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三章 无法体验
强霖告诉左娜:你把我读的书,多看看就行了。【】慢慢就能理解。你最近要开始记录,也要安排我的时间了。你正式工作才好放心的领薪水,芸英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左娜拿出这次北京南城大红门的调研记录。她很得意的说,我已经记录你的要点了。就是这个地区的开发要与土著居民同步;金大爷金大娘我们还要去拜访。调研的事情,我还要帮你查数据,看看这个居民的土地和人数,镇公所的救济情况,社区教会、帮会的情况等等。 强霖补充了重点,就是提醒自己不能替别人办理,只是观察和资助他们。即使人家的错的,也要等着人家改正。这种不违法的自由,正是保障的要点。左娜犹豫着,大大的字体,记在本子上了。 强霖很满意她的懂进退,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左娜心思透彻,站起来两个人互吻了起来。小小的暧昧让两个人关系又近了一步。却是让蒋伟的脚步声给震惊了。蒋伟大步流星的进来,也没有注意两个人的尴尬。 原来蒋伟等人去英国大使馆去找参赞要资料,研究南城发生了什么事请。却是发现了庚子年各地教徒受害的大量事件资料。荒唐的义和团,荒唐的清朝亲王、荒唐的蒙古状元大臣、荒唐的慈禧太后等等。虽然有些在西方报纸上,她已经知道了。但大量事实还是让她很震惊,有些事后的照片让她们心惊。 凯茜随后进屋,脸色很是难看。强霖赶快把她接进来。心里最强大的还是艺术家荔英,脸色平静而稍微激动,她为义和团的杀人手法创新,还有清朝的浑浑噩噩而吃惊。 凯茜也不管不顾后面跟进来的胡也频等人,就把自己脱光了。她还不让大家走,然后就跑到床边贴墙去倒立,让蒋伟把她的上半身用东西掩埋上。几个男生,除了强霖,都跑走了。女生们则担心她的情绪,留在这里。 强霖示意几个女生满足凯茜的要求。很快,就分别不出埋起来的是谁了,只是剩下光溜溜的两条腿和中间部位。 荔英则走近,让强霖过来欣赏,还要用手动作。强霖按照这两个才女的要求,仔细欣赏并抚摸。荔英就是让凯茜感觉到光天化日秘密被公开的感觉,还是被一个男人琢磨着。 冷不丁的荔英用毛巾使劲去抽了一下,凯茜不禁大叫起来。荔英又用手去抽打和掐、扭、撕,直到充血肿了起来,她才住手。凯茜最后没有声音了。强霖把她扶了起来,荔英给她上药,穿上衣服。令蒋伟几个女生吃惊的是,凯茜并没有哭泣和愤怒,却是脸色复杂的默默不吱声。 蒋伟告诉后来的几位女生,下午她们发生了什么。原来在保定张登镇的义和团杀人资料中,有一个教堂的教徒,张姑娘和几个同伴,就是以这么方式被活埋处死的。义和团们欣赏和比较她们的下体不同,残害她们。虽然她们可能已经死亡了、或者正在痛苦的与死亡挣扎。 但显然凯茜这次实验,没有找到这些教徒的死亡感觉,她反而有些兴奋。虽然被荔英折磨的很是疼痛。大家困惑的望着强霖。强霖摇摇头说,你永远找不到那种别人在死亡时候的感觉,你只能想象。凯茜说因为我对你们没有恐惧和恨,所以感受不到太大的痛苦,反而有些刺激的兴奋。虽然难为情,但是还是很真实的,不是一点点,很明确的感觉。难道没有恨和恐惧就没有痛苦么? 强霖说你说的是对的。所谓舍身喂虎的最高境界,是一点一点让虎吃掉自己的四肢内脏,然后要还能够主动递上自己的头。蒋伟和后来的冯岭梅听得毛骨悚然。荔英和凯茜听得津津有味。 左娜却道,这是不可能的,只要是人都做不到。