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话 咆哮尽处（咆哮の果てに）
索敵開始！ 敵艦隊發見！ 敵艦隊見ゆ！ 幻の超巨大戦艦 ハ巨鬼：ワガドイツノ…カガクリョクハ…セカイイチダ…！！！ “发现目标！距离我方……呜！什、什么东西？” “……敌机？”若亨·约安尼斯对齐柏林伯爵暧昧不清的反应有些急躁。 “……是不是敌机，我也说不清楚。”齐柏林伯爵定了定神，“还好侦察机有一架成功返航了，我马上把照片传给您看。” 传过来的照片令若亨·约安尼斯大皱眉头。 那是整整14个巨大的、类似铁饼状的物体，目测直径在1米（也就是说历史上的实物——如果有的话——直径超过40米）以上。以几乎静止的状态悬停在即使是人形的rou身也显得过于巨大的巨型深海栖舰头顶，自旋着发出如同喷气式引擎一般的巨大噪音。在发现己方的JU87C后，便缓慢地靠了上来。若亨·约安尼斯注意到巨大飞行体的上方四个方向呈十字形每个方向各布置了一座4寸以上6寸以下的三连装炮，与其每隔30°便有一座二门式机炮；下部同样有着12座二门机炮，而且不排除有航弹仓的可能。 “将军！快撤！”只是站在若亨·约安尼斯身后观战的萨莉·布拉德娜声音都变调了，用力抓住若亨，伸手就要抢对讲机，“打不过！那是‘Hannebu’！” “蛤乌泥布？是啥？”若亨·约安尼斯心不在焉，他正在估测这种飞行器的性能。 “呃……就是那边的德国在世界大战末期研究的一种武器，能在空中悬停，能以超光速瞬移，还能用激光武器消灭敌人和俘获想要抓捕的人！快逃吧，那东西以现在的科技是不可能战胜的！” “……呱？”若亨·约安尼斯的思路被中断了很是不爽，瞥了女研究员一眼，“你说的不是‘不明飞行物’吗？那玩意跟地球的德国有何关系？” “那就是地球的德国发明的啊！” “……有这事？俾……不，问她没用，石勒苏益格，你听说过这种东西吗？” “没有。实际上正好相反，我可以作证当年的德国绝没有这种技术力。”瘦削的女性语气平淡，“事实上，超光速这种东西，即使在现在还没有能够实现它的理论呢，更遑论实现了。” “哼，我也是这么认为。”若亨微微耸肩，稳如泰山地拿住了对讲机，“齐柏林伯爵、威悉河，报告一下那些飞行器的现状。” “一个海军怎么可能知道德意志空军的技术？”萨莉·布拉德娜一不小心说出了禁句，但是石勒苏益格显然比绝大多数德国舰娘心胸宽广得多，并没有太在意。“即使这飞碟的性能没有那么强，至少确定无疑这飞碟是德国的大战末期制造的黑科技，以现在的技术根本不可能赢！” “呵？大战末期研制的又如何？像差点烧死齐柏林伯爵的Me262？还是像每座炮塔射击后坐力能把俾斯麦推开10°横摆的530毫米炮？”哪壶不开提哪壶，若亨·约安尼斯脸上顿时露出了讥讽之色，“既然是同一时代的东西，那就有可以利用的弱点。话说回来，如果连纳啐的海军——舰娘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通过网络啊。”萨莉·布拉德娜不自觉露出一丝得色，“日本的田中健助少将，他那里的地球资料可多得是！毕竟是接待过地球军人的地方。——话说回来，那个世界‘德意志第三帝国’的科技本来就远远超乎人类的想象！远不是那个时代的海军所能活着看到的水平，比我们现在的技术水平还高出几个时代，他们最高科技的结晶绝对不是我们能对抗的！” “地球军人人在吴港，和他东京的军曹有什么关系……是说，你拿别的国家的二手信息来反驳她们本国的一手信息？” “还停在原地，不过似乎少了几架……现在只有9架了！” “少了几架？那是没油了回去补给了吧。”