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庭院深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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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元节每天跟着董曼学习“春风扫残雪”掌法,樊晓蕾和姚爽爽也在一旁热心指点,邵元节福至心灵,以他的武学修为,此时已无须杜娟的辅导,只四五日,便大致领会了这套掌法的奥妙。 每天练完功夫后,他便和三位师姐妹一起玩耍,邵元节还教会她们唱一些苗家山歌,日子过得好生逍遥快活。过了几日,小师妹诸葛灵辰也回到鸿雁观来了,大家更是高兴。 转眼间到了正月十五,邵元节便邀请四位师姐妹到家中吃饭过大年,几位师姐妹欣然应邀。姚爽爽笑问:“今天是正月十五,不知苗寨有什么好玩的呀?” 邵元节笑道:“有啊,你今天出门时记得带上撮箕和火钳就行了。” 姚爽爽奇道:“带上撮箕和火钳干什么啊?” 邵元节故作神秘道:“有好东西送你们的,到时候就知道了。” 姚爽爽笑道:“带上就带上,难道是吃剩余的东西还要篼着走啊?” 诸葛灵辰扑哧失笑,樊晓蕾道:“小师妹,你笑什么啊,你知道为什么要带这东西么?” 邵元节忙给诸葛灵辰递眼色,说道:“灵辰,千万不要告诉她们!要不然她们就不会稀奇了。” 诸葛灵辰笑而不语。董曼想起除夕之夜在晏家扫地时,晏大伯不许她将垃圾扫地出门的事来,说道:“是不是吃完的东西不许扫地出门啊?” 邵元节道:“不是,如果是不能出门的话,那又何必要带上这两样东西呢。” 姚爽爽哼了一声,道:“带上就带上,看有什么稀奇的。” 姚爽爽兴冲冲跑去厨房拿撮箕和火钳,过了一会,却空着手出来,邵元节笑问她为什么不拿东西呢? 姚爽爽得意洋洋地道:“我已经问过李芝了,原来今天是你们苗家的金屎银屎节!所以家家户户都要带上粪箕和火钳到野外去拾牛羊猪的粪,嘻嘻,我才不要带这种东西呢,如果邵大哥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借你这两样东西的。” 樊晓蕾和董曼听了,都呵呵笑起来,诸葛灵辰也不禁莞尔。 邵元节道:“你别小看我们苗家人的金屎银屎节啊,这可和金水银水一样的,是家中进宝呢!” 姚爽爽嬉笑道:“知道邵大哥最喜欢进这种宝了,不过我们几位就不帮你了,你喜欢就自个拾吧,没人同你争,嘻嘻。” 众人都哈哈大笑,邵元节也摇头苦笑,说:“这话可不许当着苗家人说啊,我们是用拾的粪放在田地中,这样庄稼就能长得好,生活才能富裕起来的。” 姚爽爽掩嘴笑道:“邵大哥,你就拾个够吧,我们一旁看着就行了,绝不会笑话邵大哥的。”众人都乐了。 邵元节笑道:“我们苗家人把今天叫做嘎哩嘎金,不叫金屎银屎节这么粗俗的名字的。” 樊晓蕾乐了,道:“祝邵兄弟今天多多拾些嘎哩嘎金,嘻嘻。” 邵元节笑道:“看在大家是同门的份上,我就送你们一些嘎哩嘎金吧。” 姚爽爽推了邵元节一把,笑道:“我们又不种庄稼,要嘎哩嘎金干什么,再说这是邵大哥的宝贝,我们怎么好意思夺人所爱呢!”说得众人都乐了。 大家兴高采烈到邵元节家吃晚饭,席间,董曼便对邵元节说道:“邵大哥,这套掌法你已经掌握了要领,平时只须坚持练习,功力自会与日俱进。我们都知道你心里很想念嫂子,从明天起你就不用来观里了,你自去泸溪找嫂子吧。” 几位师姐妹笑嘻嘻开了几句玩笑,邵元节笑而不语。 吃过晚饭,邵元节带着两个表弟陪四位师姐妹到辰州大街上去看龙灯龙船,直到晚上,众人才回到乌杨村。 邵元节先送两个表弟回家后,又坚持将四位姐妹们送回到鸿雁观中,邵元节便向她们告辞,四位师姐妹也很依依不舍,叮咛他有空一定要带着嫂子杜娟回辰州来看望大家,邵元节爽快答应了。 次日,邵元节带上简单的行李和干粮,告别了家人,便向泸溪行去。他与杜娟分离了一个多月了,心里十分思念,又好想同她亲热,恨不得插翅飞到泸溪。 在店中住宿时,天才麻麻亮,他就又动身赶路了。一路饥餐渴饮,行了七日,这天向晚时分便赶到了泸溪。 