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王之酒宴（破）

    宴会的地点选在了城堡中庭的花坛边。昨夜的战斗没有波及这里，而且用来待客也不显得寒酸。这时，已经没人关心室外的寒冷了。因为，王者间会面的气氛，远比寒冷的空气更加凝重。Saber与Rider，是不同的王者，而二人的王道，更是天差地别，两人间的战斗，不仅仅是物理上的交锋，更是各自王道间的碰撞，而王之酒宴，则把王道的碰撞表露无遗。

    Rider将酒樽带到中庭，两名Servant面对面坐下悠然地对峙起来。没有王的称号和资格的刘星玄悠然自得地从自己的隙间里拿出一包薯片和一听可乐，坐在了爱丽丝菲尔和韦伯的中间，就好像电影院里独自看电影的年轻人一样。或许，这场王之酒宴，在他的眼里，也就是与戏剧差不多的程度吧，毕竟，相对于从精神上击败对方，他更喜欢从rou体上毁灭敌人。

    相对于年轻刺客的悠然自得，爱丽斯菲尔和韦伯则表现的有些紧张，毕竟自己身边坐的，可是一个实打实的Servant，而且还是以隐秘行动和暗杀著称的Assassin，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虽然有细线拴着，但是你还是会担心它什么时候掉下来。

    “安啦，我不会再宴会上动手的。”看着紧张得要死的爱丽斯菲尔和韦伯，刘星玄有些好笑地说道。这两个人紧张什么呢，自己又不是那种弱到不行，只能挑御主下手的Assassin。刘星玄也是有着自己的原则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对普通人出手呢，他又不是变态。

    “嘿，要点薯片吗？”刘星玄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把手中的的薯片递到韦伯身边问道，而听到了刘星玄的提问的韦伯则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连忙说着“不要!”，这让刘星玄感到一阵小郁闷，自己递过去的又不是肥皂，韦伯惊慌个什么劲啊。

    “Rider，放任Assassin和Master们坐在一起没问题吗？”由韦伯引发的小sao乱并没有逃脱Saber的关注，正直的骑士王对于吧刘星玄和御主们放在一起这件事表示担忧。

    “喂喂，Saber你不是正直的骑士王吗？这么黑我真的没问题？”还未等Rider有所表示，另一边的刘星玄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喊道，那语气仿佛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抱歉，Assassin。”听到了刘星玄的抱怨，Saber微微一愣，然后满含歉意地说道。

    “好了，插曲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是真正的王之酒宴开始的时候了。”Rider说着，用拳头打碎了桶盖，伴随着木质桶盖支离破碎的声响，醇厚的红酒香味顿时弥漫在中庭的空气中。

    “虽然形状很奇怪，但这是这个国家特有的酒器。”Rider边说边得意地用竹制柄勺打了勺酒。很可惜，当场没人能够指出他这个常识性错误。英灵间的会面和交谈不是谁都有有勇气介入的，至少爱丽斯菲尔和韦伯没有这个勇气，至于刘星玄，他才没有提醒Rider的意思呢，毕竟看戏的，不能跳进去演一场不是？所以，他还是在一旁默默地围观吧。

    Rider首先将勺中的酒一口喝尽，随后开口道。“听说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得到圣杯。”严肃的口吻使周围气氛平静了下来。这男人居然用这种口气说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而选定那个有资格的人的仪式，就是这场在冬木进行的战争——但如果只是旁观，那就不必流血。同为英灵，如果能互相认同对方的能力，之后的话，就不用我说了吧。”

    “那么，首先你是要和我比试谁比较强了？Rider。”Saber微微眯起眼睛问道。

    “正是，互以‘王’的名义进行真正的较量，不过这样的话就不叫‘圣杯战争’了，叫‘圣杯问答’比较好吧……最终，骑士王和征服王中，究竟谁才能成为‘圣杯之王’呢？这种问题问酒杯再合适不过了。”Rider一改刚才的严肃口吻，恶作剧般地笑着。

    随后他又像是自言自语地开口说道。“啊，说起来这里还有一个自称是‘王’的人哪。”

    “——玩笑到此为止吧，杂种。”仿佛是在回应Rider那意味不明的话语.一道炫目的金光在众人面前闪现。黄金制成的铠甲上镶嵌着极端昂贵与华丽的宝石，绯红色的眼眸里带着睥睨天下的气息，这个突然出现的，扔到战场上具有百分百的群嘲效果的存在，正是此次圣杯战争中的Archer，号称史上最古老的王者，传说中的英雄王——吉尔加美什。

    “哟，一只金闪闪从草丛里蹦出来了啊。”不知道为何变得非常热爱作死的普洛姆开口道，把坐在刘星玄身边的爱丽斯菲尔和韦伯吓了一跳。不管怎么说，书本会说话这件事还是挺惊悚的，即使是见多了稀奇古怪玩意的魔术师们，也被突然开口的普洛姆给震惊了。