若亨·约安尼斯轻笑一声，“来，我再问一个问题：这些飞碟在攻击你的侦察机的时候，是直接掉转带有机炮的内盘瞄准侦察机呢，还是在侦察机掠过它们的时候算好提前量射击的呢？” “是后者，将军。”齐柏林伯爵迟疑片刻之后报告。 “哼……果然如此，纸老虎而已。”若亨·约安尼斯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我来说说这玩意的特性吧：优势——可以水平悬停在空中，体积大，因此载弹量、武器数目和装甲可以很高；相应地缺点就是——油耗巨大，速度却很慢，机动性近乎为零，而武器盘甚至可能是固定的，即使能旋转，转速也不会太快，机枪却只能发挥出高射炮的瞄准速度。有没有这种可能？” “……很有可能，将军。”齐柏林伯爵倒抽了一口凉气。 “所以说这就是一个超大型直升机而已！那么对应的手段就很简单了：飞到比这些飞碟更高的高空，然后卡在这些上部建筑的火炮上方以正面面向这些飞碟的角度俯冲，不用机炮而是用火箭弹攻击这些飞碟，然后一击脱离！可以办到吗？” “没问题，将军！”齐柏林伯爵豁然开朗，这些方式自己怎么就没想过呢？不得不承认萨莉·布拉德娜新改装出来的“Me155A”简直太及时了，自己现在真的带了，火箭弹是有的。 “那好，最后一个问题。”若亨·约安尼斯冷冷地瞅了一眼终于又变得温顺的萨莉·布拉德娜，说道，“你是空军的又活到了终战，我问你，你可听说过你们纳啐制造过这种空中乌龟？” “没有，实际上无论从技术上还是从资源上都根本不可能。”齐柏林伯爵显然并没有听到遥远指挥室里的吵闹，自然如实回答，“元首曾经试着做过碟型的飞行器模型，但根本没人能成功使之起飞。” 听到这句话，若亨·约安尼斯随手关闭了对讲机的扩音功能。 航空戦 119VS33 制空権確保！ “某种意义上糟透了，我居然会被声称当年跟这种东西共事过。算了，稀奇古怪的玩意我也不是没见……喂！君特兄，该打就打啊不用给我留人头！”哈特曼的飞行员妖精在开火的同时好整以暇地嘟囔了一句。 造化弄人，埃里希·哈特曼和冈德·拉尔在JG52服役的时候曾经是第三飞行队的同僚，后来一个在第一飞行队一个还在第三飞行队各自任飞行队长，也是平级关系，不过这次以妖精的身份复出，JG52能够上场的人数大打折扣（满编制一百六十多人的团，航母一个飞行队除非是中途岛级那种非人哉的玩意以及深海鬼姬，否则再怎么也到不了50，齐柏林伯爵更是最多只有20机），大伙儿于是就公推战功最高的哈特曼当战斗联队长了。 然后同为旱鸭子的埃里希·哈特曼就享受到了生前就不怎么喜欢的待遇：被僚机各种让人头…… 战斗力过于充裕了，即使有了这样的插曲，Me155队还是在只损失了一架的情况下，迅速全灭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圆盘直升机。 “ワガ…ドイツノ…ソウコウハ…セカイイチ…！” ……不过，接下来的空袭还是没什么效果。实际上，确切来说命中的JU87C是有的……然而，不知是没打中薄弱环节还是这家伙的防御力就这么强，总之没有立即生效。 “伯恩斯坦少校，U舰队还有多长时间能够到达战场？” “距离……唔，还有大约一个半小时进入G7鱼雷的射程。” “……通知U2501，撤退吧，这里不需要她们来打了。”若亨·约安尼斯看着从威悉河的水上机上发来的实时视频影像，停顿了足有十秒钟才说道。 原因很简单！在Ar196掠过发出血红色灵光的巨大深海栖舰的上空的时候，正好直接观测到了深海栖舰开火的场景。 虽然威势煊赫，但好在飞机都已经提前几分钟就知道它们要喷火，所以全都躲开了；而那些长得吓人、射速也无愧于超8寸级炮的24厘米炮（萨莉·布拉德娜也完全猜不到这是个什么玩意）姑且不论，80厘米K(E)的古斯塔夫弹当然并不是冲着Ar196来的，全都射向了舰娘队列……想当然尔，又是一弹未中。 