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二章 发诏西征
群穿固然不受待见,但是自己写起来蛮有意思的,现实生活自己孤孤单单没必要让笔下的人物也饱受一个人刷图打武将吧! …… 孙坚离开之后,云襄嘱咐符伯一切后让他星夜兼程出发,务必两日到达朱虚县,将消息带给郭嘉他们,至于如何调派人手的事情云襄并未多提半字,只道一切全权由郭嘉做主,可见云襄对郭嘉有多么信赖。 符伯出城时天色已晚,云襄等人不能远送,只能远远地目送着符伯的身影,遁入嘈杂地远处。 推开二楼窗格,放眼望去无不繁华热闹,街上车水马龙,各色各样的女子在阳台上妩媚的向楼下的路人抛媚眼,嘴里尽是难堪入耳的私房秽语。司马言缩回脖子避而不及,脸蛋已经被刚才的姑娘声挑得有些红晕。 云襄悠然地与辛毗二人坐在椅子上,洽谈正酣时,见迎面而来的司马言脸色发红,辛毗未细看,笑了笑道:“文仕,这是怎么了?脸怎么像被烫红的壁炉?红彤彤的。” 司马言憋着一脸桃红的气色坐了下来,避而不答,反而问道:“勇德和猛元那两小子呢?” “说是晚上吃坏肚子,”说话的是赵云,“这会正在后院茅房蹲着。” “噢,”司马言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妙杰,你准备都让谁来?” 云襄向司马言眨了眨眼睛,眉睫微动,嘴上险些没憋住戳穿他瞒天过海的小伎俩,淡淡一笑道:“文仕,今日兴致颇高嘛,居然先提起正事来了。” 司马言一听云襄话外之意,自己平日里就是没个正经的登徒浪子,脸色下沉,身躯离桌,双手不自然地抱在胸前,嗔怒道:“妙杰,你这话什么意思,就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辛毗闻言先笑道:“之前倒是错看了文仕与翼德二位武将,不仅武艺超群,这肚子里竟然也是皱皱墨宝啊,哈哈哈。” “那是,”司马言最受不得吹捧,随意称赞一句就能让他飘飘然的毛病原形毕露,挺着肚子示意道:“怎么说我与妙杰读的可是同样的书,这墨能少吗?” “得了吧,”云襄伸手拍了拍他略微鼓起的肚子,知道他后半句的意思,却又不能道破,“你小子的这一肚子的墨水还是留在明日,去蔡邕府上的时候再尽情向众人献技吧。” “蔡府?”被云襄这么一听,辛毗突然想起他们阐述上街所遇之事,忙问道:“公子,真的打算让文仕去蔡府?还是以公子的身份?” 司马言听完立刻不悦,直瞪辛毗一眼,冷哼一声道:“喂,佐治听你这话是觉得我去蔡府有所不妥?”他目光一转落在云襄身上,得意洋洋,“要不是妙杰再三央求我,我还不愿意以他的名头前去赴约呢。” 云襄苦笑道:“是是是,这次倒是委屈了文仕,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功劳还要全记在云某头上,实在是委屈你了……” 司马言听他这般诚恳的说辞,怒意顿消,信手摆了摆,道:“算了,看在你态度诚恳的份上,这次就不与你计较了。” 辛毗愣了一下,显然还有些不习惯云襄这般与将领无尊无序的相处方式。他生在书香世家,自小与兄长辛毗受教颇严,深受儒家思想影响,君主臣仆之别的思想,自然也是根深蒂固。但很快他还是忍不住微微咧嘴偷笑一阵,试问谁不想与自己的主公相处起来毫无间隙,如兄如故,毫无顾虑? 不过司马言刚才所提的事情,才是正事,总不能耽搁太久,忙问道:“公子,你让符伯回朱虚县调兵遣将前来洛阳,却未给任何明确的人选,反而让奉孝他们自己做主,会不会有些唐突?” “佐治难道不觉得集思广益会比一人独裁专政,要好得多吗?” 辛毗本想再问,但眉睫抖动间,已然心领神会,赞同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向云襄拱了拱手,施礼道:“公子智慧远非当世所有,辛某此次算是遇对主公了。” “佐治快别给我戴高帽子,”云襄一把拉着辛毗又坐到位置上,不由得笑了笑,“你再这般夸我岂不是把我当成神仙了。” 辛毗到不觉自己夸奖有过,在此之前,云襄飞渡平原关,水淹黄巾军营,一桩桩一件件匪夷所思的用兵之道,无不超出他们的想象。不过他心中深知云襄是位即便身怀不世之功,他也依旧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这便是众人愿意追逐这样一位毛头小子的另一个原因吧。 …… …… 这一夜,上半夜吵吵嚷嚷,路上断断续续的来往马车声,一直延续到下半夜,街上才剩下打更的更夫声。 云襄自然是那个最晚入眠的人,表面上他对随孙坚出征并无异议,也愿意以此来加固与他日江东一霸孙氏的感情,但是从中要担当的风险也是相对致命。 