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一十六 生她气
这人知道的还真不少,沈之悦懒得再看她那张可怜兮兮的脸,冲她摆了摆手,“药稍后我会让人送去杜家,至于能不能让他顺利戒除烟瘾,就要靠他自己的毅力了。” 见她答应帮忙,碧巧大喜,再次磕头道:“奴婢谢江少夫人……” “先别忙着谢我。”沈之悦轻揉了下眉心,语气凉薄道,“我帮你也不是毫无所求的,说不准哪天就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你只要记着欠我个人情就是了。”言罢,她便吩咐车夫启程。 车帘放下的瞬间,她眸光锐利地捕捉到那个曾经单纯青涩的小丫头唇畔勾起了一丝得逞的笑意,转瞬即逝,就好像不曾出现过一样。 “小姐……”虹荞轻轻唤了她一声,“奴婢觉得杜家的事您还是少掺和的好,毕竟杜少夫人她……” “无妨,我知道该怎么做。” 她有些疲惫地靠在车窗前,缓缓闭上眼,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过往的种种,当那些她曾经爱过伤过,也伤过爱过她的人都再次一一出现在她眼前时,她突然觉得心好累,原来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并不容易,即便她已经换了新的身份,却依旧会被那些纠结的往事影响,这样拖泥带水的连她自己都觉得不舒服。 快到江府的时候,车夫远远地便看到府门前有一长身玉立的男子等在那里,正是之前见过面的晋先生。 他放缓了车速,跟里面的人禀报道:“少夫人。晋先生在门口等您。” 沈之悦猛地睁开眼,掀起车帘一角,真就看到了那个熟悉到骨子里的身影正安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深远地望着她这个方向,她简直无语至极,想要绕去后门也已经来不及了,便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老天爷还真是喜欢跟她过不去,她这才刚信誓旦旦地跟安琪保证过不会见这个男人的,这不是打自个儿脸吗? 晋如霆快步迎了上来,他也知道这么突然造访。有些冒昧。但就是克制不住心里的激动想要见见这个跟他心爱的女子长得十分相像的人。 他真的太想念之悦了,只要让他远远地看一眼,哪怕只是一个熟悉的背影也好。 马车在离他几步之遥的位置稳稳地停下,他也不由停下了脚步。屏息凝神地盯着那青色的车帘。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小姐……”见自家主子一直坐着发呆没有动作。虹荞轻声提醒道,“该下车了。” 沈之悦晃过神来,深吸了口气。刚要起身,却听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有人翻身下马,厉声呵斥道:“你们怎么做事的,晋先生大驾光临,怎的都不请进去喝杯茶,就让客人在外面干站着吗?” “奴才们该死,晋先生这边请。” “不必了,我只是路过这里,手头上还有些事要忙,下次再登门拜访江少帅。”晋如霆哪里不明白他这是在变相地下逐客令,他再次看了那马车一眼,虽然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再找机会了。 车里的沈之悦总算是松了口气,但莫名地又有一点失落,不禁暗骂自己果然还是不能完全放下那个男人。 车帘掀开,江承枫朝她伸出手,“出来吧。”他脸色铁青,似乎不怎么高兴,身上还带着微醺的酒气,显然是刚刚应酬回来,已有三分的醉意。 沈之悦扶着他的手下了马车,刚要跟他解释刚刚的事情,他却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府里走。 “江大哥,我……” 他走得速度太快,她一时跟不上,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跟着他到了她的卧室,还不等她缓过劲儿来,人便被他按在了门上,他的吻接踵而至,霸道地似乎是在宣泄某种不满。 沈之悦被他这突然而来的吻给整蒙了,反应过来时自己身上宽大的斗篷已经被他除去,上衣的排扣也开了几颗,她一阵心慌,推搡抗拒着想要逃离他的掌控,然而他身上似是燃起了一团火,早已失去了理智,竟打横将她抱了起来,直接丢到了床上。 这下沈之悦就不只是慌乱了,她简直震惊到了极点,只是还不等她挣扎着爬起来,他高大guntang的身躯已经压了下来,轻轻松松地就钳制住了她所有的反抗,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中闪着nongnong的情.欲。
当他的唇再次吻向她时,沈之悦情急之下,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下去,唇齿间有温热的液体流过,她紧张地看着他满是愠色的脸,却突然觉得他哪里不太对劲。 “江大哥,你怎么了?” “我……”江承枫张了张口,声音却变得沙哑,眼神也有些涣散,粗重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让她身子猛地颤抖了下。 他眸中乍现一丝清明,看到她衣衫不整地被自己压在身下,瞬间涨红了脸。 “对不起……” 他赶忙松开她,眼神躲闪地不敢与她对视,刚要翻身下床,沈之悦却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她灵动的手指很快摸上了他的脉门,不消片刻便明白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江承枫挣开她的手,急匆匆地就要往外面跑。 “江大哥……”沈之悦也从床上下来,看着他挺得僵直的背脊,试探地问道,“你是要去找别的女人吗?” “不用你管。” 江承枫狠狠掐了下自己的胳膊,可身体里的躁动却丝毫没有减弱,反倒更加强烈,该死的,他不过是被邀请去孟厅长府上做客,哪里想到竟有人在他的酒里下了药,也怪他大意,以为那孟士儒是林参谋的故交好友,人品过得去,才没设防,哪知那老匹夫为了把自家女儿强塞给他,居然能想出这么不入流的损招。 沈之悦咬了咬下唇,嘴里还残留着浓重的血腥味,她心里无比地清楚,如果他能随便找个女人解决的话,又怎么会难为自己到现在,那药可是下了有一会儿功夫了,而且极其霸道,根本就没有解药,可见他刚刚忍的有多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