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〇章 切割第一刀
罗兹曼娣听说三妹找她,知道事情有些棘手了。【】 她问强霖:“我在你们家呆了一天,还是很愉块,但是蒋介石找我,估计是要我表态,或者是给他们意见。” 强霖说:“你大致把你的意思告诉他们,包括有些不确定的意思。也就是说,各自决定,谁也不互相干扰,各凭自己的理性。” 罗兹曼娣说:“嗯,不错。看来太虚的哲学班,我也要去。这里面有个弯弯,是需要训练的。我学过海外哲学,后来都变成了革命哲学。” 强霖说:“这个转换很麻烦,最好身边用一个精通西方的秘书,一起学习。” 罗兹曼娣说:“我怎么请得起秘书呢?再有,一个精通哲理的秘书,人家也是国家的栋梁。” 强霖说:“走之前,你可以找我商量;将来去美国,我们公司出钱给你雇佣白人秘书,那时候美国经济不行了,你可以请到很好的秘书。” 罗兹曼娣说:“好吧。这段时间可以与太虚等人研究。你小子在我眼里,是个危险的人物。” 强霖说:“二姐不要这么想,我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宗教信奉者。您放心,我会客气和尊敬您的。” 罗兹曼娣说:“算了。我已经决定恢复**身份,你也没有必要太尊敬我,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好了。” 苏珊娜忍不住,大笑出声。强霖很不满意妻子的表现,自己客气的说话,有那么可乐么? 罗兹曼娣抱抱张芸英,让她就这样开心地过活。然后就被强霖送走了,直接送到了蒋介石的金陵公寓。 不提宋家姐妹的事情,强霖回来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南京胡汉民胡展堂派人送来了帖子。 强霖转天去拜访胡展堂。 胡展堂是他的字,笔名是胡汉民,本命是胡衍鹳(音,贯;鹳雀楼),后改名胡衍鸿。 胡展堂的公寓也不远,强霖带着几个警卫,步行就到了。这里是中央大学西南方向,叫双井巷,是一个树木葱茏的大院,里面有几栋洋楼,住着他们一家和秘书们。 秘书领着强霖到了胡展堂的客厅,胡木兰接待了强霖。胡木兰是古典美女,比强霖大三岁,快到20岁了,很是热情。强霖觉得胡木兰的教育有些不靠谱,不太贤淑,激情外射。 胡木兰说:“令庸弟,我和张芸英很熟悉,我才从广州过来不到一年,苏珊娜还是很够朋友的。” 强霖说:“木兰jiejie,苏珊娜朋友很多,提到你的时候不多啊。” 胡木兰说:“性格不一样,她熟悉法国人,美国人,商人;我在南京照顾父亲,熟悉官员们,比如各院的青年才俊,还有陈立夫兄弟他们。” 强霖说:“明白了。你是政务方面的人才,子随父业,也是一个原因。” 胡木兰问:“你年纪青青,就有这么多钱,又有势力支持你,你可以从政啊,将来发展不可限量;jiejie愿意支持你。” 强霖说:“你自己从政吧。弟弟愿意支持你。” 胡木兰说:“我是女人,要嫁人生孩子,能够有什么出息?一般职位,我也用不着别人支持。我从广州来之前就是女界的副主任了。” 强霖觉得有些意思,说道:“那么说,jiejie愿意支持我,还是认真的了?” 胡木兰说:“当然。我父亲没有什么亲属、家族在高层,他也不在乎。我是他的政治顾问,我要布局谋划。” 强霖笑到:“你才19岁,什么政治顾问,我看就是一个梦想当高官的小女孩儿。” 胡木兰泄气到:“你看,就是这样,大家都把我看成是照顾爸爸的人。我有自己的理想!” 强霖说:“我虽然是弟弟,但是见的不少,轻易不要做官。很麻烦的,你还是去上学吧,也不用着急嫁人,这才是聪明的路线,也是幸福的生活。” 胡木兰说:“老气横秋的。革命是不等人的,我要扫除一切贪官污吏。你注意啊,不要当贪官。” 强霖说:“好。你这种精神很好。我自己搭钱当官,哪里有钱可贪啊。” 胡木兰说:“嗯,这个我倒是听说了。” 胡展堂咳嗽声传来。强霖站起来迎接,胡展堂大步走来,对强霖点了头,回着强霖的问候,自顾自坐下。 强霖只好自己坐下。胡木兰忙着照顾父亲,然后倒茶给父亲。这是一个典型的旧家庭。 胡展堂身材不高,清瘦,但是看起来他经常运动,肌rou匀称,显得很精干。斗志旺盛的文人革命者。 胡展堂说:“你们聊的不错,木兰以后不要总是照顾我,与令庸他们出去转转。年轻轻就在官场,对性格发展没有什么好处。” 