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燧人氏族10
步辰殇低语：“你敢。” 初心一边试图推开他一边说道：“师徒之间不应该这样，让别人看见不好。” 步辰殇低语：“谁看见我也不怕，我们师徒便这样，他们爱怎么想便怎么想。” 初心道：“别任性，师父该有师父的样子，徒弟也该有徒弟的样子。” 步辰殇低语：“师父什么样？徒弟什么样？髹” 初心道：“师父在上，徒弟在下。” 步辰殇低语：“你确信？蠹” 初心点头。 突然，步辰殇将初心扑倒在地，重重压在初心的身上。 初心惊讶他的举动，叫道：“师父。” 步辰殇低语：“这个姿势对吗？” 初心问：“什么？” 步辰殇低语：“师父在上，徒弟在下。” 初心道：“师父耍赖。” 步辰殇不语。 初心无奈，她心中知道怎么做是正确的，她不能任由师父这样像个孩子那样随心所欲，她必须纠正过来。 “师父，老门主的顾虑是对的，你这么容貌绝丽的天人一般人物，任谁看到都会喜欢上你，心儿也不例外，如果心儿喜欢上师父，师父会喜欢心儿吗？师父会爱心儿，甚至娶心儿为妻子吗？” 步辰殇愣住，他怔怔望着身下的初心，自己究竟在干什么？难道在勾引徒弟吗？他腾一下从初心身上离开，然后默默将初心搀扶起来。 初心安慰道：“心儿知道师父在逗徒儿，可是，以后别这样了，徒儿经不起诱惑，再多来几次，心儿真会爱上师父的，真要那样，师父可是要负责的。” 步辰殇尴尬摆摆手，清语道：“别啰嗦，师父知道了。” 初心道：“那徒弟先回屋。” 初心离开。 步辰殇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儿，谢谢你。” ———— 第二日，一大早。 初心、语兰、罗十娘、谯玉琳、萧厥、刈匝、甲其、五元、连安、火生十个人被姜云白早早叫起来，让他们到部落校场集合。 十个人加上姜云白站在校场，哈气连连，东倒西歪。其实，姜云白也是一大早被门主叫醒的。 步辰殇从远处轻轻飘进校场。 罗十娘打着哈气道：“美人到。” 甲其定睛一瞧，道：“瞎说什么？喂，大家醒醒，门主来了。” 步辰殇一一从他们十人面前走过，最后走到姜云白面前，对着他一张无精打采的脸，清冷声音：“这里小日子过得挺舒心，不用修炼，只知道玩，看看你们如今的样子。从今日起，每日卯时晨练，迟到的罚站二个时辰。 “啊？” 校场一片哀嚎声。 于是，在瞌睡中，大家总算完成第一日的晨练。 吃完早饭之后，步辰殇将初心带到校场，清语：“从今日起，师父便正式教你剑法和其他的相关知识。” 初心大喜，道：“真的，真的教我？” 步辰殇点头：“当然，我是你的师父，当然会教你。” “好好好。” 初心拍手。 步辰殇继续：“你有什么想学的，尽管告诉师父，只要是师父会的，一定教你。” 初心突然想到什么，道：“师父，能否让萧乙跟着一起学习？” 步辰殇脸色微微变色，语气清冷，道：“不行。” 步辰殇道：“平日你与他怎样，只要不影响你的修炼，师父不会太管。但他不是灵化山弟子，修炼之事，万是不可，以后不要再提。” “是。” 初心感觉师父不高兴，于是低下头，不再说话。 步辰殇轻叹一口气，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动真气，师父今日只教你剑法，你只需将剑招记住念熟，等以后身子恢复，再贯通运气。” “是。” 步辰殇将全套剑式演示一遍，初心简直看痴了。说实话，认识他很久，却没有真真实实正正式式见他完完整整演练过剑术，今日当真是大开眼界。他一成不染白色袍子，衣抉飘飘随着剑身上下翻飞，如行云流水，花飞花飘，飞燕穿云，天神降临。 初心当真看的痴傻。 一套练就，步辰殇轻轻落地，收剑。 初心痴痴看着他，赞美道：“师父，太漂亮，分明是在舞剑吗。” 步辰殇提着剑，道：“你跟着为师，慢慢来，别紧张。” “是。” 突然，初心想到什么，脸上露出微微笑容，她提起长剑，划了个半圆，斜斜向步辰殇刺去。