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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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幽灵，一个赤色的幽灵，他从东方而来，席卷大地，来到了太阳落幕之处。 梵蒂冈，罗马正教的总部所在，世界20亿信徒心目中的圣地，十字教诸多派系之中自诩为正统的最强派系，甚至可以说是十字教的代表了。 而在今天，这个十字教的代表，却如临大敌，所有的战斗人员都云集于梵蒂冈的东部郊野。 天晓而未明，凌晨5点的时间，晨风还有些寒冷，但是所有的人都在默默静立，面视东方。 “他什么时候会来？” 史提尔·马格努斯，这位英国清教支援而来的战力，站在罗马正教大部队一旁的清教队列中，一边眯着眼看着东方地平线上那一抹越发明亮的光辉，一边颇为烦躁的询问道。 也不怪他的烦躁难安，只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这一次将要面对的是何等恐怖的怪物。 “在太阳升起的时刻。”一旁的神裂火织无声地吐了口气，“为了他的那个魔法‘东方红太阳升’能够达到最大值，他需要在太阳升起的时刻进行术式的发动。” “所以我们只能在这里干等着？”史提尔觉得这种感觉实在很糟糕，“我们就不能做点什么？刺杀？堵截？甚至豁出去让太阳晚几分钟升起？” 神裂火织摇着头，“没有用的，针对于他的刺杀行动早已不知几何了，但他依然活得很滋润。堵截也做不到，因为我们根本无法确定他的具体位置，一切形式的侦察、探测、显像、灵视、预言之类的魔法，都无法起效。至于让太阳晚点升起……虽然不是做不到，只是毫无意义不说，而且付出代价的我们只会变得更加虚弱，予敌可乘之机罢了。” “在罗斯成教败亡的现在，世界魔法界已经不能再承受任何衰弱了。” “嘁……”史提尔烦闷的狠咬烟蒂，在嗓子眼里骂了一句什么，这时候他的眼角余光忽然扫到一抹金红的光辉—— 东方的地平线上，一抹万丈金光破晓而出，直升天际，愈演愈烈，也越来越大。 那是太阳，太阳升起来了。 “来了！” 随着神裂火织的一声断喝提醒，史提尔·马格努斯眯着刺痛的双眼，在晨曦的金辉中，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渺小的人影，正影影倬倬间往这边走来。 以罗马正教、英国清教、及罗斯成教的残余势力为首，也集合了各个魔法势力、组织、结社的力量，可以说是人类魔法界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集体行动，这个可谓魔法联盟的集合唯一的目的，就是那个远远走过来的男人。 那个男人，身材高大而修长，1米90的身高配合上修长的四肢，再加上方正俊朗的面容，可以说极富男性的魅力。望之年岁似乎不过20出头，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假象，因为那个男人自从1976年出现以来，就一直是这副摸样，疑似青春不老。 那个男人面无表情，微微抿着嘴角，似乎在刻画着他的肃穆坚毅。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中山装（毛氏西装，Mao－Suit），从容不迫的大步行来，那副不言不语的沉默模样犹如乌云盖顶一般，欲往众人的心头压去。 罗马正教的教皇马太·利斯见况，忽而高举左手中的权杖。 于是一旁的一位枢机主教便拿出一壶水浇于地上，又拿出一根木棍插于水流旁边，又拿出一颗果子和一片树叶持于手中。 