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86_86779从认识秦慧娟第一天起,李郑一对她没有什么好印象,心里一直在排斥她,在他和姚新丽恋爱期间,李郑一就想劝阻姚新丽不要和她来往,也许是他在组织部这个比较严肃的政治部门工作的原因,他认为时间久了齐慧娟的举止行为会让影响到姚新丽声誉,所谓近赤者红近墨者黑吗。其实说穿了,在李郑一的内心深处他真正担心的是怕姚新丽跟着秦慧娟学坏了。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考虑他和姚新丽的关系还不够成熟,也没有发展到他可以干预到对方交友的那个地步,他的这个想法也就只好先作罢了,想着等他和姚新丽的的关系稳定了下来,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再来做姚新丽的这个思想工作,但作为姚新丽的男朋友,李郑一对秦慧娟始终是一个带答不希理的态度。 在李郑一的眼里秦慧娟就是一个思想作风很轻浮的女生,尤其是她的那种外露张扬装腔作势的性格更让李郑一看不上。虽然说平时李郑一就对秦慧娟很反感,但还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的突出和明显,可以说是达到了一个难以容忍程度。李郑一只想到了秦慧娟思想作风很轻浮,情感生活很随便,但他绝没有想到秦慧娟不仅有色心而还有色胆,色胆大到了竟会打起了自己的主意,却又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对他做出了这样下流卑劣的事情,这些事一旦被传开,他李郑一的声誉就会一夜之间被毁掉,让他死后都要被上一个道德败坏的名声。这是李郑一现在最为注重的事。即使自己活不了多久,但也要让自己这个短暂的人生的清清白白的。可是现在,由于秦慧娟的出现,李郑一恐怕要在他生命最后的阶段中要名节不保了。 可以说这是李郑一现在不想搭理秦慧娟的一个主要原因,他不知道现在能和这个女人说些什么,要说些什么,说了又能怎样,还莫不如在这个时间里给自己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日后来为自己解释和开脱,以便在他临死时,可以有机会向组织和亲友们把说明白了,以免在他身后为给社会落下一个笑柄和一个不好的名声。 听到李郑一突然对自己厉声质问,秦慧娟也是一愣,刚刚伸进被窝里的手也马上的抽了出来。这时李郑一被窝里的尿液大部分都已经渗入到了褥子里了,但留在褥面上的尿液残留还是沾了秦慧娟一手。由于李郑一身子的剧烈闪动,挂在支架上吊瓶也跟着晃到了起来,这可吓着了秦慧娟,自己的心脏也跟着吊瓶一起晃动了起来,她赶紧起来用手扶住了吊瓶,她害怕晃动的吊瓶脱落下来砸到李郑一在意起其他的后果。 “你要干什么李郑一,不知道在自己打吊瓶吗,要是把瓶子晃掉了怎么办,砸到脸上怎么办?鼓针了怎么办?”一连串的怎么办从秦慧娟的嘴里一口气的质问出来,然后就是厉色的目光盯住李郑一,其严厉程度是李郑一想都没有想到的。 秦慧娟的这种强烈的反应出乎了李郑一的预料,在他的心里一直有这样的一个认为秦慧娟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鲜明的个性和脾气,只是一天到晚的瞎咋呼,摁不扁捏不圆的滚刀rou,是任你怎么说怎么损也不知道难过上火的那种没有自尊心的女生。 现在秦慧娟突然间的爆发,让李郑一有些惊呆了,心里的火气也被她的火气给压了下来,心里反倒平静了,眼巴巴的看着秦慧娟,放佛知道了是自己在做错了,让他不敢言语了。 “看什么看,还好意思看呢,尿了怎么不说话,你不知道难受啊。”说着秦慧娟也不管李郑一的反应,伸手就把被子掀开了,就像对待自己的丈夫一样照准他的屁股就轻轻的拍了一巴掌说: “你看看,让尿栖的屁股都红了,这要是一天下来还不得起褥疮吗。”秦慧娟一边生气的叨叨着,一边开始小心翼翼的的为李郑一撤换褥单,又为他擦洗被尿液侵过的屁股和他的下体,一阵下来弄得秦慧娟一头的汗。 “刚才难受是不是尿憋的,还让我去给你找医生,医生管你这个闲事呀,要不让人家说你。”秦慧娟现在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李郑一刚才会是那样痛苦的表情让自己去给他找医生啦,原来是被尿憋的。秦慧娟嘴不停的说着,李郑一闭着眼睛也不出声,就像秦慧娟现在说的不是他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如同秦慧娟之前想的一样,李郑一的确是一个有修养的人,虽然秦慧娟在这里让他感到很尬尴、很痛苦、也很生气,但他始终没有过激的方式来对待她,就像秦慧娟现在这样的行为,在李郑一看来无疑是在对他人格的一种侮辱,别看他默不作声的躺在那里,其实心里早已是怒气难忍了。每次想发作,想要呵斥住她现在所做的一切,让她从自己的身边远远的离开,想告诉他自己不想再见到她,让她不要在对自己抱有什么幻想,并想明确的告诉她,他们两之间是永远都不可能的。可是话在出口之前又一想,秦慧娟这样的做的原因也是因为她是在爱自己,他这样做不免有些太过绝情了。所谓人有修养,其实这个修养就是人的一个性格的体现,并不是为你有多少文化知识的积累让你有了什么程度的忍忍的能力,因为他就是这样性一个遇事总是思前想后格的人。 想过这些之后李郑一肚子里的火气也只见的平息下来,看着拿着换下来的满是尿液侵过的褥单去卫生间里去洗,李郑一突然的又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些不太不合乎情理,也不符逻辑了。现在秦慧娟明明知道自己得的是肝癌,是一个即将是不久于人世的人了,她怎么还会对自己有什么爱的想法,难道秦慧娟会弱智到这个程度,把心思用在一个即将死去的人身上吗,她这样做就不怕影响到她以后的感情生活吗? 秦慧娟喜欢自己早在李郑一有病之前,他就感觉到了,因为在那个时期正是他和姚新丽恋爱的阶段,他和秦慧娟的接触也在姚新丽的家里开始的,第一天开始,李郑一就觉出了秦慧娟在看自己时,她的眼神就有些不正常,后来只要姚新丽不注意,秦慧娟就会马上用一种带着挑逗和故意诱惑的眼神赶紧地看他一眼,虽然时间很短,只是瞬间,但李郑一还是看得出来的。这样的目光让李郑一很不自在,如果不是顾忌姚新丽的面子他或许或许会说她几句的,不过那个时候紫慧娟会对自己有些想法还道有情可原,可是现在就不同了,自己已经病入膏肓,秦慧娟已经不可能再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什么爱情了,得到的也只是麻烦,难道还会对秦慧娟自己有其他方面的什么企图吗,这让李郑一感到有些困惑了。 但不管怎么想李郑一还是觉得暂时不要对她说什么了,何况现在就是说了又能怎样呢?自己身上的所有部位秦慧娟该看的也看过了,该摸的也都摸过了,这一切已经发生了的事实还能改变吗。更何况现在自己也未必阻止得了,看秦慧娟的这股劲头吧,一副不到最后不罢休的劲头。在说了这里又是个公共场合,像刚才似的,秦慧娟如果声音一大就容易被其他人听到,那样就更不好了,这样的想法最终还是让李郑一又沉默了下来。 “躺好了别乱动啊。”换过了新的褥套之后,秦慧娟就像对小孩子一样地对李郑一这样说道,李郑一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任由着秦慧娟的摆布。可是这样配合听话的情形并没有保持几天,有一天李郑一还是忍不住了,有些事他还是想搞清楚,尽管之前他已经不想不知道了,但随着身体的好转这种思想就会不知不觉得又从他的脑子里又冒了出来。 李郑一术后身体恢复得很快,身体内也没有出现任何术后的排异现象,刀口愈合的也不。,虽然有时在床上的动作略大一点会让刀口处感到有些疼痛,但也属正常。 “秦慧娟。” 这天下午撤下了吊瓶之后,李郑一突然对刚刚忙过的秦慧娟叫道。