步辰殇挥剑挡开。 “怎么，想和师父比剑？” 初心不语，只是笑着，她脚离地，身子在空中翻了一个圈，长剑直直向步辰殇刺去。步辰殇也不着急，他的脚也跟随离地，身体飘到初心身边，围绕初心的身体上下翻飞，左右转行，实实将初心包裹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中。 初心笑着，看着围着自己转圈的师父，幸福的感觉从心中迸发，暖暖的、舒舒的、甜甜的。 步辰殇瞧着她婀娜的身形，如花的笑靥，渐渐的神思恍惚，不由的痴了。眼见她一剑刺向自己肩头，顺手还了一招，初心侧身避让开。 二人在半空中轻身飘开，嘴角含笑，姿态神情便似裹在一团灿烂的阳光之中。 看见他笑，初心痴了，这是她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他笑，原来他的笑如此迷人，让人有一种中毒的感觉，初心深深中他其毒，即便是拼得一死博得他一笑，初心也是心甘情愿的。 “师父，你笑起来真美！” 听见这话，步辰殇也不生气，伸出双手，轻轻托住她的身子，带她缓缓落地。 双手仍然圈着她身子，用衣袖轻轻擦去她额头的汗珠，轻语道：“累了吧。” 初心摇摇头。 步辰殇道：“今日便到这，明日再练。” “嗯。” 过了午后，两人才从校场回来。 萧乙早已等候多时，见他们回来，迎上前，向步辰殇打个招呼，便对初心道：“一大早去哪了，现在才回来。” 初心指指后面，道：“被师父逼着练功。” 萧乙道：“练功好，你身体恢复得也快些。” “太累了。” “回屋里休息，顺便吃些东西。” 初心点点头。 萧乙将初心打横抱起，向屋子走去。 看着她们俩，步辰殇冷冷道：“难道她没长腿吗？” 西弇道：“别说，这个问题我们老早便提过。” 姜云白道：“最后的结论是——她有腿。” 术子道：“别管他们，过些日子便习惯啦。” 步辰殇冷冷道：“这不是什么习惯不习惯的问题，是一个像不像话的问题，我作为她师父，日日眼见她和一个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而当做没看见，是不是一种失职？别人会认为我这个师父不称职。” 术子道：“这是在燧人氏部族，没人会说，放宽心。” 一转眼，二个月过去。 一日下午，大家聚在一起商量前去光棍城的事情。原本老早便该去的，可是因为初心的身体一直没好利索，步辰殇担心，所以这件事搁置下来，经过两个月的调养，初心一边继续吃着人参一边和师父修炼，身体恢复迅速，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术子道：“明日，大家一同前往光棍城。” “是。” 众人应允。 突然，一个人急急闯入他们的屋子，大家定睛一瞧，原来是曾洫女，萧乙的眉头不由皱起来。 术子问道：“什么事？” 只见曾洫女红着一张脸，低声说道：“洫女怀孕了。” 罗十娘耳朵最尖，大叫一声：“你怀孕了？” 洫女点点头。 众人眼睛齐涮涮看向萧乙。 萧乙也被这个消息惊呆，瞬间脸色变成青色，难看之极。 曾洫女怯生问道：“族长是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萧乙愣神还没反应过来，初心缓缓站起身，冷冷道：“儿子女儿都一样，何必计较这个。” 此话一出，众人且愣住，初心的话冰凉如水，当真一丝感情也没有。 曾洫女一脸愕然，嘴里叫着：“jiejie。” 初心继续冷冰冰道：“既然怀孕，就别四处乱跑，回自己屋里休息去。” 曾洫女一副不知所措表情：“我——” 萧乙突然大吼一声：“滚出去。” 吓得洫女踉跄着退出去。 初心再也经受不住席卷全身的寒意，她紧紧抱住冰冷的身子，慢慢蹲下来。步辰殇起身想要过去，却被萧乙抢了一个先，他紧紧将初心抱在怀中安慰道：“没事，没事，不会有事的。” “我冷。” “我们回屋。” 