    “有趣，哼。”某只金闪闪瞟了一眼刘星玄身边的普洛姆之后，发出了一声冷哼，如果要是换一个人干敢这么跟金闪闪说话的话，绝对会被万把宝具贯穿全身的。只能说普洛姆那书本的外形是在是太有欺骗性了，而金闪闪对于魔法的理解也太过于肤浅了，并没有看出普洛姆的“真实”，具有灵魂的“器物”这种存在，已经超脱了吉尔加美什的理解能力了。

    “还真亏你选了这么个破地方摆宴，你也就这点品味吧。害我特意赶来，你怎么谢罪？”

    “别这么说嘛，来，先喝一杯。”Rider豪放地笑着将汲满了酒的勺子递给Archer。

    原以为他会被Rider的态度所激怒，但没想到他却干脆地接过了勺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爱丽丝菲尔想起了之前Saber所说的“挑战”。Archer，这名不明真身的黄金之英灵既然自称为“王”，那他就不可能拒绝Rider递过的酒。毕竟，那是王的资格的代表。

    “这是什么劣酒啊，居然用这种酒来进行英雄间的战斗？”Archer一脸厌恶地说道。

    “是吗？我从这儿的市场买来的，不错的酒啊。”

    “会这么想是因为你根本不懂酒，你这杂种。”嗤之以鼻的Archer身边出现了虚空间的漩涡。这是那个能唤出宝具的怪现象的前兆，韦伯和爱丽丝菲尔只感觉身上一阵恶寒。但今夜Archer身边出现的不是武具，而是镶嵌着炫目宝石的一系列酒具。沉重的黄金瓶中，盛满了无色清澄的液体。“看看吧，这才是‘王之酒’。”Archer骄傲地说道。

    “哦，太感动了。”Rider毫不介意Archer的语气，开心地将新酒倒入三个杯子里。

    Saber对不明底细的Archer仍有相当强的戒备心，她有些踌躇地看着那黄金瓶中的酒，但还是接下了递来的酒杯。毕竟，这杯酒代表着王的资格，她实在是没有不喝的理由。

    “哦，美味啊！！”Rider呷了一口，立刻瞪圆了眼睛赞美道。这下就连Saber也被唤起了好奇心。原本这就不是一个看谁更体面的比赛，而是以酒互竞的较量。

    酒流入喉中时，Saber只觉得脑中充满了强烈的膨胀感。这确实是她从未尝过的好酒，性烈而清净，芳醇而爽快，浓烈的香味充斥着鼻腔，整个人都有种飘忽感。

    “太棒了，这肯定不是人类酿的酒，是神喝的吧”Rider大声地赞美道。

    看着不惜赞美之词的Rider，Archer露出了悠然的微笑。不知何时他也坐了下来，满足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就仿佛是古老的贵族一样，尽情地展示着他的高贵和骄傲，“当然，无论是酒还是剑，我的宝物库里都只存最好的东西——这才是王的品味。”Archer开口道。

    “开什么玩笑，Archer。”Saber吼道，湖绿色的双眼里带着一丝怒火，平静开始被剑拔弩张的气氛打破了。“听你夸耀藏酒听得我都烦了，你不像个王，倒像个小丑。”

    Archer嗤笑着看着充满火药味的Saber。“不像话，连酒都不懂的家伙才不配做王。”

    “行了吧，你们两个真无聊。”Rider苦笑着示意还想说些什么的Saber，随后扭头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Archer，你这酒中极品确实只能以至宝之杯相衬。但可惜，圣杯不是用来盛酒的。现在我们进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圣杯资格的圣杯问答，首先你得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想要圣杯。Archer，你就以王的身份,想办法说服我们你才有资格得到圣杯。”

    三人之间的谈话伴随着酒宴展开，刘星玄的脸上依然带着那丝悠然自得的表情，看来三人王的身份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压力，在他的眼里，三人之间的谈话其实是没有必要的。胜者王侯败者寇，这是中国人的古话。相对于王的名号，实质上的胜利才是他更加看重的。

    三名王者之间的谈话的火药味愈加浓重，不过秉承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思想的刘星玄的注意力已经不在酒宴上了，年轻的刺客抓过身边的普洛姆，打开书页阅读着那包藏着一个法师的人生智慧的文字。对于刘星玄来说，“知识，就是力量。力量，决定成败。”

    普洛姆的魔法笔记里所记载的献祭法术，与其说是献祭，不如说是近乎于炼金术原理的施法体系，除了常规意义上的献祭法术所使用的素材之外，还包括了诸如石块，树叶，动物的爪牙之类的素材，这在某种意义上与他的另一本法术原典——《千法之书》上的记载相似。通过两者之间的共通点，刘星玄就可以深刻理解这两个法术体系。这对于刘星玄强化自己的力量有着相当大的帮助，毕竟，资讯cao作虽然直指世界最根本的规律，但是规律也要用其他的方式表现出来，才具有威力不是？而法术，就是一种表现规律的手段，当然，科学也是。

    就在刘星玄沉浸于知识的世界里的时候，三名王者之间的交谈也陷入了白热化的程度，似乎是上天不想让刘星玄过得太过悠闲，随着Rider的一句话，刘星玄也被拉入了话题。

    “Assassin，你对于王者是怎么看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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