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友谊不变
“她可真不是老样子了啊,司马,咱们齐警官现在可威风了,号称Y市公安局一枝花,追求她的人可要排起队来数咯。”一边的周石磊打趣道。 上学的时候,齐东东是个痴情的女孩,喜欢一个外院的男生好几年,可是男孩一直没有回应,齐东东因为他拒绝了很多追求她的男生。用她的话来说,找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生,即使人家对自己再好,自己心里也高兴不起来。但是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生,即使自己付出多一些,自己也是心里开心点的。她说得最让司马蓁记忆犹新的一句话就是——只要他愿意和我在一起,即使毕业以后和他一起去卖菜,我也愿意! 虽然当时司马蓁十分感叹齐东东的痴情,但是心里却免不住有些唏嘘,也不知道如果真让她和她的爱人一起去卖菜,她能坚持多久呢。 司马蓁一直不太理解齐东东的想法,但是作为好朋友,觉得只要她自己高兴就行呗。现在看来齐东东是想通了,司马蓁也觉得挺高兴的。 “石头,你别说我,今天是你媳妇没来,否则我非要揭一下你这个妇女之友的老底不可!”齐东东丝毫不让的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说了,一个两个的都在这里秀幸福,让我们这些单身汉的脸往哪搁啊,还能不能愉快的吃饭了!”现在留在离Y市不远的F市检察院上班的雒一先打断了齐东东和周石磊的拌嘴。 “司马,你看看,这些人里面,就我混的最差了,他们都是领导,公检法,宣传部,就我一个人在当律师,身份地位低了,就是说不上话啊,得,罚酒三杯是吧,我认罚!”刘洁主动走到桌前,让服务员开酒。 “刘洁,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都是同学之间的,谁也不比谁高一筹啊!”齐东东是直性子,听刘洁这样说就不乐意了。 “就是,咪咪,你这话我也不爱听,你看看你开的都是宝马X6了,我们才开的什么车啊,都不好意思说了!”周石磊也说道。 刘洁在大学里的外号叫“咪咪”,就是因为眼睛总是眯缝着的原因,不过女生都不怎么喊,男生倒一直这样喊他。 一旁的雒一先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得,我又说错话了,齐大小姐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我自罚一杯。”刘洁见齐东东生气,连忙承认错误。 齐东东和刘洁的关系也是很好,想当年,刘洁、齐东东和司马蓁三人经常一起逛街,只不过是两女生在前面买,刘洁同志在后面拎包,但是这样的组合却是一直坚持了四年,也算是其乐融融。 “这还差不多!”齐东东见刘洁主动自罚,脸上立刻笑开了花,转头对司马蓁说道,“司马,这一次你能回来待一年真是太好了,你知道不,那个苏子高,他回来了……” “东东!”周石磊突然打断了齐东东。 “怎么了?”齐东东还有些不明所以,突然间发现面前的司马蓁愣住了,才察觉自己说漏了嘴,呐呐道:“刘洁,你没和司马说啊?” 刘洁尴尬的摇了摇头:“我还没来得及说呢。” “司马,那个,我不知道……”齐东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苏子高就是司马蓁大学男友的名字,在坐的几人都是司马蓁的本科同学,有的也和她一起留校上了研究生,比如周石磊和齐东东,有的则是本科毕业就考上公务员或者当了律师,比如雒一先和刘洁,但是都留在了Y市。周石磊和齐东东研究生毕业以后也选择了考公务员,现在周石磊留在Y市某区政府宣传部工作,也已经结婚了,找的媳妇是研究生同学,英语系的系花。齐东东毕业后考进了Y市公安局,现在是警花一朵。 要说他们这群人本科毕业也都六年了,但是相聚在一起的时候却还是和上学时的感觉一样,轻松、自在,谁也不想把自己的工作带入到聚会的时刻中来。 大家都知道司马蓁和苏子高之间的事,虽然苏子高出国之后,司马蓁没有表现出歇斯底里,也没有精神崩溃,但是他们都知道从此之后司马蓁没有再接受任何男生的追求,也不再谈论感情上的事情。 尤其是齐东东,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得知苏子高出国的消息,跑回宿舍找司马蓁,却看见司马蓁正神色淡漠的坐在椅子上。她以为司马蓁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便冲上去气愤的道:“司马,你知道不知道,苏子高出国了,他怎么能这样,你俩不是说好了要一起上完研究生了,然后结婚的吗?”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能这样,我昨天收到他的快递了,里面是我打工存钱给他买的戒指,还有一封信。信上说,他走了,要去德国留学,对不起我,但是他没办法选择。戒指还给我,这样他才无牵无挂。”司马蓁的脸上带着笑,却让人觉得比哭还难受。 “什么叫他没办法选择,难道是他家人把他绑到飞机场去的吗?真是好笑。司马,这绝对是我听到过最好笑的理由,不对,是借口,你不会相信了吧?”齐东东语气讽刺的说道。 “我不知道相不相信,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呢?我只是真的想不到他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我并不是害怕分手,只是即使是分手也想知道理由,就这样被单方面的抛弃,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司马蓁语气哽咽,难以理解苏子高的做法。 “司马,你没事吧?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为她伤心的,早点发现他是这种绝情和不负责任的人,你也能早点解脱不是。”齐东东觉得司马蓁的情绪有些不对,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你要是心里难受,你就趴在我肩膀上哭一场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东东,你说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司马蓁呐呐的说道,“是不是他嫌弃我无父无母,没有家世,配不上他的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