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龙象玄灵

    人形愈来愈快，小风亦越打越快，越来越熟练。【】虽说比那人形挥动速度慢了不少，但也只能看见一道隐隐约约的身影。速度之快，无以伦比。约莫两刻钟左右，小风对拳法逐渐熟练，挥动速度也与人形渐趋同步。不过，待完全同步时，人形却慢慢淡化，直至完全隐入右手掌心。小风仔细看自己右手，怔怔出神儿，暗忖：“难道这人形和红玉便是老头说的龙玄符？娘的，工夫不用自己费劲苦思、苦学，自有龙玄符帮助演练，真是神奇。”

    暗自嘀咕着，适才演练诸般情形再次浮上脑际。小风心下一动，即刻凝神，认真回想一遍那套拳法。这一回想，似乎感觉对这套拳法，好似已习练了无数遍，虽然感觉熟悉，却又十分陌生。小风一遍一遍回想，直到记住所有要点，便挥动小拳头，又认真演练起来。小风越打越顺，越打越娴熟，慢慢的，脑海里似乎泛起一片记忆碎片，好似尘封已久，却又感到十分熟悉。与此同时，泥丸宫渐渐开启一道缝隙，投进一丝光亮。

    小风不知是何原因，只是一味地挥动小拳头，沉浸在拳法与拳意里。到得后来，只听拳风霍霍，呼呼作响。小风尝到甜头，不禁欣喜若狂，竟不知疲倦，演练将近一个时辰。直到气息不济，方才停下身来。小脸浮上一层汗珠，挂着古怪之色，震惊、狂喜与惊恐交织。

    “娘的，这是怎么回事，对这套拳法为何如此熟悉？”小风自顾念叨，此时，他感觉自己好似充满了无穷力量，但又感觉这种力量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制，无法完全释放出来。可小风没有想到，他刚刚十岁，便能达到这种境界，若让他人看到后，不知会如何惊讶，如何惊恐。看着掌心，不住摸弄，竟有些忐忑不安，暗忖：“这东西怎会不时出现？老伯说是什么龙玄符，看来这东西必是非比寻常。不然，老头也不会那么疯狂。”

    “娘的，先不管这东西究竟何物，反正有了它，修炼进度就快，日后倒要好好琢磨琢磨，好生用它。若是用在赌上都能显灵……嘿嘿，对，对，对，日后出外闯荡，应该好好利用这东西。真他娘的神奇，小爷狗运当头，就是命好。既然老头不让说出‘龙象玄灵篇’和剑法，一旦有事，小爷便用其他功法好了。娘的，既然学了却不让用，真是衰运，还是练练剑法再回去。”

    小风想着，又练起“一剑动乾坤”这套剑法，虽然有龙玄符帮助，刚刚参悟很多，但也不像掌握无影拳那般容易。练了一个时辰，只是比先前稍微熟悉一点。不过，小风倒没有气馁，暗道：“娘的，越是难练，便越说明它珍贵。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小爷不把你练得鬼使神差，神鬼难测，鬼模鬼样，鬼头鬼脑……娘的，为何要练成鬼头鬼脑，真是够衰。”小风或许不知，这“一剑动乾坤”剑法玄奥无比，不会一触而就，这在日后的磨练中，他才逐渐领悟。

    回到自家小院，小风直接睡去。

    醒来后，已是午时。睁眼一看，铁桶底下炭火熊熊，老伯却不在。

    “娘的，这老头又把药水烧开了，真是要命，小爷一刻不得闲。算了，小爷抓紧修炼便是。”思虑甫毕，小风腾身而起，直接飘到铁桶上方，稍一犹豫，钻入铁桶……

    从此以后，小风日日都在铁桶内浸泡，随后便到死潭修炼，如此这般，始终未变。修炼间隙，便在“死潭”附近习练拳法与剑法。

    时光如梭，很快过去一月有余。表面上看，小风变化最大的便是，身体明显长高了半头，已经有点少年模样，玄气修炼进展十分迅速，借助龙玄符，拳法与剑法也有长足进步。但小风始终不知自己的修为究竟到了何种地步，老伯只是一味督促苦修。经过月余修炼，小风感觉变化明显，玄气澎湃，劲力暴增。

    老伯原来估计，以小风这等奇异能力，将用半年左右才可完全吸尽药力，出乎意料的是，小风竟在月余内差不多吸收完毕。一副小身板，运功时更加坚硬无比，恰似钢浇铁铸。且在“死潭”浸泡时，已能潜下十几丈深。

    小院，铁桶，东山、死潭，小风两点一线，似乎已成习惯。其实，小风如此并非只是一心修炼，只因修炼玄气产生炙热，只有到“死潭”里浸泡，方能化去难以忍受的炙热。近十几日来，小风神识变得愈来愈灵敏，凝神之时，周遭方圆数里内，好似清晰地出现在脑际。小风高兴不已，修炼更加刻苦。几日后，忽然发现在东山峰下，时常有一丝怪异气息萦绕。仔细探查之下，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小风纳闷，不知是幻觉还是其他原因。

    回到小院，小风将这些说与老伯。王老伯听罢，不禁大喜，几近疯狂。告诉小风这是神力，至于投在铁桶中的剑形紫金色铁石，老伯也不说破。只是告诉小风，日后如有奇缘，必有大用。老伯暗查小风修为，又是惊喜交加。想不到这些时日修炼，小风不但玄气更加浑厚，精神力也随之强盛。因有龙玄符相助，小风竟然无师自通，在无意中达到中级“神师”境界。偶而练习并使出神力，连老伯都感到有些心悸。因此，老伯更加催促小风抓紧修炼，几乎时刻不停。

    这一日，小风修炼后，想起很长时日也未见二狗那些伙伴，甚是想念。遂悄悄溜出小院，对老伯谎称说是到“死潭”苦修，出了院门，径向街里走来。心里想着见到二狗等人时的情形，不由笑出声来。

    “你是小风么，今日还赌吗？”

    忽地，身后传来一声带着奶气的声音。

    小风闻声回头，原来是一个六七岁的孩童。那孩童肤色黝黑，长得虎头虎脑，甚是可爱。小风笑笑，来到孩童身边，道：“你是哪家的？”

    “我……我是小花姐邻居，我叫小虎。”

    小风道：“哦……原来是小虎，我倒忘了，你曾跟小花到我家玩过。”

    小虎认真道：“是啊，那次人多，你都不记得我了。”

    “嘿嘿嘿……对不起。我来问你，小花还好吗？”

    小虎道：“好，但也不好。”

    小风一怔：“哦？怎么好，又如何不好？”

    小虎道：“若说好呢，小花姐又漂亮了；若说不好，听说刘家三少刘景旭看上了小花，这几日正派人与小花爹娘商量，让小花到刘家给三少刘景旭做丫头。”

    “什么？刘家？真有这事儿？”

    “当然，我都看到两次，小花死活不同意，但小花她娘倒是很愿意。”

    小风气道：“他娘的，刘家是什么东西，快带我去看看。”

    小虎道：“那……你还赌么？”

    小风一怔：“什么赌，小爷刚刚出来，赌什么？”

    小虎惙惙道：“都说小魔头逢赌必赢，赢了有分红……”

    “哦——哈哈哈……你这小子，原来是这心眼儿。”小风摸了摸口袋，正好有二两银子，顺手都给了小虎，笑道：“这样好了吧，快带我去！”

    “好，走！”小虎高兴，抬腿便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