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心境

    大千世界，强者之路，精彩纷呈。

    灵力修炼便是主流，而大千世界何其之大，有能人异士令辟奚径。似那灵阵师…足够强大的灵阵弹指间遮天蔽日，颠倒乾坤！

    将灵阵修炼到大宗师级别，就是那天至尊也为曾不可抗衡。

    如那战阵师，锤炼自身意志，结千万军之力，凝聚战纹，化战阵。当战纹数量达到千万，天至尊也是为止心颤。

    不仅是修炼之法，就算是同样的法门，也却是有着不同的路子，按照自己的路子走下去，便是强者。

    如那炎帝，一生追求火之极致，自下位面来到大千世界，融炼天地万火，终成火之主宰，是为万火之帝。

    像那武祖，掌控多种属性，虽不如炎帝那般极致之道，却是海纳百川，千变万化，端的是无比霸道！

    无论是灵力修炼，还是灵阵、战阵。极致之道还是海纳百川。强者之路，心性为重。纵观大千世界顶尖之辈，无不心性坚如磐石。

    所谓天赋固然重要，但是枉有天赋，心性不稳，终归之时云泥之辈。

    如同那摩诃神族的“摩诃天”，天赋超绝，冠绝大千。纵是太古神族底蕴雄厚，他也是永远无法将炎帝超越而去，因为他的心境，已是紊乱…

    ……

    “这小家伙的心境…”林动有着叹气，他知道，心性再过沉稳的人，一触逆鳞，便是会比心浮气燥者更加可怕。因为，不想失去。谁人不曾年少，当年在那玄元位面，宗派比武，触及逆鳞，他便是屠尽那所谓的精英。在那乱魔海之上，他弃数道神物，连渡三重轮回！

    情啊，情啊，动人，更乱人！

    “呵呵，心境乱了，未必就是坏事！”清衍冥黑白的瞳孔间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神采，似乎对于心境已是大乱的牧尘，他并没有失望，反而有着一些欣喜。

    突破规则，问鼎掌控！

    这般境界，大千世界数十万年以来，不过有廖廖数十人达到。并不代表大千世界的天才太少。事实反而相反，大千世界，无尽辽阔，其中惊才绝艳之辈也不在少数，他们都是凭借着自己的天赋在这群雄并起的大世界中，展现出自己的天赋，追求着那至上之境，成就天地至尊，威震一方，盛名响彻大千世界。但是这些人有着近乎全数的人都被阻拦在那层屏障之下，终受规则束缚。

    但是这说明了他们的天赋不行，努力不足吗？各种原因，只有达到清衍冥他们这种境界，才可以窥其根源。

    能够成就地至尊者，其天赋便可以说千万之一，而天至尊者更可以称之为天之矫子，大千世界之中一方巨擎的存在，他们无不拥有强大的天赋以及远远超于常人的心性。但是阻碍他们的，恰恰正是他们这惊才绝艳的天赋与心性。

    修炼之途，不可能一帆风顺。强者之路，荆棘密布。在这种坎坷的生死之路上，人会变得越来越强大，但是同时，也会变得越来越谨慎。因为走得越快，越怕障碍。爬得越高，越怕掉落。人，就是如此，越接近成功，就越怕失败。这个道理十分得浅显，但是经历得太多，人就迷失了本心，模糊了双眼。

    牧尘所经历得事情，清衍冥通过规则早已是知晓全部。从他出生，到此时此刻，而这恰恰是清衍冥认为牧尘成功拥有“原始法身”掌控者的资格的最大障碍！

    灵路。

    这灵路的一年之行，成就了牧尘，同时也阻碍了牧尘。牧尘自己并不清楚，但是清衍冥却是拿捏的无比准确。

    这一年的灵路之行，让牧尘获得了远远超越同龄人的心性与手段。在灵路里，他学会了沉着冷静，学会了杀伐果断，学会了逆境求生，学会了绝地求生。这灵路之行，给予了牧尘太多太多，在他此后的修炼之行上，令他一次次突破自己的极限，一次次的险中求胜。如若不是有着心中的那两道牵挂，牧尘的心性可以说是无敌的。