然而这不是重点，Ar196已经清晰地拍到了巨大鬼舰伤痕累累的身体——以及其身体在开火之后又多出的几道血痕。 “看来这家伙的‘舰体’根本就不足以支撑8门800毫米加农炮嘛……想来也很正常，毕竟是连具体图纸都没有的家伙，自相矛盾也不是不可能。”若亨·约安尼斯皱着眉头，“古斯塔夫弹入水时的爆炸太强了，U舰在水下难保不会受到波及，还是由水面舰来应付。Z舰和轻巡前冲，在203毫米炮的射程外拉烟幕、放鱼雷，然后撤离，把周旋的任务交给重巡和战斗舰！” 雷撃戦 “敌舰发现，攻击开始！” “セカイ…イチイデス！…” ……预想之外的大伤害？？？若亨·约安尼斯近乎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条腿支撑不住跪在海面、身后的一个巨兽状炮台如同冰雪般崩解的巨鬼，又是过了几秒钟才想起来发令：“鱼雷队全队全速撤离！这东西一旦沉没的话形成的漩涡足够让你们都没好果子吃！除了俾斯麦级两舰之外其余的舰全都撤退，俾斯麦，前线的持续火力压制拜托你了！” “明白！”金发少女大声说。 就在点名撤退的舰娘刚刚完成转向、航速只是在巡航速度还未加速的时候，巨大鬼舰开始了沉没。 “敌舰，沉没中！我军胜利！……诶？！” 不用俾斯麦继续描述，但泽港众人光是从Ar196A-5传来的视频中就已经看到了……看到从崩溃的巨大鬼舰的炮台中喷薄而出有如实质的黑色浓烟！ 这些浓烟似乎密度颇高，就这样覆盖在了海面上……然后还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向外蔓延。 包括石勒苏益格-荷斯坦、若亨·约安尼斯和海蒂·伯恩斯坦全都惊呆了，而且就算没呆住，也不可能明白那是什么东西。最快反应过来而用变调的声音喊起来的，还是萨莉·布拉德娜。 “快、快撤退！”萨莉·布拉德娜劈手抢过目瞪口呆的若亨·约安尼斯手里的对讲机，用自己能发出的最大声音喊道，“全速撤离，不要考虑航程！在那些黑雾蔓延到脚下之前开启‘大破保护’！” “……布拉德娜中校！你在做什么？”若亨·约安尼斯终于回过神来，但感觉到女技术员此时的惊恐不同于此前的一惊一乍，是有毫无疑问的危险性的，故而没有直接出言斥责。 “是‘核泄漏’……”萨莉·布拉德娜表情呆滞，定睛看着逐渐被黑色覆盖的猫窝海峡，“虽然大德意志也曾经研究过核能，但当时无论德意志还是美国，研究的都是核弹，而不是核能推进……毫无疑问，这艘船……是核动力战斗舰！” “……核能我是听说过没错，核弹是啥……核能推进倒是很好理解，不过那种力量真的能够掌握得了吗？话说回来，我所知的核辐射可不是这种黑乎乎的……”若亨·约安尼斯的话头因为朝Ar196A-5的传输视频上短暂的一瞥而中断了。 被染成黑色的海面上，漆黑的海怪——第1型驱逐——正在不断从海下冒出来。 然而这些毫无灵光的家伙绝不是什么普通的1型驱逐：青绿色的兽眼中冒出狂乱的凶光，更重要的是，身下出现了看起来如同触手的小型四肢，看起来就像肺鱼或者类似的东西…… “不要恋战，你们现在在‘大破保护’期间不会受到伤害，全速撤离污染区域！”若亨·约安尼斯并不清楚这黑雾是否真的是核污染，但毫无疑问，这黑雾是什么极其凶恶的东西。既然现在大破保护已经开启，那当然要物尽其用了。 SchlachtumKattegat dieBundesmarines Sieg....A!! *注：开幕语音、被弹语音和沉没语音分别为：我がドイツの科学力は世界一だ；我がドイツの装甲は世界一；世界一で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