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提前毕业，人情难还
岂料陈晴也是一样的态度：“你也不用为你的那些同学求情抱不平，他们自己只会写那些流水线生产的破烂，就不要怨我们看不上。” 季姚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老师说的都是她的同学。 即使她从未想过求情抱不平，但被老师当着面说其他人，也让她很尴尬。 两位老师也知道季姚尴尬，也就将这话题放到一边，转而看起另外两份合约。 “璀璨娱乐公司？《经年不悔》电视剧改编版权？”余恒看向季姚，“寂静流年？” “涵江娱乐公司，《经年不悔》电影改编版权？” 两人的目光犹如实质，季姚却没有太大的感觉。 “我在hh文学网上的笔名。因为喜欢这个故事，所以改编成小说发表了。” 夫妻二人都是花甲老人，平常根本不会上网，甚至连碰一下电脑都很少。 他们并不知道《经年不悔》这本小说在网上的盛况，只以为这本小说和其他风格类似的小说一样，没有多少人看。 但是却被公司的人看到买下？ “可是这些娱乐公司不是很看不上网络小说吗？”余恒奇怪地问。 他倒是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不管是网络文学还是传统文学，其实都有自己的可取之处，古国历史悠长，谁说最初的传统文学不是被人所瞧不起的存在呢？ 小说这样的体裁，最初的时候可是被称为话本，一向为文人轻视的；更甚者白话文小说出现之初一样引发了文学界大战。 什么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不能只看到一样东西不好的一面，正确的做法是对新事物取其精华弃其糟粕，谁也不能承认网络文学其中天马行空的想法是不对的。 “故事好，真正有眼光的人也不会因为是网络小说就介意到不买的程度。” 余恒连连点头称是：“那涵江娱乐公司的老总个个都是老狐狸，眼光老辣得很。” “你这些资料一拿来，提前毕业当然是够了。”余恒看着季姚，“但你是为了什么呢？我不记得你有什么急事非得提前毕业不可啊？” 京都影视学院本就是为娱乐圈输送人才，因而时常发生大一大二就被导演制片方相中出道的，常年忙于拍戏，连上课的时间都没办法挤出来，更罔论毕业。 这个时候就会采取另外一套毕业机制，也就是看你的作品是否足以毕业。 当然，如果像是季姚这样已经是大四的学生，想要毕业就容易了很多。 反正就是拿作品说话，作品能够被这些老师看入眼，那么提前毕业也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夜长梦多！”季姚淡淡开口。 她不是怕了柳婉，但现实情况就是如此，她必须要避其锋芒。 既然柳婉的目的就是阻止她毕业，她反而就提前毕业给她看。 季姚目光扫过璀璨娱乐的那份合约，眼神波澜不惊，日后总有讨回来得时候。 余恒夫妻倒为这话吃惊，季姚怎么可能得罪了这种庞然大物？能在学校指手画脚，起码也要是那种能数得上号的公司才做得到。 余恒也不多说，他要是真想要保下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但季姚的态度明显是不想别人帮忙。 “明早到我这里来拿毕业证吧。” 季姚眼中染上笑意：“恩，那这些文件需要留下复印件吗？” “这倒不用，我直接去说一声就好了，这种事情也做不了假。”余恒连连摇头，就连陈晴一副好笑的样子。 “那就好。” 三人又聊了一会天，季姚看看时间就准备告辞了，下午第一节课就排了课表的。虽说只是一些无用的课程，但季姚从未缺过席。 “唉，一直聊天，竟然忘了问你。”陈晴急忙叫住季姚。 季姚略有些茫然：“什么？” 余恒也是一脸错愕，不知道还有什么需要问的。 陈晴失笑：“你明天不是就要提前毕业了？”季姚点头，“我想问的就是你毕业之后的打算，大四本就是以实践为主，是学校留给你们出去找工作的时间，也没什么有用的课程，你提前毕业也没什么要紧的。” “但是你毕业之后准备去干什么呢？”编剧的工作一向难找。 以他们夫妇的身份地位，当然可以帮忙也乐于帮忙，但也需要知道季姚以后的打算才好为她安排以后的工作。 季姚想了一下：“我原本是打算毕业之后就在网上写作，这个笔名也有了一定的名气，我已经可以写自己想写的故事了。然后空闲的时候就打磨剧本。” “这样时间自由，而且也能养活自己，没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她一向不耐烦应付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余恒夫妇一直将季姚当做得意门生，虽然是第一次听说她的想法，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就业方向。 即使很多专业编剧并不看得起网络作家这样的不正规职业。 但显然他们夫妇不在此列。 所以他们虽然感到遗憾，但却并没有出言反对。 又不是不写剧本了，有什么好反对的？ “但是，”季姚拿出璀璨娱乐公司的合约，指着璀璨娱乐几个大字，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恼怒，“这份合约变成现在这样公平的样子，是涵江娱乐的法律顾问出手帮忙的结果。” 季姚认真地看向余恒夫妇：“我不想欠人情，尤其是这种大公司的人情，不如趁着式微的时候早点还清。” 余恒夫妇对视一眼，双双沉下脸：“我就说这份合同为什么没有漏洞，还以为是他们改了以往的行事风格。没想到还是狗改不了****！” 璀璨娱乐一贯的名声都是和欺压新人挂着钩的，余恒夫妇极其厌恶这家公司，从来没有卖过剧本给他们。 但架不住他们欺压新人的同时，却能给已经扬名的编剧最好的条件，所以还不至于没有编剧卖剧本给他们。 陈晴虽然也十分恼恨璀璨娱乐竟然敢欺压她看上的小辈，但现在更需要弄清楚的是季姚说出这样的话的打算。 “你打算怎么还人情？”陈晴担忧地看着季姚的眼睛，不错过她眼底的任何情绪。 季姚没什么好隐藏的，没有任何隐瞒地开口：“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