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李乔正式签约
笑过之后，斯坦又恢复了一个中年人应该有的沉稳。 “对不起，乔”， 李乔没有怪斯坦，反而是奇怪，“我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吗”？ 斯坦一本正经的说：“乔你应该更新你脑子里的球员数据库了，马克莱莱都退役了”。 这可不怪李乔，因为中国球迷应该是全世界最幸福的。我觉得中国应该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看五大联赛和欧冠不需要花钱的国家，我们知道在欧洲，看球是要付费的。 所以就算李乔在富有的洛巴罗夫家里，一周也看不到几场比赛，李乔了解足球新闻的方式依然很原始，那就是看报纸。 所以李乔脑海里的球员数据库没有更新到最新版本也是理所当然的。 斯坦说：“你起码说像切尔西的埃辛，或者拜仁的古斯塔沃吧”。 李乔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我在欧洲看球少，我印象里还是以前那支强大的双料冠军法国队呢”。 斯坦当然是开玩笑的，他也知道欧洲的情况，当年他在南斯拉夫的时候，连世界杯都没得看。 “没关系，乔，最近多看球吧”。 “嗯，好”。 李乔又详细的和斯坦说了普拉希米的情况，以及自己和他的友谊。 “我就喜欢朴实无华的孩子，况且还是乔的好朋友，我一定要签下”，斯坦说。 “明天我就联系基辅迪纳摩俱乐部，向他们报价”。 ***** 吃完饭，回到家，斯坦才发现一个问题，自己的房子是单身公寓，也就是一室一厅的。 “乔，要么你睡床”。 “呵呵，当然不行，有没有类似气垫床那样的”，李乔说。 “没有，我家从来没有来过借宿的客人”。这回轮到斯坦不好意思了。 “反正是夏天，我就睡地上吧”， “那只能这样了，我明天就去买气垫床”，斯坦说。 “不，明天签约之后，我想先回家去一趟，向他们解释清楚”。 “会不会很难”？斯坦问。 “应该会吧，我爸爸和洛巴罗夫关系很好，而且他也希望我在欧洲踢球”。 “我告诉你一个办法”，斯坦说。 “什么”？李乔好奇的问。 “明天签约后，带上60万欧元的支票，我保证你爸爸不会打你屁股”，说完斯坦哈哈大笑。 李乔也笑了，不过他到觉得斯坦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 ***** 关灯之后，远处还是不时的会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 “乔，睡不着”？ “可能是因为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吧”，李乔说。 “在欧洲踢球很辛苦吧”？ 李乔没有回答，但是答案是显而易见的，真的很苦，寒冷的气候，冷漠的人情，激烈的对抗，一次次的被铲翻在地，7年以来的一幕幕都如跑马灯一样在李乔的脑海里经过。 但李乔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李乔想转移话题，李乔不是祥林嫂那样的人，他知道强者是不抱怨的，即使心里是苦的。 “斯坦，说说桑德罗吧”， “那小子真的很有天赋，那么早就被巴塞罗那看上，老实说我都有点羡慕他”，斯坦说。 “哈哈，真想以后有机会还可以和他交手”，李乔说。 “或者是联手”，斯坦说。 “如果我们天宝马赛班的两大前锋有一天同时在巴塞罗那，那真是足坛一段佳话啊”。 “看来斯坦也很会YY嘛”，李乔心想。 李乔是要倒时差，可是斯坦是真困了，在撑着陪李乔聊了几句之后，斯坦还是先睡着了。 ***** 第二天签约仪式举行，与其说是仪式，还不如说是一次走形式，签约很简单，就是在天宝总部经理偌大的办公室里进行的。 按惯例，球员签约，经纪人是要抽成的，可是李乔没有经纪人，只能让斯坦临时客串，斯坦也不要抽成，于是过程进行的格外顺利，简单，5分钟就结束了。 李乔看了看手里的合约，再看了看面前的经理，问：“这笔钱现在就是我的了”？ 经理微笑的点点头，“当然，白纸黑字，你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 “不信的话，你可以检查一下你的账户”，斯坦说。 李乔第一次有了这么多钱，那感觉总是不真实的，这就好像有人中了大乐透，看见那么多钱，总觉得在梦中一样，有句话不是叫，幸福来得太突然吗。 李乔告辞出来，斯坦还有事，他要和经理谈一谈转会的事。 ***** 拿到钱了，李乔急忙给家里拨通电话，没想到的是接电话的是李山， “乔，你翅膀长硬了是不，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家里商量就自作主张”。 劈头盖脸的一句话把李乔问蒙了，但是李乔反应很快，知道家里应该都知道了。 李乔正想解释，那边又说：“乔，爸爸mama从小到大没有和你红过脸，可这次你是太过分了”。 听爸爸这么说，李乔很伤心，很难过。 “洛巴罗夫对我们家这么好，你这样做，搞的他下不来台，你知道吗，用咱中国话说就叫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知道吗”？ 电话那头李山还是连珠炮的说着。 李乔现在也不难过了，他知道电话里说什么也没用，“爸爸你等着，我马上回家”，说完李乔就把电话挂了。 李乔挂完电话站在街头，心想：“事情可远远没有斯坦想的那么简单，反而是更严重啊，自己背弃洛巴罗夫另谋高就，还拿了更多的钱，这是什么？这不真成忘恩负义，见钱眼开了”。 但是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李乔买了机票决定赶紧回家去解释，说不定还能让父母消消气。 ***** 当李乔把签约的事情告诉父母的时候，李mama显得挺高兴，“60万欧，真那么多”？ 李乔奉上银行卡，“妈都在这”。 李mama是单纯的人，她觉得儿子赚钱了，就是有出息。 可李山不是，只见他冷冷的说：“洛巴罗夫对我们家的感情是钱可以买的吗”？ 经过这么多年，洛巴罗夫和李山已经成了好哥们，这次李乔这样做，李山觉得脸上挂不住，虽然洛巴罗夫多次说尊重李乔的选择，可是李山却不这么认为。 李乔也知道为今之计，只能使出一招了，只见李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一见如此，李山也马上软了，毕竟他是很疼儿子的，“起来说，起来说，我看不得你这个样子”。 李乔心想：“既然你愿意听我说，那就好办了”。 李乔一五一十的向父亲解释了。 李山也知道中国球员在欧洲留洋被排挤的事情，特别是杨晨，就连最成功的孙继海，什么位置都愿意打，也得不到教练的信任。 听了李乔的解释，李山就心软了。 “爸爸，mama你们放心，我回来是暂时的，我一定会回欧洲去的，但是必须有球队用亚洲第一身价签下我，否则我回去也不可能让他们心里尊重我，爸爸你知道，我不会去打酱油的”。 李山点点头，但嘴角已经露出了微笑。 看到情况转好了，李乔趁热打铁，“爸爸mama，咱家的房子也该换一换了吧”。 李mama笑了，李山嘴上没笑，但是心里也很开心，是的，不偷不抢，儿子凭本事赚的钱，那个父母会不开心？ 李mama说：“换哪去”？ “随便啊，mama喜欢哪，我们就搬去哪”？ 但是做mama的什么时候都不忘唠叨几句，“你赚钱也不容易，还是存起来吧”。 李mama就差说，等将来可以娶媳妇了。 “mama，你放心吧，我会赚的更多的，你儿子的水平，60万欧只不过是一个开始吧”。 看搞定mama了，李乔转而对李山发动攻势。 “爸爸，咱家是不是也该添一辆车了”。 这李山平时开一下同事的车，都觉得很羡慕，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起过，但是男人那个不爱引擎的轰鸣声的。 “还是先还了基辅迪纳摩的培养费吧”。 “我知道的，培养费是25万欧，剩下的还绰绰有余”，李乔说。 “什么绰绰有余，你不要吃喝了啊”，李山假装教训李乔。 “我以后要跟着球队南征北战的，没时间花钱了”，李乔说。 李山被逗笑了，轻轻的拍了拍李乔的脑袋，说了句：“臭小子”。 看气氛其乐融融了，李乔也放心了。 ***** 第二天李乔必须回去了，他需要尽快融入球队，毕竟他心里很清楚，没有亚冠冠军，斯坦肯定下课，那是自己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李乔给父母留下了30万欧元，让他们自己支配，剩下的需要拨出25万欧元赎身，自己只剩下5万，但是作为一个孩子，这钱还是很多了。 当然有一个人李乔是忘不了的，那就是狄安娜，他想给她买份礼物，不管她要什么，只要是自己可以负担的，不知道为什么，离开才几天，他就想狄安娜想到不行，只要安静下来，就满脑子是狄安娜的影子。 这时候的李乔还不知道这是青春期的孩子都会的一种症状，只不过他们自己不知道，它叫“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