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你无须知道
解决了黑衣人,阿木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下。又请了大夫,上门给几名伤员包扎疗伤。锦黄天上了药便倒头呼呼大睡,暝蝶却死活不肯叫那一声碰他的伤口,据说是嫌弃医生给他用的药太劣质,以后他的翅膀上会留疤。落月因为于萧然去救亲儿之前,便被指使躲回锦上添花楼里,是故并未受伤。 此时,阿木和于萧然需要亲儿照顾,伺候暝蝶的重任就落在了落月的头上。由于暝蝶死都不肯用劣质药粉凑活,落月不得不跟着大夫一道去恶城最好的药店,另买些治疗刀伤的上好创药。 回来的路上,落月经过昨晚见那支钗花的摊位,见那的老板竟然换了个人。落月一时好奇,便问这位新老板,道:“之前我在这看上一支钗花,那时老板还不是你,怎么才几个时辰便换成你了。” 新老板为人颇为热情,今日晚上的生意也不好,见有个俊俏的姑娘来跟他搭话,也是高兴,便多说了几句。 “姑娘,你不知道吧。李老板之前与人结怨,抵押了摊子给王大户,雇了他那里的杀手去寻仇,结果仇没报成,那些派去的杀手全被人家杀了。王大花损失惨重,当即就跟李老板翻脸了,不但将他的摊子收了,还将李老板卖去奴隶场,做了奴隶。” 落月一听,这才明白,原来先前那些埋伏他们的黑衣人,就是那个李老板雇来的杀手。心底暗暗惊叹,在这恶城,果然得保持低调,不妨心得罪了谁,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 昨天,他们一行人,若不是遇上了于萧然的话,估计真得就要折在这些杀手手里。落月想着都觉得心惊。挥别了热情地摊位老板,落月匆匆赶回客栈,将新买的疗伤创药,丢给落月,让他自己敷上。 暝蝶理所当然地看着落月,说:“还不快帮我敷药。” 落月刚进门,就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刚端起来要喝,就听到暝蝶的话。落月差点没被茶水给呛着。 “死蝴蝶,你脸皮是什么做的!我凭什么要给你敷药。” 暝蝶有些无辜地眨眨眼,道:“那你凭什么不给我敷药?” “我……”面对暝蝶的强词夺理,落月竟觉得无以言对。 “反正,我是不会给你敷药的,你自己看着办。”落月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冷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看暝蝶。 暝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肩,状似随意地说:“好吧,不敷就不敷。反正等会亲儿来看我时,我流血流的快要死了,就顺便告诉她,落月乃六道名门之一……” 闻言,落月不等暝蝶说完,便扑上去,将他的嘴堵得死死的!落月扑地急,是以没怎么考虑动作到底合不合适。 落月一手戳进暝蝶嘴里,一手按在某处。 暝蝶看着落月,脸渐渐红了。落月目光渐渐下移,发现自己的手按在不该按的地方上,顿时脸上也是一热,慌忙将手收了回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落月一脸惊慌失措,两手紧张地抓着衣角,搓来搓去。 暝蝶别过脸,不看她,道:“少废话,占了便宜,就得给我敷药。” 落月这回理亏,遂也就乖乖顺了暝蝶的意,小心地给他上药。 另一边,亲儿正在照顾重伤的于萧然。 大夫已经替于萧然敷过创药了,不过于萧然背上伤口又多又深,失血不少,此番下来,少说也得将养个把月了。大夫走时叮嘱亲儿,今晚要照顾好他,切莫让他翻身,将伤口再碰裂了。亲儿一一应了,正想送大夫离开。大夫却伸手讨要诊金,亲儿一愣,这才想起他和阿木身上并未带银子。想起之前落月买钗花时,提过银子的事,亲儿便让大夫稍等片刻。 亲儿去到隔壁,落月的房门外敲了敲,没人应,便又到再旁边的,暝蝶的房间敲门,依旧没人应声。亲儿刚觉得奇怪,就听见屋里传出一声瓷器摔碎的脆响。 亲儿以为暝蝶有事,赶忙冲进屋内。 就见,屋内床上,落月挽着袖子,露出两截白瓷玉臂,坐在床边,惊诧又慌乱地看着门口的亲儿。 亲儿见地上摔碎了装药粉的瓷瓶,便走上前将其捡起来。岂料望见暝蝶的床上,正趴着一个赤身露背的男人。男人右肩肩头横了一道血口,长约寸余,与暝蝶右翅上伤口一样。 亲儿这才惊觉,一直维持着妖兽原形的暝蝶,竟然也能化成人形。 屋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还有些暧昧。 落月从愣神中反应过来,朝亲儿猛摆手,红着脸解释道:“亲儿你误会了,我和他什么也没做!他虽然化了人形,还没穿衣服,可我真的什么都没看。” 亲儿一愣,心道我也没说你们俩干了什么呀?落月这是怎么了…… 暝蝶伸手将床边的被单盖在身上,抱怨道:“到底还敷不敷药?” 落月看看暝蝶,又看看亲儿,脸红得更厉害了。亲儿没有察觉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想起大夫还在等着诊金,这才跟落月要了银子离开。 打发走大夫后,亲儿轻轻将于萧然的房门合上。经过阿木的房门时,亲儿顿住,眼前突然浮现出,之前于萧然抱她时,阿木的眼神。 那眼神鸷暗又深沉,即便现在想起来,亲儿仍觉得害怕。即便如此,亲儿仍想看看阿木休息地可好,便没有敲门,就进屋去了。 岂料,亲儿一进门,就见一抹紫色身影,从窗户疾掠而出。亲儿大惊,以为又来了歹人要伤害阿木,疾跑到窗边,想要去寻那抹身影,却被身后阿木叫住。 “你有什么事么?”阿木的声音有些疏远,不似往日温柔。 亲儿缓缓回身,就见地上落了一方紫色锦帕。阿木见亲儿呆呆地盯着地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那人走时,遗落在地上的锦帕。 阿木不自觉地眉头轻蹙,亲儿上前将那锦帕捡起,抬眸看着阿木,问道:“那人是谁?” 阿木一双剑眉皱的更深,紫眸中有一些亲儿看不明白的情愫烁动。 “你无须知道……” 亲儿听到阿木这样说着,心头一揪,右手的剧痛又沿着手臂渐渐攀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