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亲情
偏院。【】 樊静茹拉着小风,一同来到门口。 “臭小子回来了。”老伯笑呵呵说道。 小风一挺胸脯:“小爷吉人天相,无论多大阴沟,小爷也能顺利趟过去。” 王老伯笑道:“臭小子倒是吹上了,捡回一条小命,算你命大。” 小风斜楞一眼,道:“娘的,那老家伙不知犯了哪根神经,原先还要杀我,后来竟转个大弯,反倒放过小爷,真是出乎小爷意料。看来,那老家伙怕是看上小爷那招剑法了。嘿嘿嘿……日后还要多多习练,气死那老家伙。” 王老伯诡秘道:“就是,就是。天武大地崇尚武力,以武为尊,以后你若真能勤加苦练,不但五龙镇你可独来独往,在家族里不受约束。修为再到一定境界,则可在青城扬名立威。假若修为更高,说不定会誉满天武大地。” 小风一怔,旋即,眼放神光,道:“誉满天武大地,当真?” 王老伯诡异一笑,道:“当然,只看你小子修为如何。” “天下好玩的地方多么?”小风来了兴趣。 “呵呵。”王老伯笑笑,道:“天下间奇美之地,那是数不胜数。这五龙镇同青城便无法相比,只是个小村罢了。而青城与天武大地相比,甚至连小村子也不如。而且,即便天武大地如此之大,但同宇宙相比,也只算是……也不过是整个天地之一隅而已。常言说:天外有天,地外有地。天地之广阔,无边无际。臭小子若非亲见,极难想象。不论老头子怎样说,你也不太相信。” “天下真有这么大么?”小风惊讶万分。 王老伯暗笑,看小风一脸神往之色,意味深长地道:“当然,当然。我也只知天武大地,至于天武大地之外的诸般情形,只是听说而已,却从未见过。不过,据老头子估计,不但还有天地,而且更加广阔,超乎想象。” 小风琢磨一阵,道:“待过几日,小爷便去青城,看看到底如何。” “不,不,不!”王老伯急忙摆手:“臭小子切勿急躁。以你现在这点修为,一个不慎,恐怕还未到得青城,便已身首异处。五龙镇虽小,但现在相对安全。你如今不过十岁,还应在五龙镇安心修炼,扎稳根基,待你修为达到一定境界才可出去。到时,老头子自会告诉你。” 小风无奈道:“如此看来,小爷还要受些苦啊。” “那是当然。”说罢,王老伯侧耳倾听,随后笑道:“臭小子,还应按小册子里那些功法刻苦修炼,待玄气修为有一定造诣,再习练那种剑法,当会事半功倍。不过,那本小册子所载功法,乃是绝大秘密,万万不可示人。切记,切记。” “老头不必啰嗦,我记得就是。”小风有些不耐。 樊静茹忙道:“小风不得放肆,老伯照顾你十年,不说感谢也就罢了,怎可对老伯如此无礼。唉……都是老伯过于宠溺,以致心性顽劣。” 王老伯笑道:“四少奶奶,老朽并未宠溺他,只怪臭小子天性无碍,以致任意而为,无拘无束,老朽也无办法。不过……但凡心有挂碍,也难有所成就。” 樊静茹道:“多谢老伯照顾小风,若非老伯几次在家主面前相劝,恐怕小风也活不到今日。” 王老伯道:“这小子命大,呵呵。四少奶奶赶紧回去,让臭小子多吃一些。” 樊静茹面现羞涩,道:“老伯先歇息,一会儿便让小风陪你。” 王老伯道:“再过一年半载,这小子也该断奶了。” 小风撇撇嘴:“小爷愿吃便吃,老头啰嗦什么。” “好,好,好,你小子有志气,一般小儿最晚三岁也就断奶了,可你已经十岁,竟然还要吃奶,你娘……”王老伯说到此处,樊静茹已是红晕满面。摸着小风脑袋,不知说啥是好。不过,脸上尽是疼爱之色,母子血rou深情可见一斑。 王老伯似是犹豫一下,道:“或许小风断奶之时,便是……便是四少爷病愈之日。” “什么?老伯此言何意?”樊静茹一愣。 王老伯笑笑,道:“老朽只是随便说说,四少奶奶先别当真。” 樊静茹若有所思:“哦……老伯,我们去了。” “去吧。” “老头,你先歇息,一会儿小爷便来陪你。” “呵呵,大劫过后,臭小子倒关心起老头了。” 对于王老伯,小风除了知道他姓王之外,至于叫什么名字,小风根本不清楚。不但小风不知,五龙镇内所有人,也无一人了解。小风平素称为老头,看似随便无礼,但小风从小便在老伯身边,除了吃奶才到樊静茹身边以外,便和老伯呆在一起。小风叫老头已经习惯,老伯也乐得接受,毫不忌讳。