众人齐声默诵道：“不从恶人的计谋，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亵慢人的座位，唯爱雅威的律法，昼夜思想，这人便为有福。” 一股rou眼凡胎所不能见的神圣白光从一切十字之形上亮起，权杖、戒指、项链、耳坠、刀鞘、衣服、纹路…… 一股浩大的、温暖人心的力量开始膨胀，无形的力量稳定了所有人的信念，他们是在为正义而战，是故心灵坚硬如铁，不可撼动。 史提尔·马格努斯看了神裂火织一眼，见她点头，便带领英国清教战斗队列一同加入到了这场齐心协力的圣颂吟唱当中，为这记魔法添加着自己的一份力量。 罗马正教、英国清教、罗斯成教，这三派最大的十字教派系，在历史上彼此互相指责对方为异端的死敌，却在今日因为一个共同的大敌而不得不联合了起来。 “他要像一棵树栽在溪水旁，按时候结果子，叶子也不枯干。凡他所作的，尽都顺利。” “恶人并不是这样，乃像糠秕被风吹散。” “因此当审判的时候，恶人必站立不住。罪人在义人的会中，也是如此。” “因为雅威知道义人的道路。恶人的道路，却必灭亡。” 神圣而伟大的力量正在激荡，白光已经增强到rou眼可见，这一道白光笼罩在了每一个基督的信众身上，令他们得主庇佑，不受罪恶欺压。 也在这时，顺应着初生的旭日，一抹赤色的光辉驾临人间。 看！这一抹赤色，铁血峥嵘、方正不阿、刚烈威猛、意气滔天，它昂扬上进，奋斗不休，便如同破晓的晨曦一般，或许微弱，却终能刺破重重的黑暗与阻碍，将希望的光彩普照四方，为人们带来光明与未来。 听！这一抹赤色之中，似有无数人的怒吼，千万种语言、千万种咆哮在此得到了统一，他们便是火种，终将焚尽一切的腌臜与盘剥，将一切的污垢与罪孽付之一炬，化为自身的养料，熊熊燃烧，直至焚尽天地。 这股力量不可压迫，因为越是压迫他们，他们的力量就会越发的强大，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这一抹赤色的光辉越长越大，与对面的那股白光分庭抗礼，将这世界割裂成了东西两界。 教皇马太·利斯看着对面的那个似是年轻的男人，怀着极度复杂的情绪，念出了他的名字：“李尤！” “各位早安。”那个男人彬彬有礼的问候道，“那么，对于我的提案，你们的意向是？” “此世乃吾主应许之地，”马太·利斯深深地凝视着李尤，“断无可能让手于无信之徒！” “宗教世俗化的进程乃是历史大势，无人可挡。”李尤的语气颇为无奈，一副好心当了驴肝肺的无奈模样，“随着时代的发展，人类只会原来越远离愚昧和迷信，而变得越来越文明和睿智。你们欺瞒得了世人一时，但绝无可能欺瞒一世。现在，是时候揭下那片虚伪的帷幕了。” “你错了！”教皇喝道，“无论何时何地，神都将指引世人！世人只是一群迷途的羔羊，若无神的指引，只会走向绝望的末路！” “神领世人！” 教皇高喝道。 “神领世人！” 一众主教、神父、修女们齐齐高喝道。 “阿门！（Amen！）” 随着这一声祷告，某种魔法被发动了。 “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无尽的光自虚无中诞生，笼罩住了每一个主教、神父、修女，笼罩了所有基督之徒。 “圣哉（哈利路亚，Hallelujah）！礼拜一，这白昼，这黑夜，受造于神；” “圣哉！礼拜二，这水与空气，受造于神；” “圣哉！礼拜三，这海和陆地，这青草、和结种子的菜蔬、并结果子的树木，受造于神；” “圣哉！礼拜四，这日月、星辰、记号、节令、年岁，受造于神；” “圣哉！礼拜五，这大鱼、和水中所滋生各样有生命的动物、各样飞鸟，这牲畜、昆虫、野兽，受造于神；” “圣哉！礼拜六，这男人和女人，受造于神。” 所有人都在高呼，所有人都在高唱，所有人都在高歌。 他们的神情肃穆而狂热，他们赞美着神的威仪与伟大，并且在这种赞美声中获得了心灵的满足与幸福。 “神造天地！神创世界！神高居于天之上，居于祂的国！