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六十七章 言出法随【两章合一求订阅】
ps:这章是两章合一,因为前面一章过于单调,所以两章合一,不拆分。◇↓頂◇↓◇↓◇↓,.. 原本打算就这两章合一了,因为明天要坐车,准备存一章。 但今天hjjggtujhfju同学10000打赏,成为本书第一位舵主,不加更不过去,所以晚上还有一更。 明天那两更会提早写好,再去坐车。 “东岳秘法,乃是我开派祖师传承之法,但经过那位高人指,使我将之改变,能适应自身。” “从那一日起,我时刻在想,既然东岳神山都能变化,那么恩师悟道的东越潮,是否也能改变?” 陈原微微喘息,道:“经我多年推敲,不断揣摩,不断思索,终于寻出一条道路。” 这个青年缓缓来,似乎十分费力。 秦先羽眼瞳陡然一凝。 当年五位修道人,同时看见传闻中那一道神海潮,各有所悟,回山之后,分别悟出一道浪潮,各有不同。 因此法皆是浪潮,且五人同时观看神海潮而领悟,此合称为五越观王潮。 经过不断完善,如今的五越观王潮,已经是龙虎真人里面都算极为上等的秘术。但这个陈原,竟然尝试着改善东越潮? 莫非他还认为他自身的认知,要比那位身为东岳掌门的龙虎真人,更为深厚? “听陈兄的意思,看来有了眉目,甚至已经把这龙虎真人所创的东越潮改变完成。”秦先羽颇是感叹。低声道:“不愧是天纵奇才。难怪连那等高人也将你收作记名弟子。实是有望仙道之人。” “道君谬赞了。” 陈原缓缓道:“我这一法,虽未完善,然而对我而言,要胜过诸般秘术。只是以我当前修为,还未有资格施展出来。” 以天罡级数的道行,仍无法施展出来? 那是何等秘术? “此法虽然是以东越潮为根本,但却由我自身改善,甚至从根本之上变化。与我自身万分相合。照我推算,施展同等级数下的其余道法,都无法有这种威能,实为我当前最大的依仗,亦是最为强绝的一道法术。” 陈原微微喘息,道:“道君可还有手段接我这一道法术?” 秦先羽当下手段实在不多,最大的底气便是先前那一道雷霆。 那道雷霆,乃是以滚地雷所发,经掌心雷而出,从根本上产生变化。故此天威浩荡,可比龙虎初境。 这种雷霆施展过后。本以为是必胜之局,哪知此刻竟还未取胜,也着实超出了秦先羽此前的预想。 见陈原还有余力,似乎还有更为高深的一道法术,秦先羽虽然自觉真气不少,可却再没有手段去抵挡一座东岳神山,没有手段再去抵御一波东越潮了。 秦先羽暗叹一声,便要自身再无手段可以抵御,自认不如。 然而,秦先羽还未开口,就见陈原招来东岳宇阳尺,气势陡升,根本不给他答话的机会,让这少年道士为之一愕。 这一把东岳宇阳尺,本身化作了东岳神山,适才天雷击毁东岳神山,东岳宇阳尺竟然分毫未损,无愧是龙虎真人至宝。 东岳宇阳尺之上,仍有赤色流光,在表层流溢,略略转动,却敛而不发。 陈原把手搭在白尺之上,气势陡然暴涨,有磅礴之势。 隐约间,有龙吟虎啸,有风云汇聚。 周边细雨尽都无法落在陈原身上。 “东岳宇阳尺乃是家师的宝物,因我行走在外,特意赐我护身,内中亦是藏有一道龙虎之气。” 陈原眼神微微亮起,道:“我这一法,唯有待我修成龙虎真人之后,方能施展开来。但此刻,也只能借助东岳宇阳尺当中的龙虎之气,虽然我借外力,有些不公,但我更想看看,是你的浩荡天雷厉害,还是我这一道浪涛更为猛烈?” 秦先羽之所以能够施展出龙虎初境级数的天雷,乃是有滚地雷在手的缘故,如火上添油,才能让掌心雷产生根本性的变化。但滚地雷早已化作了先前那一道掌心雷,此刻他哪里还有手段去施展出一记堪比龙虎初境的天雷? 想起东越潮滚滚浩荡,想起东岳神山悬空落地。 那一种仿佛天地黯淡的场景,再度浮现在心中。 此刻,据陈原所,他这一道浪涛,似乎要更胜于东越潮,更胜于东岳神山? 