一老一少朝夕相处,确实有些莫名其妙。整个濮家,也只有濮风扬知道一些,但也不知其中内情。 在樊静茹怀上小风时,老伯便来到濮家。濮风扬虽将王老伯留下,但初始之时,也曾极为小心。老伯看出濮风扬心事,遂仔细分析五龙镇形势,同时,刻意说出濮家现状及未来。小风长到三四岁,十分顽劣,老伯对濮风扬言称,小风乃是濮家依靠,将来必有出头之日。若能让他看管,濮家便不会发生横祸。并对濮风扬保证,即便镇内其他四家实力再强,老伯也能相助,必保濮家平安无事。 濮风扬虽然弄不清老伯意图,但涉及濮家安危,只将死马当做活马医。考虑濮家处境,便同意了老伯要求。小风未生之前,老伯住下没有几日,便不辞而别,悄悄离开了五龙镇。濮家人颇感奇怪,以为这个老头只是一般江湖术士,在濮家临时歇脚,骗了几日吃喝。想不到的是,就在小风出生前几日,老伯又忽然回到五龙镇。之后,便一直呆在濮家,其间只出去两次,显得极为神秘。 濮风扬觉得蹊跷,暗中探查几次,也未发现老伯秘密,遂罢手不管。小风与老伯之间没有任何名分,却能融洽相处。尽管小风口中没大没小,但不可否认,其实在他心中,对老伯却极有感情,甚是深厚。这种感情已超出一般亲情,只有老少两人知道,包括樊静茹也只感到,小风与老伯情深,却不知深到何种地步。 此时,樊静茹抱着小风向后院走去,未等进门,小风早已撩开樊静茹前襟,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樊静茹看看四周无人,也感觉双1乳涨闷,便由着小风吸允。小风口劲儿不小,橙色奶水入口甘甜,一阵猛吸。
进入房间,濮良智满脸愁容。看到小风窝在樊静茹怀里闷头吃奶,并无异状,不禁苦笑一下,想到这孩子已经十岁,还是不见长大,不免有些愁苦。不过,小风躲过一劫,能够安然回来,仍是满心欢喜。 “哈……”小风松口,哈了一口气,随后打个饱嗝,嘟囔道:“老爹、老娘,老家伙原来对我极其冷漠,今日却像是抽风似的,忽然好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呵呵,你已经说过了。”樊静茹笑道。 “我说过了么……哦,难道看上那招剑法了?” “当然。” “娘子!”濮良智喊了一声,道:“什么剑法?今日情形如何?” 樊静茹笑笑,遂将整个经过简单说了一遍。濮良智听得一阵喜,一阵忧。最后,长长出了一口气,面上现出一丝红晕,精神大为好转。不知不觉,眼里浮现一层泪花,激动道:“好儿子,今后家里恐怕要发生变化了。哈哈哈……老子怕是不行了,今后就看你小子了。” 小风愣神,对樊静茹道:“娘,老爹是否疯了?” 樊静茹美目含泪,道:“好儿子,你爹那是高兴。” “哦,真是奇怪,高兴便高兴,为何还带眼泪,真是莫名其妙。” “小风,你那招剑法到底有何名堂?” “不可说,不可说。”小风摆手。 “也好,既然你王老伯说了,对谁都要守口如瓶。” “知道。”小风说着,来到床边,拍拍濮良智,嬉笑道:“老爹没死呀。” “啪”的一声,濮良智挥手给了小风一巴掌:“臭小子竟敢琢磨老子,当真该打。” “嘻嘻。”小风诡笑一声:“既然老爹禁得住那般折腾,看来以后……” 濮良智急忙道:“老子不禁打,你日后给我躲远一些。” “娘,爹爹何时能好?” 樊静茹叹道:“过一两年再说吧,看看老伯所说是否准确。” “哦……浑身痒痒,我先洗洗去。”小风一溜烟跑出房间。 看着小风背影,夫妇两个相视一笑,脸上都带着欣喜之色。 “夫君,小风真是命大。” 濮良智道:“能够在魏照廷手下不死,小风修为着实不低。” “夫君说得是,这小子真是怪物。” “怪物?”濮良智一愣,道:“你我所生,怎是怪物?” 樊静茹道:“小风既不像你,亦不像我,生下几日便会飞跑,难道不怪?” “这个倒是。不论是不是怪物,也都是你我骨血,只是不知将来如何。” 樊静茹道:“老伯曾言,待小风断奶之日,夫君病患便可痊愈。” 濮良智道:“老伯乃是说笑吧。” “老伯很是神秘,所说必是有所指向,但愿不是说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