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102.这圣旨是成婚用的
“相爷,昨晚您为何会变成……” 最终,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却见萧何伸手揣进了自己的衣袖,掏了一样东西放在矮桌上,缓缓打开。 复始一惊。 又是一道盖了玉玺的空白圣旨髹。 便听他说:“以朗子晋的复活,换一道圣旨,为夫也不亏。” 上次萧何说,保郎凯凯,得了这金丝碳。 这次,保朗凯凯独子活,换了这一道圣旨蠹。 可他要圣旨做什么? 圣旨被他推到她眼前,“为夫小时候不懂事,吃错了药,差点丢了性命,后来如湛大师便教了我些功夫压制药性。若是小复复不嫌弃我,我们成婚可好?” 她还没有从他吃错药的呆怔中反应过来,又被他这成婚的说法惊吓。 琉璃眸子圆睁,这圣旨……是成婚用的。 见萧何fèng眸闪亮,不禁问道:“你确定?” “确定。” 话答的很轻,却颤到了她心尖。 太初人成婚,除了皇帝下旨册封皇后之礼,是不会轻易下旨赐婚的,就连封妃之举,也不过是命人拿了圣上亲书之字,口谕行之。 具体原因,民间早已没有了传闻,但听说,是与太初诅咒有关。 一旦圣旨下,男女之间,就有了莫名的联系,成婚之日,交杯酒中,需落入对方的一滴血,然后记入皇室之中。 而这一记落下,女子则是男子唯一的妻子,不可和离,不可休弃 所以,以一道圣旨而定婚事,在太初,是极其霸道的,甚至不公的 而历代皇帝,除了册封皇后,都没有下放过此圣旨。 这也是,起初萧何说,下旨让她与曹玄逸在一起,她一口拒绝的一部分原因。 只是,她没有想到,萧何在自己婚事上,也是不给自己留后路。 许久,她才道:“相爷,您该问问老夫人。” 或许,老夫人并不喜欢她。 若是这样阻止了萧何疯狂的想法,也是挺好的。 可一想到此,心里又是堵的慌,嫁与不嫁,这个念头,总是摇摆不定。 即便这一刻决定了,下一刻,她又想反悔了。 眉头,紧皱。 正当她心里矛盾交加之际,听得萧何道:“她们不插手。” 复始怔忡。 只见萧何笑道:“为夫不着急,这段时间,小复复先翻翻黄历,找个日子好的。” 手指摩挲着她的白发,顿了片刻,又道:“那时候,约摸苏岂也找到破解你这诅咒之法了。” “真的能够破解?”她原本并不抱有希望了。 可萧何肯定般地点头,还道:“他有办法。” 又安抚着自己:“很快了。” “真的吗?”再次开口小心翼翼问道。 萧何的手一僵,兀地笑道:“小复复这是着急给为夫生孩子了?” 下一刻,复始拽过他手中自己的华发。 对面的人依然哈哈大笑。 却是没有发现。 那笑中含了苦涩。 晚间,朗凯凯那边传来了消息。 而此时,复始正被刚吃饱饭的萧何压在身下,纤长的手极其不老实地徘徊,美其名曰,要继续之前没有做完的事情。 复始很无奈地被他压在床。 可她都被压了一刻钟时间了,身上这个色.狼,玩的特别起劲。 玩什么? 就特么玩着,被他非逼着换了较为薄的红色纱群。 她倒是无所谓,反正里面,还有一层白色里衣,不过,这么久,这人就一直盯着她衣服看,手指把.玩着衣带。心里不由猜测,他不会有怪癖吧。 难道,有恋衣癖? 还是红衣? 这一想法,刺激了她的大脑,嗡地一声,想要挣脱身上的萧何。 身上之人皱眉:“你别动。” 复始唇角一抽 只见身上之人,fèng眸定在自己胸上,猛然抽.出双手,护住。 俊脸凝住,委屈道:“小复复这里,红颜碰得,为夫就碰不得?” 猛然想起上次,他让自己把火狐扔出去,就是因为这。 只见fèng眸里尤为认真,没有一点情.欲。 “不行”使劲摇头,万一玩起了火,可是不好收拾,她还要出门呢。 “别动,乖。”萧何再次道。 “那你起来。”复始强硬道。 萧何思考片刻,道:“你早去早回,为夫就放了你。” 很意外他会如此说,立刻点头保证:“不出一个时辰,准回来” 身上之人爽快起身。 对于萧何的配合,复始很是稀奇,不过,想到他能答应了自己,心情还是极好的。 “不如,为夫陪你吧,这天都黑了。”站在床边的萧何望着窗户,一脸担忧。 复始立马拨浪鼓般摇头,道:“那么脏的地方,相爷去了有碍身份。” 她说的,是放尸体的地方。 萧何顺杆而爬,伸手去环他肩膀:“既然脏,你也别去了。” 复始一个后退,躲过他的手,“相爷刚刚可是答应过的,不能反悔” 他这个相爷,倒是挺闲的,整天跟自己腻在一起。 “那你早些回来。”萧何见她如此坚持,无奈叮嘱。 复始点头。 走向屏风后,换了一身较为素净的衣服,走到梳妆台梳理被萧何弄乱的黑发。然后看向神色恍惚地萧何,不解皱眉,但想起他肯放自己出去,也是难得,立马再次保证道:“相爷,我很快就回来。” 得了保证的萧何凝聚了瞳孔,望笑复始,勾起唇,一脸笑意。 复始只觉脊梁骨发凉。 这人,自己走了,他还笑。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赶紧拾起了素色披风,朝外走去。 望着复始走出了内屋,又听得外面门开又闭合的声音,萧何这才敛了笑意,纤长手指伸进怀中,掏了一本很薄的书出来,神色格外的认真。 只见那略是发黄的书皮之上,赫然有几个大字:调.情技巧。 翻开,第一话:交.合前奏。 为达身心愉悦,首先,论脱.衣之道…… 只见床边之人,坐的笔直,看的津津有味。 不时眉目紧蹙。 不时睁大fèng眸。 而另一边的复始。 凝着放在停尸房的三具尸体,视线最后落在一个被烧的面目全非的人身上,问道朗凯凯:“是这个人?” 朗凯凯道:“是,今日夫人告诉臣的信息,那个来认人的,是个叫做王承嗣的男子。” 复始点头,凝着被烧的起皮的脸,问道:“可有查到,怎么起的火?” “茶楼一个伙计说,当时这人喝的酩酊大醉,手中还拎着一罐酒,甚是疯癫,跑到了后厨,说是朋友找他玩,定了这里的位置,赖着不走,几个伙计就合计把他赶出去,结果这人发了疯,掂东西就砍向人,口中直骂臭娘们。恰在此刻有个做菜的,被他一撞,翻了手中油锅,这才起了这场大火。” 听着朗凯凯的解释,复始倒没有听到有用的信息,“可有问过王承嗣?” “臣有问过,是以此人发酒疯而导致茶楼失火,危害邻居为由而问的,那人答的也实诚,说是此人一直痴迷都城第一才女左小姐,但昨日却听说左小姐怀有身孕,又流了产,所以喝了很多酒。而那人,还请了寻芳楼的兰姑娘,本想让兰姑娘开导开导,没成想今日出了这事。” 复始凝眉,难道她想错了,不是这个人? 可是,左冷珍的丫头文巧,那时的态度,确实有问题。 却听朗凯凯道:“不过,臣倒是发现,这五人中,有一个,曾在三年前的对诗比赛中。” 复始眸色一凛,道:“谁?” “是左家府邸旁边的一户人家,柳府,外族之人,那柳府也是富有人家,做些生意,那人是柳府的三公子,听闻这人也是很有才华,为人也是儒雅,微臣也看过,是个温润的书生。但是那人已被柳府接走了。” 朗凯凯记得这人,无非是三年前对诗那事,为了朗子晋,他曾一个个调查过参加的人,所以记得清楚,三年过去,虽不能完全还记得,但只要提道,稍微调查一下,他还是清楚知道的。 