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五章 孤注一掷
第645章曲折人生强邻看看在座的将领,虽然年龄都不轻了,但是都还做的直直的。【】这些军人都是经过科班训练的。强邻说:“我正在学习中。以前帮助红军崛起的事情都忘了。这次的军事研究院,是丁在君先生提出来的,我承担主要的创办费用,以后用开矿的收入补贴这个学校。这个学校是私立的,但收费的用途将是公开的。”“至于以后毕业的出路问题,我们不要担心。红军军官还是需要培训,军官也需要培训,北方的军官也要培训。他们会有大部分的岗位腾出来,这就需要我们的军官顶岗。那么我们提供什么样的军官呢”“有战略头脑,有立宪信仰的,不会给军阀站岗的。如果军队需要,我们可以做军官。他们不需要,我们就自己做企业。大的企业也需要立宪头脑的思想家。企业本身也需要纪律和内部法律,那也是需要立宪体系。我们的公司和我们的军队一样,都是一个一个的地方自治,做不大。”“究竟是什么纪律和法律呢这就是哲学问题,形而上的世界观问题。比如,我们现在的企业都是无限公司,有限公司不能推行。有限公司内部,就和我们军阀内部一样,总是有人做反。那么无限公司内部呢无限公司就是家族企业,现在也有问题了。老一代退了,新一代总是要分家,分成一个一个小公司。所以竞争不过外国公司,人家都是有限责任公司,不会分家的,越做越大。这就是我们军官不是军官,商人不是商人的根本原因。”柏渡亿下潶演歌馆砍嘴新章l节“所以,这个研究院,就是研究哲学的,研究智慧的,也是研究人的思想的。立宪思想要深入人心,必须有详细的理性推导,而不是一种迷信,一种简单的灌输。我知道大家都有很好的学问,那么你们的学问,都是重要的基础。现在的军官的学问,都是速成师范出身,没有经学的底子,反而不知道理性推导为何物。我是说在形而上的理性推导,他们只会一些理化知识的推导,那已经是学问的末梢了。”“我自己正在推导一些科学试验的过程,验证自己心中的一些想法。这些想法是我自己琢磨的,尽量不用前人的定理和应用。所以,我认为大家都能够静下心来,自己研究中国的国防体系,培养新的军官体系,才是最好的策略。”“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我们的学校会兴旺的,因为我们讲授的,是社会需要的,我们只要坚持就好了。”强邻讲完,这个会议就这样结束了。虽然大家都言犹未尽,但毕竟是刚刚开始,以后多的是机会。中午,龙云宴请大家。因为大家就在这个山里聚会,所以除了一些素食,还有一些鱼rou,这里的鱼、虾还是不错,但是都不是很大。龙云招待两个老对手,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大家或许都在四川见过,但不一定记得了。那时候龙云是唐继尧的护兵,但周西成是低级军官,刘湘也是级别不高。但刘湘则与周西成很不错,上次对抗滇系和黔军李燊的联军,刘湘是与周西成在一起的。刘湘打击驻军重庆的黔军袁祖铭的时候,周西成已经**成系统。他脱离的也是石青阳的国民党系统。袁祖铭和刘湘当时都是联省自治系,政学系立场。周西成那时已经回了贵州,在黔北驱逐滇军和救灾。龙云说:“这次甫帅打架前来,我也是头一次见。不知道您一向可好”刘湘说:“龙主席客气了。我现在就是不知道前景啊。我刚忙完这次的种地。我现在是自己农耕,自己养兵。不敢出去了,也不敢到处去就食。”龙云说:“嗯,这对你有些过分了。甫帅应该有更大的空间才对啊。”周西成忍不住笑到:“让他打到贵阳么我让路,直接奔昆明来,你这里空间大。”刘湘说:“龙当家的意思是我应该跟红军好好谈谈,是不是把重庆的下江东之地也拿回来。”周西成问到:“怎么,红军那里你也敢动么”刘湘说:“贺胡子跟你是老交情了,你们俩不是都跟过石青阳么现在他在下江东地盘,自己收税。跟在你们那里只是驻军不一样。”