    但是，太冷静、太沉着，又怎能突破真正的极限，那存在于天地之间，万物生灵之中的，规则。

    但是，如今的牧尘，却是有着可以突破那规则的办法，以或是羁绊。

    那个一直静静站在自己背后望着自己不言不语，却是深爱着自己，犹如空谷幽莲般的女孩。

    那个自其出生就不曾出现，却是一直静静守护着他，心疼着他，温柔如水的清丽身影。

    有了她们，规则又便如何！

    不断的突破自我，不断的冲破阻碍。以十数年的时间，毫无背景。成就了如今下位天至尊的实力，成为了那“原始法身”之一，“万古不朽身”的掌控者。而这些，并不是他的极限。反而，这不过是一个开始。

    即便出身不高又如何，即便危险重重又何妨，只要有着羁绊，内心便是无所畏惧。前方就算是无尽黑暗，心中的一抹光明便是足以照耀前进的路。

    只为那一道恬然而立的宁静倩影，只为那心中一道永不磨灭的柔美身影。

    砰砰砰！

    在那天地之间的白芒缓缓地散去之时，只隐隐约约地见得一道道雷火与黑白之芒的碰撞，那种碰撞之中，每一次都有着方圆十数万里的空间碎片真正地湮灭而去。完整的空间，在那妖莲与数十万丈的灵力巨手碰撞之时，尽数的崩溃成碎片。雷火与黑白色的光芒席卷而过，空间碎片便是真正湮灭。

    “你可知道，因为你，这世上多了三个无辜的人，三个心碎的人，一个美满的家庭，一个孩子快乐的童年！”双眸之中攀上血红之色的牧尘在那“不死雷炎体”的作用之下，无比狂暴，令得清衍屠这大圆满天至尊的实力都是被压制的死死的。

    轰！

    在那牧尘的拳身之上，黑炎与蓝色雷霆再次碰撞一起，散发出近乎毁灭的波动，在那股波动之下，天地都仿佛不堪重负的嗡鸣起来。

    “孽脉，你可知道，你口中所说，会令得大千世界失去什么？舍弃你这一家，大千世界便会多一分安定！”在那清衍屠的全身的重要部位：额头、膝盖关节、拳身脚掌之前都有着一颗分米直径的黑白之球。

    哗哗哗！

    犹如水流般无穷无尽的灵力尽数灌入那黑白之球之上，那种水流犹如实物，尽数是由最为精纯的灵力所化。一般来说，只有实力达到了上位地至尊的层次，才可以沟通天地，以灵力化山河。而那犹如水流般灌入黑白之球的灵力，仅是十数息的消耗，便足以使得上位地至尊强者有些吃力，但是清衍屠在流逝着这些灵力许久时，却是为曾出现败迹。这种灵力的雄厚程度，恐怕已是那大圆满天至尊之中最为顶峰的层次。

    “我只知道，缺少了情，这世界纵使存在千万载，也不过死寂！”

    熊！轰！

    在牧尘的周身，“不死雷炎体”之上的雷火之力正在飞速地在牧尘面前构织成一根足有怀抱粗细的雷炎巨柱。那巨柱之上的波动，似是可以使巨柱顶破苍穹！

    “哼，情之一字，在吾族，便是累赘！”清衍屠手掌之中，大浮屠塔通体变得透亮起来，那种波动，正是足以镇压万物的大浮屠。

    “那么，我就用你这所谓的累赘来证明你是错的！”牧尘手臂一展，双手一抱，便是将雷火之柱抱于怀中，在其背后，有着一双华丽的紫金凤翼延展而开，脚掌一踏，只留下了破碎的千丈碎片！

    “那便让我看看吧，你也到此为止了！”

    嗡！

    那一座浮屠神塔化作人形大小，在其表面，有着无数黑白之芒构织成一道道古老晦涩的纹路，清衍屠手掌一扬，浮屠塔便是对着天空之中的某一处，镇压而下！

    轰！

    在那一片空间之中，黑炎雷霆肆虐而开，黑白之芒激荡飞射。

    而在那战场之外的地方，清衍静与洛璃那原本停滞的时间，也是再度流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