邵元节顾不得身心疲惫,快步向杜娟家走去,远远便看见杜娟家门关着,却未上锁,邵元节知道杜娟在家中,心中大喜,勉强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之情,调匀了呼吸,便上前敲门。 屋里传来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是谁啊?” 邵元节听声音不是杜娟,微微一怔,随即省起徐小六和诸葛灵辰告诉自已杜娟家中住了一个女徒弟吕康,于是说道:“我姓邵,杜娟在家么?” 吕康听了这话,将门打开了一条缝,见是一个长得好英俊的少年,脸上不由羞红,讷讷的问:“你是辰州的邵叔叔么?” 邵元节只比吕康长两岁,因为杜娟是吕康的师父,故吕康便称呼他为叔叔,邵元节点了点头,反问道:“你是杜娟的徒弟吕康么?” 吕康羞涩的道:“我是吕康。”边说边开了门,让邵元节进屋。 邵元节见屋中没有杜娟,因问:“杜娟不在家么?” 吕康迟疑着将门虚掩了,站在门口打量了几眼邵元节,又小心翼翼确认道:“你就是我师父的......?” 邵元节展颜一笑,道:“我是邵元节,你听杜娟说起过我吧。” 吕康更无怀疑,这才说道:“邵叔叔,你别急,你先坐下喝口茶,等我慢慢说给你听……” 邵元节听了这话,隐隐感到事情不妙,又见吕康脸上没有笑容,不安地问:“杜娟有什么事情么?” 吕康不答,走到灶前取了鼎罐,给邵元节彻了一杯热茶。邵元节此刻口干舌燥,咕嘟咕嘟两口喝完了,吕康又给他续了茶水,邵元节打量了她几眼,又问起杜娟的情况。 吕康愁眉苦脸的样子,说道:“邵叔叔,师父在新年初三那天深夜出门走后,便再也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师父的下落……” 邵元节闻言一震,站起来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临走时难道没有交代你一句话么?” 吕康道:“师父离去时,说是有事要到大巫师家中去一趟,但师父一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家来了......我这些日子也向门中的人打听过了,可谁也不知道我师父的消息。阿明还说我师父可能是有急事回辰州去了呢,可现在邵叔叔也来寻她,看来师父并没有回到辰州去呢......” 邵元节脑中一片空白,半晌才回过神来,说道:“我是大年十六才从家中出来的,如果杜娟回辰州的话,应该早就回到家中了......” 邵元节这些日子也在心里寻思杜娟新年初三那晚光着身子在山林中打坐的怪事,心里越发不安,暗忖:“难道杜娟那晚遇到坏人了么?” 邵元节不由自责自已掉以轻心,明明用天眼看见了杜娟,却没有引起警觉,过了这么久了才来找杜娟! 邵元节虽然心中悲惶,但他是遇事胆大心细的人,只得强迫自已保持镇定,询问杜娟在失踪前几天有无什么特别的言行? 吕康这些日子也常在琢磨这事,便将心中的疑惑细细说给了他,说师父在失踪前带着自已走访了几位jiejie生前的好友,并请大家关照一下自已。 吕康记得师父曾经两次说过这样的话:“以后有什么事情,如我临时有事不在你身边,你尽可以去找你jiejie的这几个好朋友商量。”在师父神秘失踪之后,吕康想起这些话,才渐渐明白了师父的深意。 吕康望着邵元节道:“现在想来,师父好像心里早有准备的,只是不便明白告诉我......” 原来杜娟虽然知道很可能会与正一天师道发生战事,但她是一个很迷信的人,不肯对吕康说些“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就如何如何的话”,因为这些话在杜娟看来有托孤之意,所以杜娟不动声色带着吕康走访了几位昔年的好友,这些好友也是吕康的jiejie吕珠的朋友,杜娟自从做了巫罗之后,与这些人因地位悬殊,大家渐渐少了往来。 邵元节听了吕康这些话,如梦惊醒,想到杜娟这次连过年都不能跟随自已回辰州去,可见她一定有什么重大而又危险的事情在瞒着自已! 想想也是啊,杜娟本是十巫中排名最末的巫罗,与巫咸岑珂失和后,擅自离开巫蛊门半年,回去后不仅没有被追究责任,反而凭故人的关系被大巫师提拔为巫即。杜娟出事时又说是到大巫师家中去,莫非这事情与那位失忆的颜艄公有什么关系么? 邵元节记得杜娟说过那位颜艄公是被一个神秘的人用黑巫术诅咒而失去记忆的,心想:“杜娟当初那么害怕与颜艄公一同出现在泸溪,但后来她却没有再提到此事了。难道杜娟的失踪与这件事有什么联系吗?”