萧乙将初心抱起，往屋外走去。 屋内一片安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大家全懵掉。 语兰道：“按道理，洫女怀孕，小心不该有这么大反应才对，刚才是怎么了？” 连安道：“对呀，你们有没有注意，萧乙的反应更大，按道理他自己做的好事自己心里应该明白，要了人家女孩子，怀孕是迟早的事情，他的反应怎么也——？” 罗十娘道：“这个洫女也是，怀孕很了不起吗？在这么多人面前炫耀。” 火生道：“她就是想要大家都知道这件事。” 罗十娘不服气道：“就她是女的吗？让初心为萧乙生十个八个孩子，气死她。” 步辰殇脸色煞变，低吼道：“混账话。” 吓得罗十娘嗖一下从垫子上站起来，愣愣望着坐在那一脸微微变色的步辰殇。 术子吩咐道：“散了，都散了，云白，带他们出去。” “是。” 姜云白将大家带出去。 术子匆匆赶到初心的屋里，她此时一直窝在萧乙怀中，身子不停发着抖。 “小心，别害怕，事情已经过去，别怕。” 初心身子抖得越加厉害，“不是的，太长，不是的。” 萧乙哄着她道：“乖，睡觉，好好睡一觉，什么也不记得了，乖。” 术子伸手在初心身子上点下几个**位，不一会，她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 术子退出屋子，却看见站在门前的步辰殇，顺手将他推出去。 “萧乙会照顾她的，放心吧。” 步辰殇当真不明白他们，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秘密不为其他人所知。 “她究竟发生什么事？” 术子道：“没事。” 两人走到小溪流边。 步辰殇低吼道：“我是她的师父。” 术子道：“师父也不是徒弟所有的事都管。” 步辰殇道：“太长，心儿到底出什么事情？” 术子道：“别忘了绝煞。” 步辰殇心中一惊，道：“什么意思？” 术子道：“别让我再次提醒你，难道你忘记绝煞是怎么爱上你的？对绝煞来说，你是一个好师父，不择不扣的好师父，对他无微不至关爱的好师父，可是，你忽略自己本身，你这样一个地上无天上仅有的一个如天人一般的人物，任何人第一眼看上你，都会毫不顾忌喜欢上你，更何况日日与你生活在一起，你还对他关爱呵护，这让任何人也无法抵御对你的爱。绝煞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难道你还要加上小心吗？你想让小心疯狂的爱上你，然后无法自拔，一发不可收拾？你师父没错，他给小心签字画押的那份契约没错，小心也没错，她想好好履行契约里的内容，极力和你保持距离，她尽力想和你做一对上慈下孝的好师徒。那么你呢？该怎么做？好好想想，思考清楚，该如何当这个师父？” 步辰殇在小溪边整整坐了一夜，他在思考术子所说的话，师父是对的，太长是对的，初心也是对的，他们极力让初心与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就是不想让绝煞的悲剧再重新上演一遍。而自己呢，自己在做什么？怎么能在看过绝煞对待自己疯狂举动之后还要拉近自己与初心的距离呢？如果初心像绝煞那样，自己又该如何？将她和绝煞一样推进无尽的深渊，从此埋葬掉吗？ …… 第二日， 初心在萧乙怀中醒来，萧乙轻轻问道：“好些吗？” 初心点点头。 “饿吗？” “还好。” 初心轻声：“对不起，昨日不该向洫女那样说话的，她毕竟怀着你的孩子。” “别说她，只要你没事便好。” “没事，只是——” 萧乙抱紧她，道：“别想，一切都过去了。” 初心答应着：“好，不想，都过去了。” “不过，洫女怀了你的孩子，平日里多多关心她一些，虽然不能像平常夫妻那样子生活，但隔三差五去瞧瞧也是好的。” “知道，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