人恭居于地之上，居于吾主的恩赐之中！” “天之在上！地之在下！” “神在人上！人在神下！” 猛地，教皇举起了手中的权杖，杖首的基督受难十字架遥指李尤，仿佛在指着一位罪人！ 有什么东西，纠缠到了李尤的身上。 “……哦？” 李尤颇感有趣的看了看自己的身周，那里充斥着一些无形之物。 然后，他说道：“有点意思……” * “这下成功了吗？” 史提尔·马格努斯忍不住问了一声。 而这也是所有人所关心的疑问。 “成功了。” 神裂火织已经确认了李尤身上的那些“东西”，所以才如此肯定。 极大魔法：神居天上（God‘s－in－his－heaven），是一种利用《旧约·创世纪》的篇章为理论脉络，通过梳理了人类、众生、万物、世界与神的关系，而最终确定下来神与人的高下之别。身为创世神和造物主的神，拥有万事万物（包括人类本身）理所当然的最高权限。而面对这神的权能，人类永远只能低下头颅，祈求宽恕。 正如同咒文中所诉讼的那样：神在人上，人在神下。 所以人就该听神的话。 因为人类是受造之物，是由神所创造出来的，所以位格低于神，下级只能服从上级的命令。 但是—— “嗯？！” 立刻间，神裂火织与史提尔·马格努斯就发现了不对劲。 教皇马太·利斯在额角与手臂上青筋暴露，一脸怒容，他咬着牙使着劲想要把权杖按下，然而面对着李尤，通过三位一体理论，使得神子基督耶稣为神象征的权杖，竟然无论如何都压不下来！ 在此时此刻，这权杖杖首的基督耶稣受难十字架，利用偶像崇拜理论而与真正的基督耶稣产生了联系；而又通过三位一体理论，使得身为神子的基督耶稣，与神同在，代表了神，以此借取了神力。 这是属于神的力量，这是雅威的力量，这是创世神与造物主的力量，这是全知全能之主的力量。 哪怕这只不过是不知多少分之一的力量，但也绝对不是任何人类、乃至于任何天使可以承受的。 然而李尤的存在，却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以自己笔直站立的身躯肆意嘲笑着他们的努力、坚持和信念。 唯闪！ 不知何时，神裂火织已经拔刀，一抹刀光加持着术式的力量砍在了李尤的身上。 不仅仅是神裂火织，在这一刻，所有不需要主持“神居天上”魔法仪式的人，纷纷使出了自己的拿手绝活，围攻李尤，招呼在他的身上。 无数的、各种各样的攻击，近乎在同一时间落到了李尤的身上。 然而，就在李尤被无数攻击所吞没的那一刻，神裂火织清楚的看到了—— 李尤嘴角那一丝充满了轻蔑的微笑。 下一刻神裂火织倒飞而回，她的身上被一股她再熟悉不过的力量狠狠砍中，撕裂了皮肤、肌rou、骨骼、脏腑……差一点就把她拦腰砍断！ 这股力量……她最为熟悉，因为这就是唯闪的力量！ “噗哈……”神裂火织艰难的吐出了一口血，剧烈的呼吸着氧气。身为“义人”的她（我就是不用“圣人”这个词），因为天生有类于神子，是以可以借取到部分神子的力量，所以哪怕是在差点拦腰两断的状态，也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神裂火织蠕动着嘴唇，念出了一个咒语密匙，启动了预先就准备好的治疗用魔法术式。 感受着腰间从麻痹无感觉到恢复痛觉，神裂火炽这才强自撑起头颅脖颈，望向周边。 史提尔·马格努斯已经成了一具焦尸，估计约有七分熟。不过他本身就是玩火的，身上自然有着辟火措施，再加上预先的一些准备，以及这次罗马正教提供的一些手段，所以倒还没死，可以放着不管。 但是其他的人…… 英国清教支援部队，其余人等，全灭。 罗斯成教残余势力，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残喘。 罗马正教，倒下了一大片人，只剩下了寥寥几个主教及教皇。 