强霖认同左娜的看法,他告诉大家:所以你们要知道,做不到这种信仰,那种情况是极其令人恐惧和痛苦的,我们是体验不到那种感觉的。 人在临死前,是最容易害怕和恐惧的时候,他们困惑不知道能否去天堂,所以需要牧师和圣经去安慰,消除恐惧的最好途径。但这些女孩子应该是很不幸的了,她们那时候不会在乎未来的去向,在乎只是现实的苦难!她们会相信,地狱也比生在这里好一些。这时候,只能靠她们自己的信仰力量去抵制恐惧和痛苦,希望她们能够得到安宁。 凯茜骂道,该死的拳匪。他们应该让牧师在场。可牧师肯定是最先被杀死的,这样女孩才能由着他们来被折磨。 强霖说,你这样恨,未来也是扛不住盗匪的折磨。你把盗匪想象成我,你的弟弟,你要爱他们。他们折磨你,你也要以爱心去对待他们。你的每一个痛苦,都是对他们的刺激,是他们未来觉悟的基础。你在成全他们的天堂之路。同时你自己也接近天堂之路。这样你会出离痛苦,会发现上帝就在你的身边。 凯茜祷告几句,不再吱声。蒋伟摇着头,冯岭梅震惊,左娜却是点头。 张恺荫也从教育部实习赶了回来,带着几个男生又进来了。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他在北京常住上学,所以对义和团知道的比较清楚。他给大家大致讲了整个八国联军的过程,基本上是联军救了教徒。否则教堂的3000多人就得全死了,当时法、意士兵的指挥官,还有主教,都已经战死了。北京这个教堂最后死了500多人,但大部分是中国的妇女儿童,因为义和团已经用地道炸毁了一个房间。
凯茜说,这样的死法还是可以接受,牧师就在旁边。但是像乡下教堂那样委屈的死法,我真的是看不开。张恺荫知道大致情形,说教会已经仔细的为这些受害的人举行了宗教仪式。 但张恺荫提到,其实关于义和团的看法,陈独秀先生有个两次文章,很清晰,但前后观点有些变化。第一次是1918年,在关于拆掉德国公使遇难纪念牌楼的评论,指出革命是不能这样的;第二次则是1924年,关于义和团的再评论。这次则肯定了其反帝反殖民的意义,但指出农民的落后性,没有革命党的指引,自发革命是没有出路的。其中分析5条原因,主要是中国儒、释、道和鬼神论在农民中大有市场,还有与士大夫的互相利用。 蒋伟等几文人都说他们看到了这些文章,很赞同陈独秀先生的观点。凯茜则说她不认为陈独秀的观点正确,太宏大叙事,八股作风。我关心是每一个教徒的死前感受。在我眼里,一个人就是一个人。 张恺荫表示赞同,他也说我们党内,最早的关注农民问题的还是陈独秀先生,后来彭湃先生去做农运,也是受陈先生的影响。彭湃很早就开始做农运了。 左娜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意思?彭湃是不学义和团,还是学义和团?因为强霖和林语堂在南洋,把彭湃杨荫两个人分析的十分透彻。那次辩论逻辑清晰,左娜记得很清楚。张恺荫不知道,他的讲话也还是宏大叙事性的,“注意农民问题”。 强霖摇摇头,示意左娜不要引起争论。他说:独秀先生对农民的看法是随着革命任务而定的,这是革命党农民政策的出发点。比如反帝的时候就肯定义和团行为的正当性了;在北伐的时候就利用农民运动反对军阀地主;在引起国共要分裂的时候,就要照顾到团结问题,不能反地主;在已经分裂了的时候,就开始发动农民暴动,接着大革命时期的政策,更为激进,开始残杀地主。就是现在,独秀先生的观点还在变。这里提到的农民,就是一个政策工具。宗教则是以农民本身的生命价值为主发点,是根本不同的。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