胡木兰说:“现在都说我是好女人,标准的民国女人,我很满意。” 强霖笑到:“我会注意有机会找木兰姐一起去,让木兰jiejie多见识就是了。生活路线还是由着她好了。” 胡展堂转移话题说:“我找你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就是要办红军将领哲学班的事情。你怎么请太虚这个和尚?” 强霖说:“大师学贯东西,是哲学大家。我主要是要介绍西方的科学精神给红军高层,但是懂西方哲学妙用的,还是太虚大师。” 胡展堂说:“西方科学精神,我认为就是唯物主义的精神,是进化的精神。你知道太虚和尚的名字么?法名?” 强霖说:“唯心。唯心大师,字太虚。” 胡展堂说:“是的。你请唯心大师讲科学精神,不是很合适。我希望你能够换一个大师,我那里有很多留学的法学专家,他们都学有所成啊。” 强霖说:“留学生们在于西方技术专科的学习,对于哲学、法学,只是部分条款的学习。融汇贯通,还是要大学者才行啊。” 胡展堂说:“但是也不能请唯心和尚。他就是一个彻底的唯心主义者,对红军将领并没有什么好处。” 强霖说:“嗯。我会注意这个问题,回去要红军将领们自己选择一下,总之相关课程他们是要学习并融汇到工作中的。” 胡展堂奇怪地问:“令庸坚持的是那些课程,西方科学精神,就是一些数理,物化的通识科目么?” 强霖说:“这些不用红军将领们专门抽时间学习。他们要学习的是,怎么产生的这些学科?主要是,这些科学家是怎么思考的。我们的教育问题在哪里?所以,那些西方的留学生只是在美国环境中学成了科学家,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西方学成的科学家。”
胡展堂说:“因明学。这个也是我欠缺的。我对因明学就是用唯物主义的发展规律来解释。这不是足够了么?” 强霖说:“清-共这件事,唯心大师倒是与你一致。想不到,思想却是南辕北辙。” 胡展堂说:“清-共,是政治,权利之争,与思想无关。他们想控制国民党,搞乱了乡下,并不可救药地搞阴谋。长此以往,我们就是苏联的一个支部了。” 强霖说:“你不是申请国民党加入共产-国际么?” 胡展堂说:“这与清-共也不是一回事。清-共就是要纯净国民党。国民党不能有异党,也不能分派系,必须是清一色的革命者,这与苏联体系并不冲突,与共产国际的革命理念也一致。至于我们什么时候搞公有制,则还是要探讨的。但路线没有什么不同。” 强霖说:“我明白了。你的清党要一直进行下去?” 胡展堂说:“是的。我们一定要继承中山先生的训政大纲,教育人民,慢慢地实现民主富强。这期间,只能有国民党一党领导,也只有我们的清廉分子才能担当领导任务。” 强霖说:“我的理解,您是要用唯物主义的科学精神、民主精神,培育出一个先进的纯粹的政党,不断的清洗党的肌体;然后让这个党,长期地教育人民,治理国家,走向富强?” 胡展堂说:“你理解的很准确,这就是总理的遗训。我们的国民党训政大纲只能由一个纯粹的国民党来领导。党的一切工作都要按照这个准则,五院制度、军事制度,教育制度,宗教制度,全党团结一致,实现民族、民权、民生的辉煌。” 强霖说:“我对这个理解是有不同意见的。唯心主义没有那么坏,对唯物主义是个补充。” 胡展堂说:“我的学习是很充分的。十三岁正式启蒙时候就能作诗,现在五十岁了。我到日本学习两次,以后由游学国内和国外,你觉得我的结论有什么问题。” 强霖说:“您已经五十岁了。如果现在的观点有什么问题,早就曾经有人给您指出来过。” 胡展堂说:“你说的不错,很多人说我固执己见。我是中山先生的信徒,中山先生认为知难行易,很多人不懂他。” 强霖说:“胡适之说过了,知难,行也不易。您没有读过么?” 胡展堂说:“胡适之是一个文人,不是革命者,只是要求四平八稳的缓慢进展。” 强霖说:“我的看法是,您这样强势和激进,这是早年性格的问题。所以,我估计您的家教有些问题。” 胡展堂听了之后,怒拍桌子,气的脸色发青。民国还没有这么说话的。 胡木兰震惊的目瞪口呆,这个强令庸不知道胡展堂是党内第一座位的大佬么? 强霖站起来说:“对不起,您的观点是一个极端,我认为就是您的家庭教育有问题。” 然后就自己走了,胡展堂父女在后面气的浑身乱颤。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