“秦慧娟告诉我好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谁让你来的,谁让你来做这些的,是领导安排的吗、还是你自作主张的?” 虽然这是一句带有质问语气的一句话,但李郑一的语气很平和,表情自然,没有他过去一贯的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口吻和严肃,就像饭后闲说话时一样的口吻。他之所以要问这个问题,因为他把来之前秦慧娟在他的办公室里的那个做法和现在的情况联想到一起了,他想弄清楚,秦慧娟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爱吗。 “干嘛,你问这个干什么,有人伺候你就行呗,是我做的不好吗,嗯,有意见就说,我改进。”秦慧娟不以为然,带着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这两天看着李郑一很乖顺的配合着自己的照料,秦慧娟也不再像开始时的那样感到拘束了,虽然李郑一不怎么和他说话,但起码在这几天里她要让他怎么样,她就怎样,李郑一还没有公然的的反对和拒绝过,有时也能闭上眼睛听她给她讲一些有趣的事。夜里有时她就睡在他身边的一个凳子上,他也没有撵过他,这让秦慧娟的心里很安慰,觉得李郑一的思想在一天天的转变,向着乐观的方面所转变,同时她也感觉到李郑一现在也在慢慢的接受,和认可她的存在。始终悬着的那颗不安的心也有了落地一般的踏实了,她自信的认为李郑一不会在对她下逐客令了。 “秦慧娟,我希望你能如实的告诉我,我不是开玩笑,这对你我都很重要。”李郑一的表情变得严肃了,领导的口气也出来了。 “什么也没有你的身体重要,管那么多干嘛。”秦慧娟依旧还是无所谓的样子,说话间她就在李郑一的床前坐了下来,一边打着水果皮一边嬉笑着说。 “秦慧娟,你什么时候能严肃认真起来呢,你以为什么事情都可以拿来开玩笑嘛,你这样的态度是对别人的一种不尊重,也是对你自己的不尊重,你今天必须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我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就被糊弄了,知道吗。” 李郑一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了,目光里也带出了一点怒气,脸上是一副忍无可忍的表情。 没想到李郑一的话音一落,秦慧娟嚯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手里举着苹果就对他大声喊了起来: “李郑一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好了呀,你打算卸磨杀驴了是吧?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今天就大声得告诉你。”说着,秦慧娟就眼圈一热,继续说道: “我自己来的怎么了,我就赖上你了怎么的了,你说。” 秦慧娟拿出了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样子了,毫不示弱的眼神看着李郑一,她似乎忘记了李郑一是一个刚刚做过大手术后的病人了。 这有出乎了李郑一的所料,让他感到有些害怕了,害怕她的声音在被屋外的人听到,到那时自己和秦慧娟的关系可真是百嘴莫辩没法说不清楚了,于是李郑一赶紧的转换了态度恳求般的语气对秦慧娟说: “好好秦慧娟你坐下吧,你小点声音不行吗,你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了好不好?。” 看见李郑一的气势软了下来,秦慧娟的劲头也跟着小了许多,嘴里却仍旧在小声的嘟囔着: “现在全医院里都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了,该咋办你自己寻思吧。” 说完又继续给苹果削皮。也就是秦慧娟的这一句小声的嘟囔差点没让李郑一背过气去,他把脑袋向床里一歪,身子也跟着朝里一拧,他现在实在不想再看到秦慧娟的这张面孔了,由于动作过急,一下拉扯到了他的刀口,他不由得哎吆一声,身子就不敢再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