邵元节不由深深追悔当初没有听从杜娟的警告,将颜艄公送进城里,结果阴差阳错让草鬼婆的女徒弟发现了!草鬼婆告诉杜娟说她们师徒看见自已与邵九妹手牵手在一起,从而让杜娟和自已引发了误会......可见凡事都是有因必有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从新年初三晚上杜娟失踪,到今天已经过了二十余日了,杜娟依然杳无音信!饶是邵元节是一个男子汉,此刻又当着吕康的面,也不禁五内崩裂,泪如泉涌。 吕康原盼望师父是有事回了辰州,现在听邵元节说他是大年十六才从辰州动身的,看来师父真的是遇到了不为人知的危险,说不定已经不在人世了!吕康也不禁伤心恸哭起来。 二人在屋中痛哭了好半天,邵元节才抹了泪水,哽咽道:“我去找她!” 吕康忍悲劝他:“邵叔叔,你这晚上到哪儿去找我师父呢?你也走累了,不如在这里休息一晚,等明天再说吧,我到别处去了……” 邵元节垂泪道:“杜娟走了这么久的时间,难道大巫师这些人就没有过问一句么?我想是不是大巫师知道她的事呢?所以我想去问一问大巫师……” 吕康道:“大巫师春节期间好象没在家,这一段时间教中事务全都是由巫咸在安排的。” 邵元节虽然有些惧怕巫咸岑珂,但现在杜娟离奇失踪了,他也顾不得岑珂相害了,他甚至隐隐怀疑杜娟是遭到了巫咸岑珂的毒手了。 邵元节紧张地思忖了片刻,便央吕康带自已先去找大巫师,如果大巫师不在家的话,再去找巫咸岑珂问个明白,就算自已被巫咸岑珂趁机谋害,他也无所畏惧了——假如杜娟不在人世了,自已活着还有什么滋味?索性将命拼了就是了…… 吕康说:“邵叔叔,你还没有吃晚饭吧,等我先煮饭给你吃了再说吧。”邵元节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吕康本不是善于言辞的人,见他执意不听,于是不再多话,提着灯笼带着邵元节连夜去城北大巫师家中探问情况。 二人心事重重赶到大巫师家门口,此时已是戌时(晚22:00时),邵元节顾不得冒昧,径自上去摇门环。 过了好半天,才有一个老头子出来应门,看样子是个家丁。 邵元节表明身份,请求见大巫师一面,老人便说大巫师不在家中。邵元节问大巫师几时回来,老人却说不知道。 邵元节心中焦急,便说要见大巫师的家人,老人告诉他说大巫师的家人已于新年初四就离开泸溪回老家辰奚去了。现在只留下三个下人在看守屋子。 邵元节半信半疑,坚持要进屋看看才肯离去,老人无奈,只得让他进来,果然屋中只有三个下人照看屋子,邵元节只得怅惘离去。 吕康于是又带着邵元节赶往巫咸岑珂的家,走到巫咸家门前时,邵元节忽然说道:“吕康,你先回去吧,我自已进去找巫咸岑珂问话,你不必进去了。” 吕康不知如何是好,她既害怕巫咸岑珂,又不好意思离开邵元节。 邵元节道:“我只是进去问话而已,你不用跟着我了,万一杜娟这时回来了呢,你快回去吧。” 吕康还欲分说,邵元节只是要她离开,吕康明白邵元节的好意,她这些日子已经听说师父和巫咸岑珂曾经失和交手,难怪诸葛灵辰见面时就问她师父杜娟脸上的伤好了没有,吕康因师父与岑珂的矛盾,故也不愿与巫咸岑珂相见。 邵元节见吕康不肯离开,知道她作为杜娟的徒弟,也没有临危退缩的道理,只得说道:“如果我们两人都进去,万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不是都完了么?假如杜娟回来了,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呢!你跟着我进去也无益。这样吧,我先送你回去,你就在家里等我的消息,如果我明天中午时分都没有回来与你见面的话,你就好自为之吧。” 吕康无话可说,只得听从邵元节的安排,邵元节将吕康护送回到家后,顾不上休息,便叫她关好了房门,自已向巫咸岑珂家中赶去。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