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苑府秘辛
“夫人，您先在外头等着，别脏了您的眼。奴婢带着他们进去。”琳儿说道。只要一进屋，先堵了苑小蝶的嘴，打她个半死。 不过，被一群男人轮了半宿，那本来就弱不禁风的大小姐，现在有力气说话？ 卧房内****之声此起彼伏，别说那些丫鬟，就连早经过人事的婆子和媳妇子，都红了脸。 琳儿若不是一心急着要先弄死苑小蝶，起码也该听出，那女的声音，分明就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苑二小姐。 因为连刘氏都听出来不对头了。刘氏神色一变，她对自己女儿私下做的事，当然是知道几分的。不过，心里想着反正自己也有这个打算，把女儿嫁给南宫家去，也没有怎么阻止。 她是不知道苑婷儿已经和南宫修到了这个程度了。当下两腿发软，头脑发晕，眼前发黑。没等她阻止，琳儿已经带着一群人冲了进去！ 火把顿时把屋里映得通明。 这间卧房面积不小，本来，这里就是家主和侧夫人的卧房。 全部人都进了卧房，地方还宽绰着。 琳儿突然惊呆了！她狠命擦了几下眼睛，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二小姐？”琳儿惨叫一声，跪在地上，“二小姐，怎么会是你！” 苑婷儿身上泛着羞耻的粉红色，正扒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激烈地动作着。那男人也完全沉溺了，不停地在苑婷儿身上揉揉搓搓，完全无视在旁围观的众人！ 刘氏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周围的丫鬟婆子们，可都吓得呆了。 小姐出了这种事，只怕知情的人，都性命难保！ “啪”的一声，是刘氏再也看不下去了，抬手一记耳光，扇在自己女儿的脸上！ “姬公子，多谢你了。”苑小蝶轻声说道。若不是姬无夜，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苑姑娘，你不必这么客气，”姬无夜的俊脸，在夜色下也显得那么耀眼，“这是我自己，愿意为你做的。” 苑小蝶心头一暖。上辈子，一直是她，在为首领做任何事，无怨无悔。 原来，被人这么关怀，是这种……温暖而沉醉的感觉！ 使劲闭了一下眼睛。 他是在为苑小蝶做事，他关心的是苑小蝶，不是我。 苑小蝶，你何等有福，有这样的男人，为你鞍前马后。 我享受了你的福分，绝不会白白受你的恩惠。 幻蝶素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挨了一记惊天耳光，苑婷儿终于从混乱里苏醒了。 她眼神朦胧地扫过一屋子的人，起初以为是做梦。 “娘，你怎么会在这里？”苑婷儿迷迷糊糊地说道，“我是在做梦？” “婷儿！”刘氏捶打着胸脯，嘶喊了一声，“你怎么做出这种事啊！” 苑婷儿这才从迷幻里苏醒过来，尖叫一声，到处去找自己的衣服。不过她的衣服，早就被撕成碎片了。刘氏气地又一阵头晕目眩。 丫鬟婆子们人人都在担忧自己的命运，一时谁也想不到，去给小姐拿点东西先遮遮羞！ 苑婷儿就只好那么光溜溜地，连藏都没处藏！ 刘氏的脑子里，飞快地计算着。今晚这里的人，必须找借口，全部打杀掉！ 她如意算盘打得正美好，突然听到外头一片脚步声。 刘氏的心顿时一沉，身体一晃，几乎昏了过去。 “老爷，葳蕤说，自从苑小蝶那个贱人死后，她听到这院子里有怪声音，心里害怕。贱妾今晚就想请老爷也过来看看。其实呢，老爷也没冤屈小蝶，她就是死了，也没啥委屈的。闹什么劲儿呢？”门外一个娇柔的声音说道。 刘氏心里一沉。这是二姨娘方氏。方氏和她多年都不对盘。 原因不仅仅在于，方姨娘跟她明争暗斗了二十年，还因为，方姨娘在生下苑葳蕤这个女儿之后，本来还生过一个儿子。 但这个儿子，在两岁头上，莫名其妙淹死在浴盆里了。事后，刘氏打杀了乳娘，算是个方氏出了口恶气。 但方氏不笨。她隐约感觉出来，主母这么急着打死儿子的乳娘，背后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惜，知情人已经死了，方氏找不出证据来。何况方氏没了儿子，刘氏的儿子苑昇深受父亲喜爱，作为嫡长子，自然是要继承家业的。而方氏如今只有一个苑葳蕤，根本没资格和刘氏斗下去。 更让方姨娘堵心的是，刘氏嘴巴上对她说得极为好听，说是要给苑葳蕤找们好亲事。实际上，刘氏出手给她的男方，不是老的，就是偏远地方不知根底的，要不就是穷得连自己都养活不起的，总之，方姨娘是说什么都不敢选主母给自己女儿挑选的那些人选的！ 结果，挑来选去，苑葳蕤已经眼看十六了，婆家还没个着落！反过来，刘氏反而对苑浩肃说，方姨娘眼界太高，这女婿的对象实在不好挑选。让苑浩肃一看到方姨娘母女，就没好眼色，连带着对苑葳蕤的婚事也不热心了，竟是随刘氏作为的意思。 方姨娘不得不按下性子，在刘氏面前做小伏低。 即使如此，方姨娘看得出来，刘氏就是要把苑葳蕤，送到火坑里！哪里有什么好心，给苑葳蕤找一个合适的夫君！ 苑小蝶初来乍到，本来不知道这些细节。 但，上辈子作为幻蝶组织的老大，她天生就是一个情报收集专家。 她明白，什么样的人可以留下口供，什么样的人，看似嚣张其实没鸟用处。 所以，她打杀了翠儿，却留下了苏婆子。 这老婆子上了年纪，在府上座了这么多年的活，白白辛苦，反而被翠儿和琳儿这样新进的小丫头呼来喝去，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对主子的忠诚，自然有限得很。 但也正是这种不得志的老人，在宅子里混成了老油条，什么事情都见过。所以，苑小蝶问起苏婆子，那精彩故事是一套一套的。 若是琳儿和翠儿这种年轻的丫鬟，绝对不会像苏婆子一样知道内宅这么深厚的历史。 何况这俩丫鬟还是完全依靠苑婷儿才发达的，对苑婷儿就算不那么忠诚，也不敢出卖得这么彻底！ 知道了刘氏和方姨娘的内幕之后，苑小蝶就命令苏婆子，去给方姨娘透个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