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乌先仑虽然和他已是死敌，但其手下人应该还不至于对他恨之入骨。

    转念一想，随机了然，肯定是阮翁帆他们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中间过程对他们间接造成了巨大不良影响，所以才这样。

    王帅想了想用中国话说道：“吉川君，你别乱说。这种罪行我可担待不起，要知道对于帝国，对于天皇陛下，我是无比忠诚，这次被你给拉来不幸参与到这件事中，唯死而已。”

    “小夜君，不，应该是王帅，其实大家都不用再遮掩下去了。”吉川道：“你是那支小分队的队长，而我也是那支小分队的火药制造专家，我托名为李兴禹，与你并肩合作。难道这些事情都是假的？”

    王帅笑了：“好吧，我想起来了，是真的。”

    “好，你们肯承认最好不过了。”乌先仑咬牙道：“大家，我们立即摆酒款待李先生！”说着，一指王帅道：“就拿这个混蛋的心肝来下酒！”看来，乌先仑没有见到过李兴禹，吉川听到这里暗自舒了一口气。

    “等一下！”吉川连忙阻止道：“乌先生太不公平了！我和这位好歹也是联合在一起过的。如果你非要杀死他的话，那就请连我一块处决。”

    “李先生不必如此袒护这个混蛋！说实话，我们呀也不想对他这样，可是因为他导致重大损失。若是不千刀万剐，是难以消除我等怨恨。”

    王帅听到这里便“呵，能让人这么记挂，我也真是觉得荣幸，不过能否告知我倒地大家有什么仇？也让我做个明白鬼。”

    “你还好意思说！”乌先仑属下中一个年约二十余岁，留着短发的女孩子走到王帅面前，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说说吧，我也挺好奇的。”吉川接着又补了一句。

    乌先仑点了点头，示意可以。那个女孩瞪了王帅一眼，思索一会儿时间，说道：“六个月年前，你们小鬼子占领区突然横空出世一样的，出现了一支奇异队伍。他们专门和鬼子专门做对，战果颇丰，我们当时以为他们是一群神兵天降一样的好汉。可没想到他们居然是······”说到这里这个小姑娘便眼圈一红，抽噎起来。

    “秀妍，”乌先仑出手说道：“你就事论事，别加入太多个人情绪！”

    秀妍姑娘快速整了整心情，肃声说道：“当时他们取得了相当大的战果战绩，声名鹊起。连委员长都听说了这些人，于是戴老板便委派我们到这里和他们取得联系以防止他们被共党所拉拢。”

    说到这里，秀妍看了一眼吉川：“这些事情，李先生早就知道了。”

    原来有这等事情！吉川点头答：“不错，确实是这样。”

    “我们当时好不容易见到了，不！应该说是你们不敢露面却找出来顶缸出面的阮翁帆。”

    王帅尴尬一笑，吉川则呵呵苦笑。

    “那个阮翁帆好没规矩，我们开诚布公后，奉上了所带来的厚礼，软玉央求希望他加入我们。可他好处拿完脸一摸就告诉我们他们和共党已经达成协议。要我们放弃成见共同抗日，当时他早就要和共党联合，居然还无耻地那我们那么多好处！当时我们也认了，于是让他派一个代表来我们军统协助我们。”

    吉川这时候说道：“不错，我就是那时候被派遣过去的。说起来，还真是有劳各位的照顾。”

    “那时，我们对各位仁至义尽，你们要隐瞒不报，我们答应你们，你们还协同作战，我们也答应你，你们要军饷粮食还有地盘，我们也都给了。可是你们还东西拿完，翻脸就不认人。大约在两个月前，在我们组织了最后一次行动之后，你们便派人送走了李先生，与我们划清楚接线，要我们偿还留在那里的所有物资设备。”

    王帅突然回想起来，原来是那一次！这还是我要姓阮的办的，不过我当时是要他和所有抗日队伍都做一个道别，可他只跟****掰了一下。

    “当时他们的当家告诉我们，这是你——王帅的命令。”

    王帅嘴角向上勾了勾，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面前的情况。

    秀妍继续说着：“当时我们已经为你们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你们骤然抽身，让我们措手不及。不少上封交代的任务都没法完成，只得硬着头皮去干，这样不但损兵折将还难以保证完成任务。最后小鬼子岁藤摸瓜，把我们好多据点都破坏掉了，多少好弟兄被害，多少重要文件被搜出来。戴老板一气之下，又处决了多少无辜的兄弟姐妹。”说道气急哀痛之处，秀妍再也忍耐不住，双目垂泪，还轻声哭泣起来。

