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玩性
小风一瞪眼睛，旋即，忽然换一副神秘状，道：“假如你那菱花meimei许给我，你要多少好处，小爷我就给你多少好处。【】” “什么？”周亮一怔，随后看着小风，眼中竟然浮上一层不知名的笑意，道：“小风啊小风，你要什么不好，偏偏要我那meimei。我不是说你，你看看你，身材不足三尺高，小雀雀不如指头大，身子尚未长成，就是我把meimei给你，你也是王八钻灶坑，一急两瞪眼。用不上，哈哈哈……你用不上啊。” 小风气道：“娘的，你这狗东西，哪壶不开提哪壶。” “让我说着了？”周亮继续调笑。 小风摆手：“去你娘的，以后若有好事，准没你份了。” 周亮听罢，面色一变，忙道：“小风兄弟，算我说错，算我说错！嘿嘿嘿……不瞒你说，菱花今年十二岁，虽然长得高，显得大一点，但也不能真许给你不是。再过几年，如果菱花愿意，我自然做主，将她许给你就是。” “狗东西，难道你说了算？你那老爹老娘干嘛去！” 周亮一愣，似乎未想到这层，转念一想，忙道：“小风，不是我说算不算，也不是我爹娘说算不算，而是你们濮家名声响亮。五龙镇，你们五大家族，哪家哪户不期望跟你们沾亲带故。李寡妇常说，有女要嫁，一定先嫁五大家；有男要娶，一定要娶五大家之女。不是我说你，生在濮家，那是你的福分。” “屁话，小爷与濮家没有关系。” 周亮忙道：“是、是、是，小风是男子汉，顶天立地，何需家族撑腰。” “你娘的，你刚说什么，小爷我不是没长成么？” “啊——”周亮自觉漏嘴，道：“算我说错，算我说错。” 小风气道：“你哪句话说错了？” “就是那句……”周亮刚要出口，想起自己所说前后两句矛盾。说小风长成不是，说他未长成也不是。被小风一问，不由语塞。只好道：“今日，千错万错，都是我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怎样？” 小风轻笑：“这还差不多。嘿嘿嘿……不过，菱花这小妞真不错，模样无人可比，不知你爹娘如何弄的，竟生出这么一个小美人儿。” 周亮一听，苦笑道：“小风兄弟，你不是真惦记菱花了吧？” “怎么，为何不能？”小风一瞪眼睛：“小爷我惦记她，还亏了她不成？看你左推右挡，一脸死爹死娘模样，难道你还想把菱花嫁给吴赖皮？哦……吴赖皮已经死翘翘。算了，反正嫁给小爷便对了。” “唉……真拿你没办法。”周亮有些犯愁。 “回家同你老爹老娘说说，就说小爷看上菱花了。”说罢，小风起身，大摇大摆走出茶坊，径向镇南老熊林奔去。周亮口中所说的好事，也是因为小风天生一副仗义情怀，赢了银子便要分给朋友一点。周亮是二狗朋友，也是小风的朋友，小风赢了银子，经常到这间茶坊喝茶分赃，每次分赃周亮都有份。一来二去，分银子便成为习惯。一旦见到小风，便都以为有银子可分。 来到镇南老熊林，小风远远便看到憨墩。山林内，不但有憨墩及二狗，还有一帮孩子。这老熊林虽然称作林，但林木却十分稀疏，只有六颗大榕树。几颗榕树年代已久，树冠巨大，几乎将林子完全遮盖。大树底部盘根错节，每颗都有四人合抱粗细。孩子们经常在此玩耍，摸爬滚打，相互嬉闹。 “二狗，憨墩，小爷我来啦！” “小风没死！” “小风真没死！” 憨墩两人抬头，看到小风，不禁惊喜交加。其他孩子也同时看向小风，有的大声喊道：“真是小风，小魔头来了——” 另有几个孩子乍见小风，不由面现惊恐之色，爬起来就要跑开。 “别跑，小爷不吃人。” 那帮孩子听了，犹豫着停下脚步。憨墩喊道：“小风快来！二狗、瘦猴、小花、大牛等都在，你快过来！”憨墩见到小风，显得异常兴奋。满脸都是汗水，胖脸红扑扑的，看其气色，当日被濮二等人暴打时的惨状，已完全不见。小花喜得俏脸发红，痴痴地看着小风，不知说啥是好。那日，若非小风及时赶到，她和憨墩的下场不知会怎样。憨墩口中那个瘦猴，乃是一黑脸少年，名如其人，瘦得如同干柴。 