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九章 香江颤抖下的寒战
“李SIR，冲锋车是在新界南出事，应该由新界南的主管去负责，这里是总部，你跟我的分工，从过去到现在，都不会有署理处长和副处长参与行动。” “这么说，你也认为我滥用职权。” 这时候的刘杰辉，胸有成竹，一步一个脚印的去走，将自己想说的都说出来，态度不卑不亢。 而李文彬，则从来都没有将他当回事，之前还调侃刘杰辉和郑秀文饰演的梁紫薇以前谈过恋爱，并且对刘杰辉带军装警上来不屑一顾，他认为，刑警才是能够拿得出手的，你们这些不过是乌合之众，所以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就是一种浑然不在意的让你退却态度，怎么，我自己说可以，你还真敢承认是怀疑我在滥用职权吗？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的情绪影响了你的判断。” “我问你是还是不是？” “是！” “李SIR，案情是很重要，可是客观来说，你的应变也过份了点。” 两人都掏出了手机进行录音。 “刘杰辉，你也应该知道，我不需要任何理由，现在就可以解除你的职务。” “我知道，不过这个权力，我们两个都有。” “就凭你这一句话，加上这几个军装，就已经构成了侮辱上司的罪。” 这时，刘杰辉沉默了一下，李文彬‘胜券在握’，示意一旁自己的得力手下邝智立，带着刘杰辉出去，而邝智立的沉默和此时画面中他是站在刘杰辉的侧后面站在李文彬的对面，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时候给了徐永基戏份，跟着上来的军装竟然试图去拿枪，徐永基推搡着，让他们向后靠，这里是你们拿枪的地方吗？也不看看你面对的是谁，你站在什么地方？刘杰辉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是杨以辰自己要求镜头给特写跟拍的，单独进行拍摄，从回过头以看向后面的人，到转过头继续面对李文彬。 一个眼神，又一次被杨以辰诠释出了让老杜拍案叫绝的水准，回过头时，那一眼是警告，更是担忧后面的人乱动打乱自己的计划，这其中，还伴随着一丝狠辣，能到他这个位置的人，你要说一个完全醉心于工作的老好人，那绝无可能，整个警队历史上最年轻的副处长，甚至有可能成为最年轻的处长，什么概念？在办公室政-治层面，在为人处事方面，在能力方面，刘杰辉都是人中龙凤，看李文彬对他的态度，可以想象一路从一线上来的李文彬，必然是觉得刘杰辉太会钻营，所以才根本就不拿他当一盘菜。可接下来，他不想拿对方当盘菜都不行了…… “我当警察这么久，还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刘杰辉，我正式解除你的职务。” “李SIR，警队规矩，自己有亲属涉案，都要利益申报，主动避席。显然这一次你并没有这么做，也就证明你在寒战行动的判断出现了问题。我客观认为，你应该交出总指挥的权力，这样对你对警队都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你不同意，不好意思，李文彬副处长，我以公众利益及安全条例，暂时中止你的职务。” “我指挥不是为了我的儿子，跟哪一个部门都没有关系，我就是质疑你的工作能力……不行！” “你是不是想夺权，你够票吗？” 两个人穿插面对面的自顾自说，很明显的能够感觉到，李文彬词穷了，底气也越来越不足了，对面的刘杰辉是越说气势越足，整个对峙的气场直接转换成为刘杰辉一边倒，迫使老辣的李文彬直接喊出了不行这样很没有水平的话语。 然后才是大喘气后，呼应前面的问话，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在以权谋私，这样强势的话语，现在转换成了带有一点自我保护意味的话语，你是不是想夺权，后面还必须加上一句，你够票吗？这时候其实就已经将李文彬之前所有轻视不屑全部斩断，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现在的他，不敢再轻视对面这个男人一丝一毫。 