秦先羽倒吸口气,手足冰冷,他自觉没有手段能够抵御得住,可陈原已经吸纳了那一道龙虎之气,不可能再罢手停下。 这一刻,羽化道君真真切切感应到了生死危机,似乎有望领悟“羽化”二字的真谛。 一股寒彻骨髓的森然寒意,从心底升起。 …… 当天雷毁去东岳神山,消尽东越浪潮之后,一切俱都明朗。 修道人能借天山雌雄灰蛙,从池塘中看见场中情形。 钦天监内,亦是能从各方铜镜,看清场中情形。 方圆十多二十座院落,夷为平地,甚至没有残垣断壁,只剩满地平沙。 几乎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住。 还有许多人被那一记惊天动地的雷霆骇住,至今未有回过神来。 过了良久,才有人察觉不对。 “陈原没有认败!” 有人指着池塘,道出了这么一句话,让所有吃惊震撼的修道人都回过神来。 “陈原还想如何?” “观他当前举动,似乎还有余力,仍要继续相斗?” “经过羽化道君那一道天雷,他竟还不认败,莫非自认为能够抵御得住那一道天雷。还是他已然断定。羽化道君只能施展一道天雷?” “还是。他认为自己接下来的手段,足以和先前那一道天雷抗衡?” 天雷残威犹在,再看满地平沙,众人骇然无比,也便认为陈原已败,纵然还有余力,也只得退走。 然而陈原神色平淡,招来东岳宇阳尺。便从内中吸取真气。 气势冲霄! 隐约有龙虎之态。 众修道人俱是看不出缘由,期待有人讲解,然而转过头去,那位青灰色衣衫的老者,以及钦天监的周主簿,都已不见了。 对于这二人神出鬼没而感骇然之余,又不禁失望遗憾。 “那……多半是东岳门掌教留存在东岳宇阳尺之中的真气罢。” 有位中年修道人略显迟疑,猜测道:“多半是龙虎级数的真气。” 东岳门掌教,修为极高,已降龙伏虎。虽未达到龙虎交汇的巅峰境地,却也已是龙虎真人中拍在前列的人物。他的一道真气。有龙虎齐备,远胜于罡煞圆满之辈。 寂静无声。 良久,另一位修道人咽了咽口水,低语道:“这场斗法,已经上升到龙虎相争了吗?” 无人应答。 只因陈原将要出手。 众人目光尽数落在池塘之上,全神贯注,不敢分神。 …… “经我多年改变,这一道浪潮或许未能完善,或许比之于东越潮,显得逊色了些。但无可否认,这是我自身的道法,真真正正由我修改的法术。” 陈原声音低沉,道:“在家师手中,东越潮威能无穷无尽,而我改变之后的这道浪涛,在家师眼里,或许十分粗糙,比不得东越潮。然而它与我自身相合,胜过任何一种道术。” “唯一遗憾的一,乃是这一道浪潮只得在龙虎级数方可施展,以我当前修为,远远不足。” 在龙虎真人眼里,东越潮已是完善,而陈原的这一道浪潮,要比东越潮粗糙。落在其他修道人手里,相较之下,多半还是东越潮更为惊人一些。 可在陈原手里,这一道经由自身改变而来的浪潮,与自身无比相合,要胜于东越潮。 可惜这浪潮只在龙虎真人级数才得施展,限制太多,无法传扬开来,退一步讲,便是能够传给东岳门弟子,也比不得东越潮。 “我自身无法施展此术,只得借助家师留在东岳宇阳尺之上的龙虎真气。” 陈原朝着秦先羽微微施了一礼,道:“其实这场斗法,我已经败了,但还有一道秘法尚未使出,便这般落败,心中总有不甘。既然道君能发天雷,威能惊天动地,那我便想试一试这道浪潮究竟如何,不知能否与道君天雷相抵?” 秦先羽脸颊稍微抽搐。 滚地雷只有一个,借助滚地雷来施展出掌心雷之后,手段便算使尽了,哪里还有一记天雷来抵御陈原接下来的这一道秘法? 这少年道士有心开口,然而心中却已知晓,当陈原把手接触到东岳宇阳尺之后,便已无退路。 在东岳宇阳尺落在陈原手里的刹那间,那龙虎真气就已落在陈原身上。倘若没能及时把龙虎真气发挥出去,以陈原的天罡境界修为,根本无法承受,必然死于当场。 这一道秘法,陈原唯有施展开来。 而秦先羽也只能受下。 