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凯旋（一）

    1937年1月4日，在认真对西安事变进行思考后，蒋委员长认为自己未能对己身安全预作防卫，引以自咎，但也下定决心不准张学良再回西北。【】张学良并未服刑，却也被长期软禁。次日，以顾祝同、孙蔚如等取代张学良、杨虎城。东北军将领则同意调往豫、皖两省，西安事变后约定的“三位一体”宣告解体。

    此次去西安，蒋委员长原本打算亲自坐镇指挥，将李剑生所部就地歼灭、救出胡宗南所部，但结果自己倒被抓了起来。虽然最终有惊无险，但预期战略计划却没有达到，心中愤恨之余，却也无可奈何。当然，鉴于眼下形势，即，日寇锋芒毕露、一幅尽灭中国的派头，形势逼得他必须尽快作出决断；另一方面，全国一边倒地要求他举国抗日。他作为国家元首，也不得不压下心头的痛恨，坐下来冷静思考。

    李剑生所部，仍如数月前一般，不紧不慢地围着胡宗南的第一师，任凭对面通过空军进行补给，他也不进攻，只是组织自己的部队自个自地进行练兵。终于，1937年3月22日，与他估计的一样，他接到了中央的电令，上面有毛伟人的亲笔签名，让他全军撤退，将胡宗南所部放归。尽管电报上没有说明原因，但李剑生却猜知，这肯定是在西安事变后，蒋委员长与毛伟人等作了协商和让步，让他的部队作出如此举动罢！

    说实在地，这才是李剑生设这一个围而不打的目的。毕竟，在外敌当前的情况下，作为他这样一个高级将领，实在不应该再纠缠在内战上。如果真是将后来在抗日战场上战功赫赫的第一师给全歼，他日后肯定良心不安的。还好，无论是局势的发展，还是几位大人物的思想，此次可是出奇地一致。而作为红三方面军的主帅，他这次可以光明正大地奉令放出第一师这支劲旅了。当然，他李剑生也不好惹。在他的授意下，出面与第一师对接的谈判代表曾中生和许正方，那是没少索要好处。最终，等胡宗南接回他的第一师余部时，才发现，无论是重武器、汽车，还是轻武器，甚至一颗子弹，也被李剑生所部榨得干干净净！胡宗南有些气极，觉得李剑生极度无耻，想要再打，看看自己的部队，又想想李剑生的部队，最后活生生地忍下了这口气，心头只等日后有机会，定要讨回这个场子。后来，胡宗南所部第一军，在李剑生所部联手围歼日寇第6师团时，日寇第17师团来救场，使胡宗南所部夹在日寇两个师团之间。那个时间，以抗日大局为重的胡宗南，硬是以自己第一军一个军的兵力，牵制17师团、围堵第6师团，硬是给李剑生所部猛攻第6师团创下了优厚的条件。当然，在第一军几乎弹尽粮绝之时，李剑生所部给他送来了至少能够装备一个整军的武器弹药，让他放心地率部打击日寇。是役，两军联手，完歼日寇第6师团、第17师团。当然，素不要脸的日本，照理应永远不再使用这两个番号，但仍旧找了若干借口，重建了这两个师团。当然，这是后话。而胡宗南对李剑生强讨弹药的痕恨，从那一回始，便完全放开。后来，胡宗南所部，只要知道前面可能遇到李剑生所部，要么热情见面、要么绕道而走，倒也成就了一段佳话。

    1937年3月31日晚上，结束了一线天会战的中国工农红军红三方面军始星夜东返。这也意味着，西北会战，最终以红军的全胜而宣告结束。22日接到命令后，李剑生部次日便与胡宗南部取得联系，在获得该师全部轻重装备后，李剑生最终觉得如此做有些过份，便仍旧给胡宗南的贴身卫队留下了一个手枪排，算是一份心意，倒让胡宗南有苦难言。接下来几天，李剑生所部便是客客气气地将已经磨得没有一点火气的胡宗南所部礼送出青海、宁夏后，这才罢休。将所有事情处理停当，李剑生才大手一挥，率部凯旋。

    红15师骑兵团打着火把在前引导，15师其他部队、红16师、红17师、方面军直属医院、方面军直属炮兵旅、方面军直属新兵编练司令部、方面军直属工兵旅、方面军直属后勤司令部、红19师、红20师依次跟进，最后走的是红18师。曾中生、云天、周侨、蔡中等一应方面军主要领导则在警卫旅、侦察旅护卫下，与方面军直属新兵编练司令部即原教导旅一起前行。李剑生、罗荣桓二位则在方面军直属骑兵师、特务旅的护卫下，走在最后。如今吴征的特务旅，经过几次战马补充，现在已经是全面骑兵化了，与警卫旅、侦察旅、骑兵师一起，成为李剑生麾下四大骑兵主力。长长的火把队伍绵延几十里，在秦岭山区的大道上蜿蜒前行。

    得知红三方面军凯旋回师，沿路的红军工作队组织群众支前，每到一个大的村镇，都有群众烧好热茶、煮好热饭在等候。所以战士们士气高涨，行军度很快。李剑生虽早有思想准略备，但此时却算是彻底体会到了依靠根据地作战的好处，在地方政府和工作队的帮助下，有群众支持，后勤问题、伤员问题都好解决，正史中，红军长征时期在湖南、广西遇到的民团和老百姓争相截杀红军小部队和掉队人员、伤员的事情，在这里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因此，一路上，李剑生基本上是一路枪地洒下去。对各地工作队提出的要求部队支持、武装民兵的要求全部满足。虽说要求的人多，但好在红三方面军缴获的武器多，正好让李剑生干干脆脆地来了个清仓大行动，将一些部队替换下来的武器纷纷下发。也亏得这是红三方面军。要是彭德怀、贺龙等穷惯了的几个指挥员，看到这么好的武器，那是绝计舍不得。但李剑生所部的武器有两个特点与其他红军部队不同。一者，武器管够，而且都是新的。因为胜仗打得多、缴获也就多，加上他有自己的武研院，能够修复很多枪械。因此，可供选择的武器也就多。他们部队替换下来的，到别的部队那是上等佳品，但在他的部队，很多就只能算是一般。二者，李剑生所部各师都实现武器制式化。如此一来，那些口径不同、种类不同的武器，便处在替换之例。

    这样，李剑生的一道命令，可是乐得沿途的工作队和民兵不知东西南北，好消息便也不胫而走，人们便一个个争相帮部队运送辎重，一个区一个区的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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