整部戏很模糊但又被人解读出很多味道的一幕出来了，梁紫薇出来说处长要找寒战总指挥，这等于是完全接上了之前刘杰辉的出击，最为重要的是剧中，当梁紫薇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本来面对着李文彬的视线，转头看向了刘杰辉，给人传递出来的信息是——处长要找寒战总指挥刘杰辉。 很多人都说是梁紫薇给了李文彬致命一击，让刘杰辉可以胜利，但其实细细推敲这是不可能的，处长就算人在哥本哈根，整个警务处，就再也没有一个心腹？今天这事情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敢说第一时间就有人跟他通报，至少十分八分之内，这边事情结束，就会有人给他打电话，下面这两位副处长的所有行为，不管他们弄出多少事，说白了都是处长一句话的事情，如果刘杰辉是靠梁紫薇这一个投机取巧的方式欺骗了李文彬然后成为寒战总指挥，那即便事后处长不去追究他的责任，也会让他在高层失分，哪怕是刘德骅饰演的保安局局长，也不会觉得这样的小聪明是非常之时的非常之法。 所以影片中虽说没有介绍，真相还是刘杰辉是拿到了足够的五票。 N机三次，拍摄了整整一个上午，这还是建立在两位主角在台词方面没有出过一次问题N机的情况下。 整个拍摄，气氛始终保持在一种非常紧张的状态下，即便是杨以辰梁家辉这样的演员，在这种戏份中，也不能说戏外一个状态，机器一转镜头一开，马上就转换成为另一种状态。 尤其是在有N机并且出问题不是自己的情况下，两位主演的状态非常好，演的也非常棒，结果导演喊卡了，出问题是旁边的人，最可气的就是‘背景布’，走神了，神游天际了，那表情状态一旦落入到镜头中，整个氛围就彻底没了，就必须喊卡，必须重来。 两个人都必须让自己时刻处于那种清晰之下，告诉自己，你就是刘杰辉，你就是李文彬，你们现在的争斗可能结果就是谁会站在警队的最高峰，谁会按照自己的意志来完成对劫匪的追击对寒战行动的终结。 不敢有半点松懈，杨以辰始终保持着刘杰辉我就是最棒的我就是救赎主的状态，李文彬则是愤怒中还带着几分担忧，他不信任刘杰辉，不觉得对方的方式方法能够救回被抓走的警员。 这要比当年的还更加让人揪心，那里面最后天台双雄会，实际上拍摄基本上都是分开穿插拍摄，在影片中两人正面对决拍摄的时候也几乎没有。 完全不同，两人会有大段的对手戏，并且每一段的对手戏，双方之间表现出来的感觉都要不一样。 双核的影片，演员和演员之间会暗自较劲的去进行比较，杨以辰虽说是奥斯卡影帝，但梁家辉也不会说自己就直接认输了，没有真正放在一起去比较一下，谁又会承认自己输了呢，有这样的好机会在一起飚戏，梁家辉可还想着自己能赢呢，所以在拍摄之中，始终都处于一种情绪异常亢奋的状态，丝毫不会感觉到累，每一次的表演也都不会觉得是极致，就觉得只要自己努努力，很有可能下一次会更好，有一些时候在条件允许下，还会主动要求再拍一条，再一条自己会更好。 中午饭并没有吃，当梁家辉的感觉起来之后，大家是一起陪着，杨以辰也是越演状态越好，大家就觉得很有可能最完美的一遍，下一次就会出现，都舍不得吃饭，更舍不得舍弃当下的情绪和状态。 下午一点，伴随着老杜一声大声的卡，现场所有人都望向他，他脸上浮现出笑容，抬起手臂，双手高举的去进行鼓掌，现场看到他的状态整个爆发，所有人都欢呼着去鼓掌，都觉得这样一段戏拿下来，整部戏都不是问题了，有这么精彩的表演，他们都已经意识到了一旦这部影片上映必然会非常成功，而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成功的一份子。 所有人都没有着急吃饭，而是凑在了一起，让人将投影幕摆好，将刚才拍摄好的画面播放出来，大家一起看看，没剪不要紧，看似剧情没有百分百连贯也不要紧，都是电影人，这些都不是障碍，有些画面是多个镜头一起拍摄，他们也都能从各个镜头中看到演员的表演。 所有画面加起来，自然是刘杰辉和李文彬的最多，两人针锋相对，每一个表演每一句台词甚至每一个眼神，都专注到让人无法将刘杰辉和李文彬这两个角色人物从杨以辰和梁家辉的身上抽离。 有相当一部分人，看到这一段的表演之后，心中都会产生一个念头：“来吧，明年的金像奖，我们不输任何人，哪怕你一代宗师叶问，哪怕你温情感人桃姐，我们，是整个香江颤抖下的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