处境，不同的是，刘星玄一行人，远没有他那么冷酷无情。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要求，我们可以答应，阁下若是不放心，自可派人同往。”刘星玄开口道，语气里透露着浓重的嘲讽感，卫宫切嗣的担心，未免有点太过了吧，他这样想到。

    “带走？”卫宫切嗣是沉吟了一下，似乎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不过还未等他开口，刘星玄就把他的话堵了回去，“做手术还需要手术台呢，别告诉我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好吧，Saber，你跟过去。”眼神冰冷的魔术师杀手，终于下定了决心。

    ps:今天二更，顺便说一句，前方高能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