周西成说:“嗯。你那里是人家自己抢过来的,又不是从你手里拿走的。我的是出让的地盘。”刘湘说:“算了。我丢了那里,都是杨森的这个祸害闹得。我们重庆让你抢过三次,政府就一直没有钱。”周西成说:“我抢的是袁祖铭的铜钱局。我们贵州,让滇军把土地刮掉三成,现在也缓不过来。地主家里都没有什么余粮了。”龙云说:“我们滇军南征北战,从来就没有充足的军饷。贵州就是因为没有军饷,我们才去的四川。你们贵州自己人也有军队,还不是百姓养着。”刘湘问:“这国防军,红军,革命军,东北新军,都比我们势力大啊。未来我们怎么办我们云贵川还联合么”龙云说:“我不干那种蠢事情了。联合起来就被消灭了。我们现在不要军队了,你还打我么北方和南方,他们自己还都有一堆问题呢”刘湘说:“那怎么办”龙云说:“先听听。我这里也是再学习。”那边,丁文江在招待几个老师,强邻也作陪。丁文江问萧公权教授:“我们中国的法家思想,与你的宪政,是否是一致的”萧公权说:“从哲学意义上,是相反的。法家与西方的宪政,是两极的向背,向背的两极。法家是君主立法;西方宪政是民众立法。法是自然的,本身并无实质意义,谁来立法的意义才是真正的意义。”丁文江说:“嗯。这个我是调和的。我认为军阀,爱阀立法,也是为了治理这个国家的。过去统治中国的,也不是没有一个好的没有。”萧公权说:“训政也是一个路径,尤其是在公民都不是成熟的时候。但是这里的弊端是,你得让人家说话,你要告诉民众,他们的权利是什么你只是让民众听你的一个声音,那就是离训政更远了。”丁文江说:“这是一个问题。我的同学在南京当教育部厅长,他现在说党化教育受到很大挑战。人家都要说教育化党。尤其是胡适之等自由派,虽然在北方,偶尔也是参与几句。”萧公权说:“我也是困惑。立宪肯定是正路,但是立宪的路很长,我们究竟怎么达成训政自然是对的,但是谁来训政,国民党怎么保证训政效果”丁文江说:“这是不许问的,谁也不能回答的。那些人越来越蠢了。我现在觉得训政这件事,哲学上有问题。怎么是一个逆淘汰呢国民党的人越来越蠢啊”萧公权说:“北方是军事监国,但是民政是明确交给好人政府,交给未来议会。而南方,国民党只是认为自己是聪明的,不让外人插手。但是底下人不一样:北方民众素质低一些,南方人素质高一些。上下南北是相反的。”丁文江说:“这没有什么奇怪了,革命闹得。北方愚昧的民众,有一个好人政府;南方聪明的民众,有一个愚蠢的政府。张雨亭、张汉卿知道自己不行,让别人代理;国民党就觉得自己行,把别人都赶走了。”蒋百里在另外一桌,陪同自己士官三期的几个同学,听到这句话,也赞成。他说:“这件事情我也早就知道了。唐生智唐孟潇早就看不惯这帮人装模作样的。比赵恒锡赵炎午的自治还不如。”几个老军官没有说话,他们也是想看看这里是否有一种上进的精神。他们来之前基本上都是在家休闲的佛家,道家,清静无为了几年。原来就在家里看着革命党怎么对待他们了。龙云这时候说道:“今天大家这是吃吃喝喝,也不能喝酒,我看我们早些结束,然后就去看看这里的山水。这里的山水是最好的季节。你们都会帮助我们云南未来发展的。”周西成比较直接,问到:“龙老大,我还要多听听专家们的意见,你怎么就结束了呢”龙云说:“周主席,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就听不出来话呢这么多人,一会儿就会争论起来。我们争地盘,文人争道理。我作为东道主,会不好看的。”丁文江哈哈笑到:“也不是,有些东西文人就是要争论的。你们不想看,就是回去琢磨继续争地盘了。”刘湘一拍桌子说:“龙老大,你坐稳了。我们就看看文人怎么争的。反正我也不急回去抢地盘了。”龙云叹到:“这会把这个研究院吵黄了的。”可是文人们已经警惕了,不再说敏感的话题。众人去山间徜徉,捉对谈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