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成品
果然,就见苏琪在楚若歌的注视下,将扎好的布条一条条小心谨慎的放进乘着红花水的三个木桶里,然后盖上木板。 又转身将用具收拾干净,苏琪拍拍手,“行了。”其实,有更多绞缬的方法,染出来的花色也更漂亮,只是,在这古代,根本没有条件实现那些复杂的绞缬过程,所以,她也只能挑一个最简单的花式来了。 “这就行了?”楚若歌诧异道,原谅他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布料是如何印染的,并且,还是如此印染的。而且,也没看到用染料啊? “这就行了。”苏琪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不过,换了个标点符号。 “不要用染料?就这水就可以染布?”楚若歌可以说是惊奇了。没吃过猪rou,也听过坊间传闻,染布,得用上铺子里卖的特制染料,否则,卞景城里那独大的几家布坊是怎么来的?还不是因为他们自家有特制染料,方才在这个行业里高人一等。这些,还都是闲暇之余,一个商家好友告诉他的。 “当然。”苏琪笃定,她现在是信心满满,一点都不担心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毕竟,这可是中华几千年前的古人传下来的智慧,若失败了,怎么可能被沿用下来。虽说,她至今也不明白,为何这个并不存在在中华历史里的时代,用的不是无污染成本小的植物染料,而是使用那些人造的矿物染料。 矿物染料,从各种带颜色的矿物中取得,需要稿费大量的人力财力去人工加工,不仅成本高,还容易对人的身体,造成不可弥补的危害。 衣着等物,与人体的皮肤有最亲密的接触,矿物染料中的很多矿物质(即矿中物质,不是那个人体所需的名词矿物质)却并不能够与人体和睦相处。这些有害的矿物质通过皮肤,进入人体,进而影响人体机能。 这种危害,短时间内是看不出来的,一旦接触的时间长了,就会通过突发疾病显现出来。 当然,这里面概率也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一个人不可能一生都穿一种颜色的衣服,这里面也就触及到接触不同矿物质的概率,自然,摄入的多少也就难下定论。 所以,这种危害大部分都属于潜伏期,只要不去引爆,自然没事。 苏琪想,估计也是因为这样,才至今没有人对矿物染料做出质疑,想来,即使真的有那么几人因摄入过多的有害矿物质而突生疾病,也会被人认为是其他病因吧。 趁着等的空档,苏琪将早就准本好的竹竿在院子里撑起来。这些竹竿,被统一削去了皮,看起来干净多了。 约莫半个小时后,苏琪便将一个个水缸的盖子掀开。 一条条布条被取出来,经过这段时间的浸泡,原本白色的布条竟被染上了鲜艳的红色。
楚若歌拿着布条,苏琪就着他的手,将布条上的线头一个个抽开。 绞缬的效果顿时就显示出来了。 折叠的地方颜色与周边相比,淡了一些,看起来深浅不一,有晕色的效果。 将布小心的搭上一早就架好的竹竿,整张布一被摊开,印染的成果就展示出来了。 深深浅浅的红色,鲜艳夺目,已近正午时分,阳光格外耀眼,照射在红得欲滴的布上,就连见惯了上好布匹的楚若歌,都有点儿看呆了。 “怎么样,不错吧!”苏琪自豪的看着自己的成品,用手肘顶了顶站在旁边的楚若歌。 这可是几千年的智慧丫,她骄傲! 楚若歌毕竟也不是一般人,用苏琪的话来说,那是见过世面的,所以也很快回过神来,毫不吝啬的赞美,“很漂亮!”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成果。”苏琪的语气里,不见一点谦虚 楚若歌被苏琪的厚脸皮给打败,无语的不说话了。 在房里呆了一上午的裘裘和秋秋两人,终于呆不住了,手拉着手走出屋子,看到院子里晾晒的红布,立刻就激动的跑过去。 自然,激动的只见裘裘。他可是至今还记着娘亲说过要给他做新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