    乌先仑更是恨言：“要不是你小子，我怎么回来这里收拾这残局，好几次都差点死在这儿。”

    再也忍不住了，他手上的小刀一下扎进王帅的右肩，血液大量喷出。王帅忍不住发出“嗯”的一声。乌先仑拔出刀来，又准备再在王帅身上同一个窟窿出来。

    血腥的一幕即将更加血腥，吉川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叫道：“乌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夜君是那支小分队的领头人物，他就有权对那支队伍提出退却的命令，你既然要和我们合作，可是却一直是以一个上封对待下属的身份来命令着我们。毫无诚意可言，而且我们不也是对你们有过帮助吗？如果不是你们贪心，又怎么会自己掉入这么大的危机当中，至始至终我们都没有害过你们，这一点你清楚，请千万不要把自己无能所陷入的困境胡乱栽在他人的头上。”

    话说到这里，乌先仑的一巴掌迎面而来，吉川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叭”，吉川星眉剑目的脸和乌先仑充满老茧的手亲密接触，响亮的声音异常悦耳。

    “吉川中佐，我是很想和你合作下去，但是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小夜是王帅，你却未必是李兴禹。你两个消灭了那只无党派的抗日小分队，可也不能说明你们在那里有什么绝对的领导威信。你们刚刚左一个右一个的乱讲，无非是拖延时间。但是别小看我，我乌先仑身为军统宿将，这些难道是好听的？”

    “哈哈哈，吉川你确实要认栽了。”王帅看到吉川被一下子拆穿，得意地不得了，忍不住出言挖苦。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确实是王帅的？又怎么知道是我们消灭的他们呢？”

    “这是我多年来做事的直觉，硬要找什么因果的话，那就是抗日小分队在活跃的时候，吉川并不在这里，而是还在日本本土。他绝对不可能远程掌握那一支队伍。你却相反。”

    “不错不错。想不到我们两个自诩为帝国精英却没成想被你识破。我们输得心服口服。”

    “那是自然，当我看见你们两个年轻人身居中佐军衔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们来历不凡。所以定下了这个计划，呵呵。果然你们就这样容易上当。”在乌先仑夸耀的时候，周围的属下们也都怀着敬佩的目光看着他。

    “行了！你的奉承以后再听吧，不过我很好奇，如果你没死还活着，那么就说明是你背叛了他们，加入了小鬼子。对吗？”

    乌先仑连就像翻书一样，刚刚还像个傻大个呵呵笑着，一下又变的狰狞恐怖。

    王帅坦然道：“不错。”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绝对不会饶过你对吗？”

    “呵呵，你就不能把话一次性问完吗？好，我说，我是受命于东京大本营帝国驻华北派遣军远东的职业间谍，直接受命于日本军队驻华北司令部。我，其实一直是利用这里各方矛盾互相平衡制约策略，左右逢源。”

    “哦，平衡制约？怎么个制约法？”

    “利用各个党派，山匪之间的利益矛盾入手，诱导他们互相摩擦内讧，在一方虚弱的时候放他们一马，在强大的时候引领其他势力，引诱他们依靠与帝国合作半透明化程度的方式。这一点，你们应该深有体会。”

    “等等，你还有没有告诉我的。说，你到底在日本人当中，是什么关系？你的父母到底是谁？”

    王帅听到这一声诘问，看了一眼吉川，只见他正襟危坐，面无表情，丝毫看不出脸上有任何的表情。

    王帅这时候笑了笑：“话说到这里，我觉得应该够了。你要是觉得不满意，就把我杀了，你到下面来问我。”

    吉川暗道：他发现了！

    乌先仑微转眼珠，偷偷看了一眼吉川，吉川轻轻点了一下头。乌先仑立即恶狠狠地看着王帅。

    “我把你腿上的rou都割下来烤了，饿上你五天五夜，看你嘴硬还是你肚子硬。”

    吉川连忙喝道：“要动他，先朝我来。”

    “别急，马上就轮到你了。”

    乌先仑把手上的刀慢慢地移到王帅面前，正要动手，吉川突然猛地扑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固定在桌子上，王帅左手间不容发，手上早已准备好的筷子向着乌手掌一捅。

    “啊——”筷子将手牢牢地钉在桌子上，吉川也不作停留，一把抓着离他们最近的秀妍的肩膀。

    王帅夺过乌的枪，抛给了吉川。吉川接过之后，连连开枪扫射，屋内几人没有发育过来一下子四个人中枪倒地，其余两个赶紧趴下，吉川在子弹只剩下最后一颗的时候便把枪顶在秀妍背后。

    “都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