又道:“其他人,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倒是这个柳三公子,听一起朋友说,当时吃了盘点心,说肚子不舒服,就去了茅厕,也是去茅厕的这段时间,茶楼发了大火,而救了柳三公子的暗影,则是在茶楼通往茅厕的过道上发现的,当时已经昏倒在地,被大火烧了背部,伤应该挺严重的。微臣总觉得,这个柳三公子,有些问题。” 朗凯凯的分析也有道理,复始道:“那你多注意他些,毕竟,两家挨着,出了事,倒也是难察觉。” “是。” “对了,今日给你的那个人,如何?”复始说的,是今日买木簪之时,那个说三年前在树林里看到左岚倾偷.情之人。 “那人一口咬定,没有看清男人的模样,但据他说的身形描述,与柳三公子的身高,也不太一样。”朗凯凯答道,心里也思量着那人的话。 “是高了,还是矮了?” “那人比柳三公子高,他说那人身高,与犬儿身高倒是差不多。” 复始思索片刻,也摸不到了头绪,望向朗凯凯,道:“这事就麻烦朗大人了,约摸,苏神医也快回来了,尽量在苏大人回来前,处理好此事。” 朗凯凯却是抓住了苏神医快回来这个字眼,虽然还是有些担忧左岚倾之事,但想到有复始插手此事,也就放下了心,喜道:“微臣定当早日破案” 他心里亦是明白,这事,得往曹玄逸身上靠,就算没有关系,也得加点关系。 望着离开的素色身影。 黑眸中染上了赞赏之色。 他看得出,她这是借助萧何为自己报仇。 但她,却是不急不躁,又懂得借刀杀人。 而他这把刀,刀柄全握在她手中,任由她左右。 只是想起她所说的,苏神医快回来了,精神猛然抖擞出了停尸房,招呼了手下而来。 复始刚走出停尸房,不见马车,今晚出门,她刻意用了别的马车,并没有用萧何那太过嚣张的碧绿马车。 视线触及从另一侧走来的芳华,听她道:“姑娘,马车停的较远。” 虽不解芳华的意思,跟了过去,只见马车旁,放了一个火盆,不解。 “相爷早前好像是知道姑娘要来这里,就下了令,要姑娘跨了这火盆,将不吉利的东西烧去,去了晦气。” 复始额头青筋直跳。 得,原来人家早就把自己的脾性摸的一清二楚,怪不得走的时候笑的阴阳怪气。 那边看的津津有味的萧何,不禁打了喷嚏,立马钻进了被窝,继续研究着手中的东西。 跨了火盆,正欲上车的复始,又被芳华拦住。 “还有事?” 只见芳华从马车后面拿出一个柳条,“相爷说,让您自己在自己周围抽几下,去了自身晦气。” 复始接过时,见芳华欲言又止,问道:“还有?” 芳华忙摇头,喏声道:“相爷说,这柳条原本是打在身上才解晦气,不过怕夫人疼,就在四下多打几下,意思意思。”
复始撇了一眼柳条,怕是他还记挂着自己昨日的那一拳头。 柳条被甩的啾啾响 在脚旁甩了六下,心里暗自道:我祝他,六六大顺 甩了柳条,跳上车,不忘吼道:“芳华,火盆端着,带回去。” 路过寻芳楼。 此时寻芳楼被灯火照的富丽堂皇,外面悬挂的大红灯笼甚是惹眼,尤其上面还描绘着衣衫半解的女子,女子手执圆扇遮了半边脸,一双媚眼勾的人身体发颤。 莺莺燕燕的笑语不断从里面传出,伴随着琵琶的拨弄之色,异常繁华热闹。 复始掀开了左侧帘子望过去,恰是看到宁贵跑的飞快进入寻芳楼,脚下反应不及,被门槛绊地一个趋趔,有着小肚腩的身子向前栽去,竟直接滚了进去。 “呦,宁公子,您再害怕兰姑娘不见您,也不能就这么直接滚进来呀。”一个摸着妖娆地女子捏着帕子笑的直不起腰来。 宁贵忙起身,没好气问道:“兰姑娘是不是和那个姓曹的在一起?” 复始喊停了马车,曹玄逸在? 那笑的想流泪的女子止了笑,轻沾着眼角,妖娆笑道:“呦,宁公子这醋劲,可真够大的。” “哼”宁贵向前走去。 “宁公子。”