北宫伯玉带领羌人作乱,前后人数多达数万,加上随着韩遂、边章二将的加入,凉州多半的汉军也投入叛乱军队的队伍之中,跟张角的黄巾贼比起来,这次的乱军明显更具有战斗力,且凉州环境比冀州更加恶劣,远征并不是易事。 朝中乐天派一如既往的认为大汉军队雄军英勇,单凭之前派出去的盖勋一人,就妄想将数万叛军拦在关外,搁谁听了都觉得是痴人说梦,可偏偏昏庸的灵帝信了。好在朝中尚有几名颇有远见的人在位,一一向大将军请示,纷纷请他表奏天子,当防范于未然今早发兵支援凉州。 何进出身屠户,仗着自己meimei被灵帝宠幸当上了皇亲国戚,实则一点政见军事谋略都没有,全权仰仗着底下一帮追随者才得以坐稳大将军之位。 何进本不愿淌这趟浑水,但在众人再三言明其中利害关系之后,不明觉厉地按照众人所请拟好一份名单,并将名单上的人都一一邀请入京,其中就有孙坚在列。于明日上朝时上奏天子,届时朝臣自会有人站出来复议,促使此事不再生他枝。 云襄眨了眨眼睛,目光慵慵地从半开的窗户上移开,缓缓合阖上,自叹了一声:“但愿一切都如人所愿。” 他话音刚落,窗外霍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如此深夜已过了禁夜时辰,按理来说一切的马匹都不得在城中跑动,唯一的可能就是前方军机要事。 云襄猛地坐直身躯,目光凌厉地朝外头扫了一遍,眉头一皱,预判出马蹄声传来的方向应该在西面,铮铮地马蹄声伴着嘹亮地驱策声,跌跌撞撞不知道又要扰了多少人的美梦。他的目光遥望着天子所在的皇宫方向,眸色中隐隐透着几分悲哀之色,薄唇轻轻一扬,轻哂道:“看来这皇帝今晚是难睡稳喽。”
披星戴月的在禁夜之际入皇城的探子,究竟会给天子带去什么消息云襄不得而知,但唯一能确信是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至于皇帝会以什么的心情熬到天亮,云襄也不得而知,但起码自己今晚还能睡上一个安稳觉。 思量至此,云襄也不愿再让大脑多做无用功的思考,一切还得待明日早朝之后,才能得到切确的消息。 果然,第二日朝堂之上炸开了锅,早朝也比平日早了半个时辰,天还没亮天子就派执金吾及内官去往各个大臣府邸通传,将早朝的时间提前半个时辰,大臣们顾不上思量太多,正顿官服后匆匆登上各家的马车轿子赶往宫门,入宫上朝。 天子将昨夜收到的凉州方向送来的连夜急报,公诸于众后群臣无不哗然,只有少数当时就断言此战非派大军增援不可的大臣们,面容还算镇定,相继对大将军使了使眼神,大将军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将请命出征的奏章递到了天子面前。 此时的天子无疑是惊弓之鸟,没多做考虑就允了大将军的奏请,但因洛阳城中驻军本就不多,需要调遣各地军队也许些时日,再者张让进言这几日皆是大凶之日,不宜出征,于是天子让宫中负责看黄历的御史商定选了黄道吉日作为出征之日,五日后八月初一。 云襄等人在孙贲上门告知之后,尽管觉得过程有些让人觉得滑稽可笑,但还是庆幸事情终究是定了下来。 看着满满十路军阀的名字,司马言冷眼瞪着自己所在队伍里的那行小字,冷哼道:“什么叫云军归孙坚部?” “不过是主次有别的虚名而已,文仕又何必太在意。”云襄轻轻啜了一口茶,用余光瞟了一眼司马言手中的名单,“马腾、丁原、张邈、就连孟德也在其列当中。” “妙杰?”司马言立即甩了一个严厉的眼色给云襄,凛然道:“你怎么还有空关心谁去呢?我听佐治说这归在孙坚部的意思是咱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听从他的调派,这不是把咱们云军当啰啰吗?” “文仕莫急,”云襄放下茶几,从司马言手中拿过名单,摊在桌案上,淡淡道:“孙文台不把咱们当啰啰使就好啦,若是换在别人帐下,只怕咱们就是炮灰喽。” 司马言呆了呆,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茶杯,递到唇边微微润了润嘴唇,恍惚间,觉得云襄说得不无道理。孙坚与他们也算是生死之交,加上孙坚对云襄又青睐有加,怎么说也不会把自己当部将来使唤。眼皮下瞅,其他人的名字一个比一个不认识,便不再做反驳。 云襄见司马言不再折腾,正欲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就看见辛毗与赵云二人并肩正从街上往回走,拍了拍衣袖又正襟危坐的坐了下来,静候二人出去带回来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