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艰难的信任重建
“等等……”儒雅青年云中扬抬手喊道。 杜天戈要是真想终止通讯，只是一句话的事，浮空母舰的智能系统夜翼第一时间就会切断连接，根本就不会给云中扬出声的机会，最近这一连串的事，让他对援引华国龙之卫士以为盟友的心思大为减淡，鬼才知道满大人在华国和龙之卫士中的渗透和掌控到底有多深。 可基于源自同为黑头发黄皮肤古老基因的认同感，他还是不想看到华国毁在恐怖分子的手中；而基于复仇世界当前的形势，亚美利加联邦已经被九头蛇掌控，欧罗巴联盟看样子也被眼镜蛇渗透和掌控得差不多，曾经的强大帝国北极熊，已经分崩离析，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华国这条东方刚刚苏醒的巨龙，没了可供挑挑拣拣的余地。 “对不起，刚才是我的错，龙大哥嘱咐我时，只说你……可以信任。”云中扬说得有些勉强。 “但你并不完全相信。”杜天戈一针见血地指出。 “是的，”云中扬很坦率地点头，脸色凝重，“我个人基于现在所掌握的，并不……信任你……” 杜天戈哈哈大笑，“甚至还怀疑我就是满大人的卧底，对不对？好吧，好吧，现在我们相互都缺乏信任，我根本不知道你们那边，满大人的渗透到底有多深，哪些人，包括龙云将军，还有你，是不是满大人的人，你看，九头蛇都能入主白宫，控制亚美利加联邦，眼镜蛇眼看着也将要控制整个欧罗巴联盟，难保满大人没有暗中控制着整个华国。” “不可能！”云中扬脸色变得煞白，从办公椅上站起身来，又缓缓坐下。 “有什么不可能？”杜天戈反唇相讥，“也许我们这条通讯链路，已经处于满大人的窃听之下。” 云中扬抿着嘴。久久说不出话来，“我们……要怎样，才能相互建立起信任？”，他说得很艰难。似乎是有点违背他自己的想法和意愿。 杜天戈装作没看见，沉吟道：“很难，不过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你们该当很清楚一报还一报策略，我先给你看点东西。体现我对合作秉持的善意。” 光幕上播放，正是杜天戈此行的视频片段，从在约定海域遭海底潜艇发射导弹攻击开始，到位于渡嘉岛山腹内的秘密潜艇基地，最后一段，则是在潜艇内部的情形，从现身到艇长服毒自杀为止，至于后面因T-850终结者现身，就不方便完全展现出来。 视频片段是钢铁战甲和黑炎战甲拍摄而成，都是第一视角模式。其上有完整的时间显示，根本就不可能伪造，很强有力地说明，杜天戈所说的话，都是真实可信的。 儒雅青年云中扬毫不掩饰脸上的震惊，深呼吸，闭眼沉思，随后问道：“你希望得到我们什么样的善意回应？” “九头蛇、眼镜蛇、曼达林和满大人的资料，还有满大人在南海设下猎杀陷阱，伏击航空母舰编队。动机，目的，目标。” “好！”云中扬答应得非常干脆，“提供你那边的公开密钥。这些资料只能加密传送。等等，这是什么？公开密钥和加密算法？” “是的，确保安全，不放心的话，尽可去尝试破解。”对源自于超超提供的加密算法，杜天戈很有信心。根本不担心这个复仇世界上，能有技术条件破解得开，更妙的是，如果有人贪图于这个加密算法的安全性，直接拿来使用，他可以完成解密，倒不是因为留有后门，而是同样需要耗费极为庞大的计算资源。 这一次，倒是没有等太久，8个小时后，杜天戈需要的资料就传了过来，不过并没达到杜天戈满意的地步，满大人的资料最为详尽，九头蛇和眼镜蛇的资料就少得多，至于曼达林，几乎就是空白。 满大人的南海伏击，目的是挑起南海争端升级为局部战争，至于另外一个猜测的目的是否成立，则取决于对沉没潜艇的打捞和分析结果：三艘潜艇是否有足够武力击沉中型航空母舰。 常规武器配置下的模拟分析，这种可能性极小，潜台词就是说，如果满大人已经发展出一种对付航空母舰的潜艇配备武器，那这个猜测的目的就是成立的。 随后列出的，是一长串被隔离审查、畏罪自杀或被自杀的人员名单，遍布在龙之卫士这样的非常规组织，国家安全部门，军队，政府，单从这份名单看，满大人对华国的渗透，的确是达到了怵目惊心的程度。 最后还有一个坐标，位于华国首都天京市市郊。 布鲁斯.班纳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在琴.格蕾和马库斯的协助下，现在成了杜天戈最为强有力的智囊，除了理论研究是大师级别，还擅长数据分析，虽不谙政治，却可以将公开报道中的资讯，纳入到信息整合和分析的框架中人，对云中扬传送过来的资料，其中满大人的南海伏击的目的，就是他通过分析南海局势和各方反应，得以佐证的。 “这是什么？”只是这么一个坐标，布鲁斯.班纳就有些不明白。 “这是一个邀请，”杜天戈呵呵一笑，“你还记得吗，与云中扬通讯时，我就说当时还有人在遥控他，这个人就在这里。”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见他？”琴.格蕾问。 “越快越好，”杜天戈明显有些忧心忡忡，“这人这么着急，明显是情势发展已经很是不妙了。” “战争！”马库斯总结说。 “是的，战争，”杜天戈点头说，“一场席卷整个世界的战争，只怕已是迫在眉睫，不是人类自己的力量就可以扭转得了的。” “什么意思？”布鲁斯.班纳很敏锐地抓住杜天戈话中的重点。 杜天戈转过头，很坦率地说：“就是这场战争的幕后推动，来自于人类之外，九头蛇，眼镜蛇，甚至是满大人，以及曼达林，后面只怕都有其他世界的源头，或者就直接站着来自其他世界的外星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