这姑娘又拦在他面前,眼皮子一番打量,“宁公子,也不是小女子说您,曹大人可是朝廷命官,人家还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来寻芳楼寻.欢,又长的玉树临风的,您看您这膀大腰圆的,啧啧” 对于这嫌弃的神色,宁贵直接忽略,冲向前跑上了二楼。 “呦,你这是吃不到葡萄,嫌酸啊”一走过来的女子刺了两句,揽着一个刚进来的客人向里走去。 这妖娆女子白了她一眼,两手掐腰,甚是孩子气的跺脚,看向二楼,喊道:“mama” 站在外面的复始,这才仰望着灯火通明的寻芳楼,视线定在牌匾上的三个字上。 兀地,脑海里,又想起那个白衣男子的画面,却是看不清脸。 约摸,是这具身体的记忆吧。 她当时从这个身体里醒来,也不过约摸才十一岁,所以并没有去深究这具身体十一岁之前的记忆。 而她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曹玄逸。 唇角抹上嘲讽笑意。 起初曹玄逸问她叫什么名字,她本想还用前世的名字,但她觉得,既然自己重活在这里,就是老天对她最大的恩赐,便答。 “复始。” 脑海里,她如此答。 “复始?” 那时曹玄逸重复念叨,语气微微上挑。 她瞬间凝眉,刚这声,明明是在耳畔响起的。 沉浸于回忆的复始猛然惊醒,琉璃眸子瞬间犀利,视线从富丽堂皇的寻芳楼缓缓下移,睫毛轻颤,触及到刚刚回忆中的人。 流年经转,不过十年时光。 记忆还没来得及开启,已被压制。 琉璃眸子染上惊讶,瞬间敛下,犹如晴空霹雳,双眸中漫上恨意。 “芳华,先在这等着。” 复始话落的同时便下了马车,手中玄袖同时出,艳如血的红色如扬沙漫天而起,带着铅重泼墨的暗红,打向对面的人。 曹玄逸猛然一步后退,后弯腰,堪堪躲过。剑眉下,怒气四溢,趁着她收回玄袖的空挡,一个翻身伸手拽住玄袖,沉声喝道:“你特意来此就是要再次杀我?” 特意来此? 嗤地一笑,扯动玄袖:“曹大人还真是看得起自己。” 他紧握玄袖另一端,在手中缠绕,嘲讽道:“难道你来这烟花柳巷,想找怜官不是?” “呵”嘲讽之笑乍起,她道:“曹侍郎,您身为朝廷命官,是借着某个义正言辞的理由来此作乐呢,还是真如外表冠冕堂皇,这又有谁知?” “复始”手中玄袖一拽。 玄袖另一头的她,关节泛白的手指随着被拽的玄袖一动,脚下一个后跨步,站稳了身子。 玄袖被绷紧,两人剑拔弩张。 “夫人”芳华立刻下了马车,惊呼道。 “不准动”复始止住了芳华欲动的身形。 曹玄逸的视线沿着手中鲜红的玄袖到怒气喷张的复始,眸色加深,警告道:“复始,若你再不收手,休怪我无情” 玄袖这端的手腕还隐隐作痛,昨日没有被他折了手腕,“我以为,曹大人的心早就被狗吃了,没想到……还留了一块。” 她猝不及防之时,曹玄逸紧握玄袖带着她转进后巷之内,她身体又是重重一撞,整个背部贴在墙壁,脖间被他手臂横着,随时会被用力窒息而亡。 忽而想起昨日,他一句:相爷捡了自己弟弟的女人,是觉得滋味美妙?便被萧何以同种方式对待,今日是来报仇了? 阴测测的目光落在他横在自己脖颈的手臂,仰起下巴,高傲道:“请曹侍郎注意自己的身份,您不过是个下臣,对丞相夫人不敬,您可做好掉脑袋的罪?” 他却是勃发怒气,依然紧握着拳头,双眼怒瞪自己。 “从寻芳楼作乐而出,耍酒疯卖醉,意图侮辱丞相夫人此罪,于正二品官而言,可去官帽,流放” 题外话其实萧何在这啥啥方面如此小心翼翼,是有原因的,你们上下联想下,可以想象的到 圣诞节快乐刚过十二点,亲爱哒们还可以吃个苹果,哈哈哈~~平平安安~么么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