而看那大牛，更是名符其实，身材高大，体壮如牛，膀阔腰圆，竟有小风两个半高。虽然只有十五、六岁，看其身形，已同成人不相上下。相貌也很粗犷，大鼻子，厚嘴唇，细长眼，穿着灰色短袄。这几个孩子，除了二狗是孤儿外，其他都是镇内人。只是这帮孩子，家里都是猎户，生计甚是清苦。这帮孩子生活虽然有些清苦，玩得却极为高兴，所谓穷人自有穷人福，“穷乐呵”是也。 “哇，你们都在！娘的，省得小爷瞎找了。” 小风所说小爷、娘的，都是他惯有的口头禅。在这帮孩子里，没有谁听不懂。只要听到这两句口头禅，便知是小风。适才有些孩子现出惊慌之色，主要是因为小风打死了濮二与吴生。因濮家细查当时缘由，几个孩子家里也曾受到牵连。今日见小风出来，竟像没事一般，憨墩等人都觉得非常奇怪。原本以为，这么多日不见小风，也无小风任何消息，估计是被濮风扬打死了。憨墩等人好一阵儿悲伤。 “小风，你爷爷没有找到你？” “怎么？你希望老家伙找到我？” 憨墩忙道：“不，不，不，我是担心你。” “娘的，小爷吉人自有天相，已经没事了。” “哇，小风真盖，打死濮二都没事，这……这……你真是小魔头。” “嘿嘿嘿……现在不会打死我，今后更不会打死我。娘的，看哪个胆敢在小爷面前耍威风。”说罢，小风也觉得很神气。不由挺起胸堂，一副凛然状，看得这帮孩子惊讶不已。 二狗拽着小风，表情甚是关切，问道：“小风，你怎么好些日子没来，憨墩家里差一些出事儿。我们都知道濮家家主脾气火爆，以为这次你肯定要糟，好在你没事，我们真高兴。” “你们是否盼着小爷出事儿？” 瘦猴道：“哪里，哪里。我们悲伤都来不及，怎会盼着你死。” 小风道：“你们刚才玩得不亦乐乎，不像很悲伤的模样啊。” “嘿嘿嘿……”二狗讪笑：“你不是活着么，再说，就是你真的死了，我们也不能悲伤一辈子。不然，你在九泉之下看到我们整日悲伤，你也不忍心不是。再说，我们只是猜想你死了，但你常说你是天命，就是天雷轰，电光打，也不会轻易死翘翘么。” “娘的，别的话你记不住，这个倒记得清楚。” 憨墩陪着笑，道：“我们知道你福大命大，这不，我们昨日刚刚听到一点你没死的消息，老爹就打了一只犀角虎，说是要给你补补。小风，据说那犀角虎，rou质鲜美，吃了后身强体壮。怎么样，现在就去？”憨墩样子憨厚可爱，天真无邪，神色极为纯真。但所说的话是否为真，只有天知道。 小风喜道：“娘的，这还不错，还是你老爹懂事，也不枉小爷曾经给你家那么多银子。哦……对了，小爷是何许人也，总不能白吃你家的。”说着，回头对二狗道：“你到茶坊拿一些上好茶叶，带给憨墩老爹。” “这……”二狗犹豫。 “笨蛋，小爷已同周二哥说好了，你自管拿去。” “那……我何时去？” “现在便去，难道你不想吃犀角虎？” “得嘞，现在就去。”说着，二狗噌地一下，急忙跑开。 大牛忽道：“小风，你说要给憨墩老爹一些茶叶，但你说这话，也不止十次八次了。我不明白，你今日怎么这么爽快，难道狗吃日头了？” “真是牛脑子，能够吃上犀角虎，一点茶叶算什么。” 大牛恍然，道：“原来是怕吃人的嘴短，你这小子真不是东西。” “娘的，你敢再说一遍？”小风一瞪眼睛。 “别，别，别，算我怕你。” “这还差不多，看你人高牛大的，竟是一副熊样。” 憨墩哈哈一笑，道：“小风，有时候说你聪明不假，但有时你也瞎拽。什么人高牛大，应该是人高马大。” “你娘的，今日一看，你比大牛还蠢。大牛姓啥？” 憨墩迟疑道：“姓牛……这又有何说法？” “就是啊，嘻嘻。”小风说罢，孩子们一起哄笑。 大牛傻笑一阵儿，问道：“小风，你没在这些日子，兄弟们手头有些吃紧，今日是否要去摸摸？” “那是，那是。如今小爷也没银子了，手头太紧。一会儿便去摸上一摸，嘿嘿嘿……好好摸摸。娘的，再不摸摸，手气便没了。”说着，哈了一口气，道：“今日感觉不错，手气一定不同凡响。走，现在就去杀上一番，大家也好吃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