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国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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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山河看着倒在地上的柳潭生,深吸了一口气,愣了良久才反应过来蹲下身去试探他的鼻息。伸出手的那一刻,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手有多抖。当试到还有呼吸的时候,慕山河就那么不管不顾的瘫坐到了地上。 刚才柳潭生扑过来,慕山河没能躲掉,被抱了个满怀。虽然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但是还从没碰到过这等事。当下一慌神,什么也不顾了,随手抓住一个东西就往人头上砸去。等事后才发觉自己刚才抓的是个花瓶。 “公子,出什么事儿啦,要奴才进来帮忙么?”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将慕山河吓了一跳。 “没,没,没事。”慕山河稳了稳声音,才道,“我同你家少爷闹着玩呢,不用进来了。” 外面候着的人似乎哦了一声,接着就没了动静。 慕山河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又将倒在地上的柳潭生扶到床上去了之后,扯过被子看也不看就将人全部盖住。 天知道,她是有多么怕这人被自己一花瓶砸死了。 寻欢的死,她也只是借助了外物,并未亲自动手。可柳潭生却差点死在她手下,对于一个生手来说,怎么会平静的做完这一切,还不带打抖的? 慕山河稳了稳心神,往外走去。 她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穿的是大红色的喜服,柳潭生说她们拜过堂,一开始她还不信的,可如今在看自己这一声红装,她不相信都难! 慕山河知道,自己这下要再回将军府怕是难上加难了! 她在屋里蹲了一会儿,突然发现此刻什么也做不了。 不过她赶肯定的是,这件事一定是大夫人偷偷做的,说不定连慕轻柔都不知道。所以,只要她把消息传出去,如果她那个亲爹觉得自己还又可利用之处的话,就一定不会放她在国师府终老一生。但是国师府,没有一个人是她认得的,别说会将军府了,现在是从怎样才能把消息传出去才是重中之重。 要怎么才能把消息传出去呢,这可是个问题! 慕山河回头往床上看了一眼,也许她现在能利用就只剩在床上躺着的柳潭生了。 开门出去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守夜的丫鬟小厮在一旁打盹,大约是睡得熟,慕山河出来时,也并未有人发现她出来了。 慕山河猜测今天应该是初三,看国师府还未退下去的喜气就知道了。 大夫人应该是把她偷偷送过来的,所以国师府是不可能大办婚礼,所以她现在的身份多半只是柳潭生的妾。无足轻重的身份,死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她上前推了推守在廊下打瞌睡的丫头,直至将人推醒后,她才道:“小厨房在哪里?你们公子喝多了,我去给他熬点醒酒的东西来。” 她笑得柔和,让那个半梦半醒间的丫头愣一阵子才反应过来,现在同她说话的人是谁:“回,回,回姨娘的话,公子院里没有小厨房。姨娘要做什么,吩咐奴婢去就是了。” 小丫头大约是以为自己守夜失职慕山河要罚她,所以连话也说不清楚。 慕山河眯了眯眼,果然是个妾!只是,添个妾室需要拜堂么? “不用了,这大晚上的,你也受不了。”慕山河仍是笑着,好似有几分贤妻的味道在里面,“你告诉我位置就是了,不用亲自去。天冷,你回屋里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就成了。” “穿过这个回廊能看见一座小桥,然后再西行一百步就能看见了。”丫鬟伏低身子说道,“姨娘若有事,叫奴婢就行,奴婢叫香乱。”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慕山河起身,脸上笑意不变,临走前好似想起来一般,又问道,“香乱?你可识字?” “奴婢以前是公子的侍读,跟着公子是偷偷学过几个字。” “是吗?那你可愿意继续学?我可以交你。” 香乱并没有一口就答应,而是抬起头看着慕山河,问道:“奴婢知道凡事都有代价,姨娘教我认字,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奴婢替姨娘去做。姨娘要奴婢去做什么?” 慕山河挑起眉,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叫香乱的丫头。 她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她从香乱的话中判断出这丫头是有几分才学的。若换做是其他的丫头,多半会说向西行一段距离就到了。而这丫头说的是向西行一百步,很细致也很精确。而且,聪明人只会在乎给她的利益! “以后的日子还长,我总要找点事做。”慕山河轻笑,也不说要她做什么,“你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如果你信得过我,可以找我教你。” 香乱疑惑的看了慕山河一眼,最后也是什么都没说,便起身欠礼下去了。 慕山河站在哪里看了一会,意味不明弯起了唇角。在利益面前,谁都会为之诚服! 柳潭生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那时慕山河正吩咐香乱去将厨房里的白粥端来,回头正好看见柳潭生摸着脑勺满是疑惑的坐在床前。 慕山河心底笑了一声,让下人进来替他梳洗穿衣。 一番忙碌,已到午时。 香乱进来问柳潭生是在这里用膳还是到夫人院里去。
柳潭生看了慕山河一眼,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说了句去夫人院里就匆匆跑了。让屋里几个下人莫名其妙,都探头看着慕山河。 慕山河笑笑,搁下茶杯,起身牵了牵衣襟,不紧不慢的拿起一旁的黑色披风说道:“这走的急连披风都望了。香乱,随我去夫人院里给你们家爷送过去,大冬天的可别冻着了。” 香乱应了一声,后脚随着慕山河出了门。 柳潭生家世虽好,可为人太过胡闹,三天两头往青楼跑,时常夜不归宿。起先老国师还会花心思管教一番,可后来发现并没有什么用。你罚了他,过了两日人又去了青楼。在加上他又是国师府唯一的男孙,心疼都来不及,怎么会真下手去罚他? 这样的人,除了家世好以外,找不到任何值得夸赞的地方。故而帝都是没人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的,所以香乱口中的夫人多半是指柳潭生的母亲张氏! 到张氏屋里的时候,并未看见柳潭生,只有张氏母女在用膳。 下人进去通传,慕山河在外等了一会儿,里面的人才发话让她进去。 慕山河对国师府并不熟悉,有些规矩她也不懂,幸好香乱这丫头并不了解她与国师府都得恩怨,该注意的地方她都一一告知了慕山河。 慕山河进了屋,一一给坐中的两人见了礼,随后才笑吟吟道:“这个时辰来到让夫人与小姐是在不妥。只是,爷说是要来夫人院里用膳,出门急,往忘了披风,妾便想着给他送过来。” 张氏脸色一白,正要说什么却突然想起屋里还有人在,于是慌忙改了口,生硬道:“知道了,你放这里吧,过会我拿给他。你刚到府中来,难免拘束,我就不留你用膳了。” 慕山河笑着应是,将手中的披风递给下人后,就转身领着香乱出去了。 只是临出门前,慕山河又回头来说了句,“夫人若是方便就替妾给慕府的将军夫人捎句话,山河在这里挺好的,多谢她给妾安排了这么个好去处。” 大夫人脸色苍白,却极力压制着,一直坐在那里看着慕山河走远后,才松了口气。 然而慕山河并未着急离去,在张氏的院里站了一会儿,突然吩咐香乱去询问这里的下人,柳潭生是否来过这院里。 不过片刻香乱就问出来了,得知的答案是,柳潭生未曾来过。 慕山河笑笑,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