马太·利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涩声道：“两个千年的历史，20亿信徒的力量，还有格里高利圣歌队的加持之下，竟然也无法奈何你吗？”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李尤笑道，“你们选择了向神低头，我们选择了挺起腰杆。哪边高哪边低，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因为你们向神俯首，所以在我面前，你们都是矮子。” 这是赤裸裸的嘲讽！ 看着眼前这片对于神歌功颂德的白光，李尤的笑容越发轻蔑，他身上的那股赤光大涨，这股宣扬人类自身自立自强奋斗不息的力量拉枯摧朽般轻易将这只纸老虎的外皮戳破，将术式内部流动的魔力（玛娜，Mana）搅毁，以暴力破解了这道魔法。 李尤一步两步的走到了面色难堪、身体僵直的马太·利斯等人的面前，轻声道：“人类永不为奴。” 说罢，继续前进，向着梵蒂冈而去。 * “下一个就是妳吗？” 李尤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这位奇装异服的……修女？ 一身鲜艳黄色的衣服，既像大衣又像长袍，夸张的朋克风格设计，衣袍胸襟处绘有一幅十字架纹路。再加上眼眉脸面上那些骇人的铁环刺穿，以及舌头上的一根前端垂着仿十字架装饰、一直垂到腰间的锁链。 看着就让人生厌。 然而这种“看着就惹人厌”的效果，却正是她所刻意追求的。 前方之风，掌握着名为“神罚”的术式，任何对于她的恶意与敌意，都会被她剥夺掉意识，而且这一术式是不受限于距离的。 “不仅仅是她。” 一个浑厚的嗓音说道。 随着一阵不自然的扭曲，又有两个人影出现在了空气之中。 一人，是一条壮硕的白人大汉，他有着古希腊雕像般立体而完美的五官和身材，茶色头发下是一双忧郁的眼睛，身穿着蓝色系的衣裤，上身额外又套了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于胸前以象征着“水”的蓝色绘制了一幅十字架纹路。 而另一人，则是一个脸颊凹陷、体型瘦削、身高稍矮的白人男子，穿着一身给人以别扭印象的绿色礼服，他的礼服前襟处同样绘制有一幅十字架纹路。 “Ya（风），Va（水），La（地）。”李尤一个一个的念出了他们的名字，“Ra（火）呢？就差他一个，神之右席就齐全了。” 回应他的，是十字架坠饰、钢铁棍棒、和小麦粉。 李尤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那严肃以待的面孔，笑了。 下一刻，全长5米的钢铁棍棒砸开了空气，轰向了李尤。 因为身负神之力加百列的属性，故可以部分引动加百列的力量，利用水调动月亮的力量。哪怕只能部分引动月亮，也足以获得小行星撞击一般的庞大力量。通过将这股无匹巨力加持到钢铁棍棒上，后方之水一直以来都是战无不胜的。 然而，这股巨力却在今天，被一个男人用手掌接了下来。 他只是竖起了手掌，就解下了这股媲美小行星撞击的巨力，臂不动、身不摇，就连脚下的土地也是丝毫无恙，就好像这股巨力莫名其妙的就此凭空蒸发了一样。 “老子最不怕的就是经典力学啊。” 一边这么说着，李尤一边变掌为拳，以寸劲击出，只听得“乒”的一声巨响，后方之水已经有如炮弹一般飞了出去。 “优先考量，李尤在下，粉刃在上！” 随着嘶哑低沉的咒语声，一刀斩至，那是由小麦粉所组成的刀刃，在左方之地的术式“光之处刑”的作用下，更改了事物的优先权限。 趁着后方之水刚刚创造出来的良机，这一刀狠狠地砍在了李尤的身上。 然后下一秒，左方之地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裂作两半，看起来就像是被一刀两断了一般。 “优……优先……” 李尤刚刚看向苟延残喘的左方之地，却被前方之风拦住了去路。 