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冰冷绝望
“曹学长,对不起。”严素素何其聪慧又怎么会不明白曹文浩失望的语气,可她除了道歉没有别的办法。 前世的曹文浩也曾经向她表露过意,但她懦弱胆小不敢答应,却不知道这事竟然被传了出去,她受到了许多同校女生的围攻,过的苦不堪言。 曹文浩长的英俊家世也不差,可以说全校大部分女生的白马王子。可他却像一个又丑又懦弱的严素素表白,这是所有女生都无法容忍的。 任何人都无法容忍自己喜欢的人喜欢上了一个半点不如自己的人,所以学校里的女生暴起了,开始用尽手段的欺负严素素,欺负这个践踏了她们白马王子的女人。 虽然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的恶作剧,但是严素素本就是一个心思敏感的人,一点点小事就能够刺激到她,更何况是那么多人的敌视误解以及欺辱,让她的心灵几近崩溃。 就在她最无助最伤心的时刻,一个人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不计一切的帮助她,当时的她怎么可能不心动,不感动呢? 严素素想当时她之所以那么快的接受苏烟,并且全心全意的信任她毫不设防,也是因为这件事吧! 毕竟每个人都要有心灵的寄托,在这举目无亲受尽欺辱嘲讽的京华大学,她太需要一个精神寄托了。人都是群居动物,不可能喜欢一人独处,她也不例外。 曹文浩没有错,他只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并且向她表白了而已,恐怕连他也不会想到自己出自内心的举动竟然会为喜欢的人带来那么大的伤害。 曹文浩是一个翩翩君子,所以他不会做出太过的举动。面对自己喜欢女孩儿被欺负,他也只能无奈劝解,最终却被人无视掉或者敷衍过去,他太过温柔。 这样温柔的男人是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简直就是梦中的白马王子。但就是这样温柔的男人无法保护自己想要的,只能随波逐流,他太过软弱无法给人安全感,没有男人应有的责任感和担当。 曹文浩这样的男人做朋友就给人很平和舒适的感觉,但如果人的话就太过软弱没有担当,实在失了男子气概,他承担不起责任,没有主见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曹文浩只是落寞的摆了摆手,表示不介意。他是个很明事理的人,感这种事是相互的,只有他一厢愿根本就没有作用,所以他也不会勉强别人。 强扭的瓜不甜这点浅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所以就算伤心失望他也不会做出过激的举动,更何况他的格本就如此。 他有表白心意的权利,严素素也有拒绝的权利,没有什么愧疚之类的说法。 曹文浩黯然离去,严素素耸了耸肩也离开了,这事总会过去的,人没有了又不是不能活,时间总会抚平一切的伤口。 严素素刚走没两步就撞上了一坚硬的东西,猝不及防之下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她被人给拉住了倒是虚惊一场。 严素素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的模样就被那人紧紧的抱进怀里,力道大的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还没等她挣扎起来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立刻停滞了一瞬。 “素素,我不喜欢那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失落,严素素足以想到云傲桀闷闷的样子。 “我也不喜欢他,我这不是拒绝他了吗?”也不知道是云傲桀的语气太过失落,还是严素素一时心软,她语气和缓了很多,也没有立刻挣脱,反而踮起脚尖伸出手来拍了拍云傲桀的肩膀。 云傲桀知道素素是个不怎么会安慰人的人,只要有她这句话就够了,云傲桀觉得自己瞬间被治愈了,心中酸涩的味道淡了不少。 “好啦好啦!多大的人还撒。”他们所在的地方并不不显眼但万一被人看到就不好了,严素素拍了拍云傲桀的臂膀。 云傲桀仍旧没有松手,只是手上的力道轻了一些,脸上呆着执着带着深。 严素素被他看的脸一红,中涌起一股名为羞涩的绪,她恼恨的瞪了云傲桀好几眼,在对方看来却毫无杀伤力,反而更想是撒。 云傲桀眼睛一亮,觉得今天是个好机会,抱紧严素素转就消失在原地。 他可不想在关键的时候被人给打扰了,当然要到一个保险的地方。 …… 云梦的子过的很不好,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失宠了,苏邦国不再关心她,家里的佣人对她也不再恭恭敬敬,反而多有嘲讽。 唯一对她没有变化的只有苏烟,一如既往的对她好,让她冰冷的内心有了一点慰藉。 豪门不易,当初的她根本就不明白这几个字的意思,现在的她终于明白自己究竟有多么愚蠢。 自以为拥有豪门血脉就可以横行无忌,自以为做了苏家的小姐就能呼风唤雨,现在想来她只是做了一场白梦而已,可惜她醒的太晚。 她的父亲根本没有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也许她只是对方手中的一颗微不足道的可以随时丢弃的棋子,如果她能给他带来利益,也许苏邦国会对她好一点,但她错了而且大错特错,在最关键的时刻丢了那么大的人,更是丢了苏家的颜面,苏邦国恐怕恨不得打她两巴掌。 云梦靠在头任由泪水顺着脸庞滑落,心中无比清醒却又无比绝望。 她被关在房间内勒令不许出去,每天面对的都是精致却冰冷的装饰,除了苏烟来的时候多了点人气,其他的时候冷的像是冰窖一样。 闲来无事之时,她总会细细思量以前的事,暮然发现自己曾经错过了太多太多。 苏邦国根本没把她当做女儿,他的神柔和眼神当中却有藏不住的冰冷无,可惜当时的她沉浸在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喜悦当中,被荣华富贵迷了眼蒙了心,什么都看不到。 每每想起此事,她总觉得自己当时是有多么愚蠢无知才会以为苏邦国是个疼自己的好父亲。 她被关在家里半个月了,除了苏烟没有人来看她,更没有人关心她,虽然衣食无缺但内心的迷茫空洞无法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