东岳宇阳尺之上的气息,已经定在了秦先羽身周范围之内,让他如若陷在泥潭之中,周边空气似也凝滞,根本无法离开。 “这一道浪潮,我称作离水。” 陈原把东岳宇阳尺一挥。 白尺之上,扫出一片风来。 风儿潮湿。 湿气渐重,凝结为水。 大风化作了大浪。 “去。” 陈原将手中东岳宇阳尺往天上一扔。 东岳宇阳尺赤光绽放,热气灼灼,仿佛一个太阳,亦似燃火圆球。 那火球坠落于浪潮之中。 赤黄浪潮之中,顿时红光弥漫,在水浪之中立时蔓延开来,只在刹那间,就让浪潮之中。红光流转。 秦先羽略微屏息。直到这时。他才明白离水二字的真意。 离者为火。 这是一道火浪! 水上不见火焰,可那火焰沉在水中,没有显露于外,而是在水内燃烧开来。 浪潮没有扑灭火焰,仿佛如同干草苦柴,犹若丝绵,更似火油,让火焰迅速弥漫开来。火在水中燃烧。没有显露在外,只在水内,让浪潮无比灼热,变作热烈火浪。 秦先羽仿佛置身于火海之中,头发焦灼,道衣干燥,连同皮肤亦是泛起一层灼红。 立在火焰之前,几乎窒息。 火浪涌了过来。 地上的铜镜被浪潮打起,在水浪中翻滚,被灼热火焰烧得迸裂。随后便被浪潮卷碎。 钦天监中,夜光珠再无影像传出。池塘恢复原本模样,清可见底。 唐玄礼神色阴沉,缓缓道:“铜镜毁了。” 铜镜乃袁先生带回来的宝物,经东越潮没有打碎,东岳神山没有压毁,天雷没有打灭,但在这一道离水之中,终究是毁了。 火浪朝着秦先羽涌来,涌过一处地面。 地底下藏着的天山雌雄灰蛙,顿时熟透,骨rou脱离。 另一处池塘归于寂静,众人面面相觑。 高阁之上,洛老面色低沉,对于那灰蛙遭难,早有预料。 “这一道浪潮,以龙虎真气为根本,随着陈原自身真气施展出来,最后再以龙虎至宝东岳宇阳尺化作火焰,沉入水中,以此达到阴阳并济,相辅相成的效果。” 洛老凝声道:“常水火不容,但这一道秘法,竟能让水火相济,实为奇思妙想。再加上龙虎至宝,龙虎真人级数的一道真气,恐怕已不亚于先前那一道天雷。” 先前那一道天雷,有龙虎初境之威。 当下这一道浪潮不亚于天雷,亦是有龙虎初境之威。 五位前辈对视一眼,目光黯淡灰沉,自觉数十上百年修道,竟远比不得两个年轻后辈,颇是心灰意冷。 “且看道君如何应对。” 四边高阁之上,众罡煞高人皆闭口不言,只凝神观看,心潮难静。 那一道火浪涌了过来,扑面而至。 道士无处可逃。 清秀白皙的脸庞泛着红光。 他紧紧握住左掌,捏紧雷印,落下手掌表层的无数焦黑死皮。 他紧握清离法剑,思忆剑道初解那一式秘剑练习时的场景。 他眼中微凝,将天地一切尽数放缓。 火浪涌来,汹涌澎湃,宛如万马奔腾之音,平推过来,扫尽一切。 秦先羽抬起焦黑左掌,掌心雷蓄势待发。 清离剑斜指地面,寻机而起。 当火浪临近面门时,秦先羽只觉眼前尽是浪潮,尽是灼热之意,心中升起一股寒意,他心中知晓,纵然有掌心雷,清离剑,也无法抵挡这一道火浪。 一股森然寒意,从背脊而发,直透脑袋,让他心胆俱寒。 那是一股濒临于死的寒意。 在这一刻,他感应到身死之兆。 寒意传遍周身。 然后有一股暖意,刹那之间扑灭了这股濒死寒意。 那暖意从周身各处而来,从众多窍xue而出。 秦先羽目露惊色。 在他周身窍xue之中储藏的众多真气,尽数涌了出来,朝丹田而去,沉在丹田之底。 道剑微微颤动,玉泽晶莹。 所有真气尽数被道剑吸纳。 有一股清气,从秦先羽丹田之下而发,徐徐升起,经过中丹田,过喉节十二重楼,自口中而发。 秦先羽只觉一股清气升起,不可拘束,情不自禁道出一声:“分!” 分! 一声落下。 有一道白光从他口中迸出,直射前方。 火浪中分。 赤色浪涛中间,露出大片空白,仿佛被法剑从中斩开。 陈原就在火浪中间。 白光自他肩头擦过。 陈原脸色煞白,眼中黯淡无光,身体受不住白光的冲力,往后倒飞,似离弦之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