前方之风舌尖上钉着的那一条细细的锁链，末端的十字架坠饰遥遥指着李尤。 “优、优先……考量……伤势在……下……左方之……地在……上！” 一边呕着血，一边艰难的念完了咒语，下一刻左方之地便彻底恢复了过来，伤口彻底消失不见，由左右两半恢复成了一个完整的人。 当左方之地摇摇晃晃站起身时，后方之水也不知何时归来，三人成三角形围住了李尤。 后方之水沉默了一下，问道：“……是该隐的术式吧？” “凡杀该隐的，必遭报七倍。”前方之风第一次开口道，“任何针对你的杀伤，都将7倍反还到谋害者的身上。所以我的神罚术式效果不佳，无法剥夺你的意识，因为你的罪早已由神亲自定下！你已经因为大不敬而获得了惩罚，自然不会受到第二次惩罚，也就是所谓的一罪不二罚！” “呵呵，谁有能够想到啦？”左方之地发出了怪笑，“以无神论为信条的共产党的主席，竟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魔法师啦！而且使用的还是该隐术式，以神之名，七倍返还一切形式的伤害啦！而且若我没猜错，不仅这种伤害的形式可以由你来进行判定，或者预先设定，而且返还的力度也可以由你调整，对啦？” “……我姓李，名尤，字恩凯。”见众人窥见了自己术式的根脚，李尤便也大方的作出了解释，“‘恩凯’颠倒过来就是‘凯恩’，读音谐音‘该隐’（Cain）。” “原来如此！”后方之水恍然大悟，“竟然是通过名字来编写术式的么？而且还是颠倒过来的谐音……按理来说这么做将会造成严重的失真不说，而且仅仅使用名字来编写术式未免太过单薄，但你却可以发挥出如此巨大的力量……你已经登峰造极了吧？” 李尤深刻的笑了起来，他看着西方，面向虚空询问道：“你们终于准备好了？” * 某处密室之中，小小的纯白少女飘浮在半空中，无机质的双眼中毫无感情，转动着两道魔法圆，看起来就像是某台机器上的两个齿轮一般。 她的声音清澈冰冷而单调，将分析得到的结果从嘴巴里输出出来： “——已测定，目标人物使用魔法为刻意曲解了基督教义构架下的该隐术式。” “——依照‘禁书目录书库’内部资料，逆算魔法公式……成功。” “——发动魔法：大地不可承载之罪。” “汝杀兄，是为第一杀人之人！” “汝说谎，是为第一欺神之人！” “汝啊！大地之上的第一宗罪，万世之恶典，最重之罪！神说：现在你必从这地受诅咒！” “——第一罪人啊！大地将不再为你效力，你当流离飘荡在地之上！彷徨（挪得，Nod）至永远！” 随着茵蒂克丝的吟颂，一旁的英国清教第一大主教劳拉·斯图亚特忽地睁开了眼，嘴唇飞速开开合合似乎是在念诵着什么，但是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 “嗯？” 李尤脸上讶然，他很惊讶的看着自己双脚离开了地面，速度越来越快，最终甚至在魔法的力量下扭曲了空间，飞到了太空深处，远离了地球。 “魔法这玩意儿……还真是好玩。” * “成功了吗？” “成功了。” 后方之水长吁了一口气，“他已经被永远的驱逐出了地球，并且再也无法回来……” “接下来，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永远维系住这个术式的运转。只要这个术式一日运转，他就一日无法回归地球。” “而只要他一日不归，人革联便会一日无首。红色联军只会止步于东欧，无法西进。” * 学园都市，第七学区，某个没有门窗的大楼。 位于房间中央的一根特大号试管中，一个人影呈现倒立姿态悬浮在红色的液体中。 这个倒吊着的、身穿绿色手术服的，外貌特征处处充满了暧昧与模糊的“人”，就是学园都市的统括理事长：亚雷斯塔·克劳利。 他突兀的开口道：“计画通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