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十一姚新丽的母亲周末为李郑一准备的食谱是山野菜饺子，这还是她春天时在市场上买的刺五加叶子，用开水炸过之后冻在冰箱里的。准备了几个小拌菜也是从自家楼下的快餐厅里卖的，倒也省事。饺馅子早就拌好了，放在盆里用作料提前喂着，这样包出的饺子口感好。 别看姚新丽的母亲是一个县委书记的夫人，又是政府的公务员。但在待人接物上，一点表现不出来她这样的特殊身份，她也从不和那些贵妇人在一起打交道，在上流社会的人群里，人们似乎都忘记了她的这个真实身份了。 姚新丽的母亲就是这样的普通，普通的像一般的家庭妇女一样。也可能因为如此，在姚爱国的身上也显不出什么架子来。或许这和一个人的能力也有着某种相连的关系。 在县委书记的这个位子上，快五年的时间里，在他的管理下，这个县的经济建设还有其他各方面的发展上，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依旧还是一个贫困县的帽子带着头上。也应了当下的那句“家有贤妻，不出政绩”的话了，平平淡淡的倒也留下了一个平民书记的形象和美誉。 但在县内人事招考的这件事上，因该说这是姚爱国在位时的一个创举了。 上午九点多一过，李郑一就像姚家墙上的这块钟表上的指针一样的准时：“韩姨，我又来打扰了，新丽在家吧”进了门，李郑一就很客气的说道。 “打扰什么，多好啊，你要是再不来，我就叫新丽给你打电话了”姚母开的门，见李郑一这么说也赶紧的说道，这也是她的心里话。 此时，姚新丽正在客厅里玩弄着那只小八哥。听到开门的声音，小八哥在笼子里欢快的跳跃着，脑袋也是东歪一下西歪一下的，随即仰着头，就嗡声嗡气的连说几句；“你好，你好，你好，别客气”样子惹人好笑。 “又歇双休日了”姚新丽端过一杯凉白开递了过来说。 “嗯，都成习惯了，不知不觉的就走来了，姚书记这个周末没有回来”听姚新丽这样说，多少让李郑一有些不太好意思，就赶紧叉开了话题。 “回不回来都不要紧的，新丽和你都是年轻人，说话更合适，新丽天天在家复习考试也不出屋，你来了也正好让她也休息一下，放松放松”姚母看出来了李郑一的脸上留露出的那种不好意思的神情，就接着李郑一的话从中打了个圆场，每次来都是这样，韩萍心里知道新丽和郑一都是属于不会谈恋爱的那种年轻人。 “怎么样，复习的很枯燥吧，其实不用这样，真的不是太难，只要平时积累的好，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或许是韩萍的话让李郑一找到了接近姚新丽的话题，不用让就在挨着姚新丽的沙发上坐下了。 “我也不是为了复习而复习，在家闲着也是没意思，等考过试就好了，考上考不上总会有个计划了，就不会像这样无所事事的了”姚新丽说。 “说说你的计划，如果考不上的话还有什么打算”李郑一问。 “还是想考公务员”姚新丽说。 “说实话，我更希望你能考上咱们县的这个职位”李郑一不假思索的的说道。 “为什么这么想”姚新丽问道。 听姚新丽这样的问，李郑一一下觉得语塞了，就好像被姚新丽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一样，脸上有些发热，急忙的喝了一口水，以便用这样的动作来掩饰住了自己内心里的慌乱，就随即说道：“可能是我的工作的缘故吧，更希望你这样优秀的人才不外流” “咯咯咯” 姚新丽听后，先是这样咯咯咯的一笑，之后又说道。 “李郑一，你真是会说话，我还算优秀人才啊，怎么看出来的” “这还用看吗，你的学历在这，你在大学里又没有谈过恋爱，一定是个很用心的学生”李郑一慌忙地说。 “李郑一，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谈过恋爱的就不优秀吗，你这样说会有很多人要反对你了，现在大学谈恋爱已经是个必然了，像我不谈恋爱属于另类了，这不是我的原因，这都怪我爸妈”姚新丽说道。 “什么是必然呢，别听新丽瞎说，我就不喜欢在大学里谈恋爱的孩子，读十多年的书不就是为了上大学吗，上大学不就是为了一个的前途吗，父母苦心的培养为的也不是这个愿望吗”姚新丽的母亲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妈，你懂什么，还是读书做官论呢，现在上大学只是人生自我完善的一个过程，人生必须走过的一个阶段，还像你们那个时候呢，上大学就安排工作，学习不好的就不给分配的那个社会阶段呢，要不人家都说你像家庭妇女呢，一点也不跟形势”姚新丽的语气里大有一种抱怨在里面，好像来自于对父母的。 “mama怎么了，**的老婆不也是一个家庭妇女的形象吗，我看还不如你妈有气质呢”韩萍不以为然的说道。 别看姚新丽嘴上这么说，在大学里没有恋爱的这个经历对她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遗憾的，如果让再有一次上大学的机会她依旧不会恋爱，倒不是因为没有男孩子主动地追她，而是她不想玩这种情感游戏，大学里的校园恋在她看来就是一种游戏。 现在这样说，也是话赶话说到这了，否则，一个话题就没法继续了。 “嗨，我说嘛，李大部长一定会来的” 这个时候，秦慧娟突然地来了，一进屋看见李郑一，就满脸艳丽的走过来说道。一边拖鞋一边继续地说：“我昨天还问新丽你今天能不能来呢，新丽还说不一定，怎么样我没猜错吧。今天中午我做东，李大部长你喜欢吃什么，你说” “吃什么，我马上要包饺子了，慧娟也在吃吧”姚新丽的母亲听秦慧娟要到外面吃，就赶紧说道。 “怎么会让你请客，你是新丽的朋友，要请客也是由我来请，更何况你现在还没有工作，等你有了工作再请我们吧”李郑一说。 “郑一说得对，慧娟啊，就在这吃吧，去洗洗手一起包饺子”姚母说。 “李大部长你说的我们是指谁呀”秦慧娟看着李郑一，有意的望了一眼姚新丽故意的问道。 “秦慧娟，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我，什么李大部长的，你就叫我李郑一就好，我们不就是指的我和新丽吗，屋里还有别人吗，怎么了”李郑一并无察觉的说。 “慧娟你不希望我去呗，是不是慧娟”姚新丽说道。 不等秦慧娟回答，姚新丽放在书架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姚新丽走过去拿起一看，是一串令她心跳的电话号码，她拿着电话就快步的走出了房间。一丝不经意的惊慌，瞬间的从她的脸上滑过，姚新丽面部上的这样一个微小变化，让秦慧娟看在了眼里，于是，就看着李郑一故意的说道；“这么神秘，一定是男朋友的电话” “你说什么秦慧娟，新丽有男朋友”李郑一显得有些吃惊的问，果然，秦慧娟的话引起了李郑一的注意。 这时，姚新丽已经来到了自己闺房里。接起电话就说；“雷震雨，你还是这么神秘呀，给你打过…”话还没说完，就听电话又是那个女孩子的声音说；“你好大姐，请以后你不要再打这个电话了，我不想让震雨哥太为难”说完电话就挂了。 对方的这番话让姚新丽的心里感到很震惊也很意外，更多的是一种茫然，她拿着电话，站了一会，心里在想；“这个电话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呢，失恋了，自己恋爱过吗，这算什么，什么也不算啊，和雷震雨的那个车下之盟就这样的终结了吗，没有，这个车下之盟更本就没有过开始啊，没有开始，又怎么会有结束呢。难道和雷震雨的这段小插曲，只是自己人生中的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吗” 就在她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秦慧娟又在故意的喊道：“新丽，电话还没有说完嘛” 顿时，姚新丽的心里马上就对秦慧娟产生了一种反感，她早已看出了秦慧娟心里对李郑一的那个心思了。 “慧娟你刚才说什么，一定是男朋友的电话，我说是，你信吗”在姚新丽走出去接电话时，秦慧娟说的话她也都听到了，也明白她的用意，她知道，像他们这样在大学里就急不可耐的处对象谈恋爱的，从来不会把恋爱看的有多么神圣和庄重。 这时，秦慧娟已经坐在了姚新丽刚才做过的的沙发上。 “和你开个玩笑，你看你又小脸子了”看着一脸严肃的姚新丽，秦慧娟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赶紧的说道。 “秦慧娟，那天我怎么和你说的，你忘了吧，你是怎么保证的”姚新丽还是那么严肃的表情，本来姚新丽长得就是这样端庄，一旦严肃起来很让人心里发怵。 李郑一看着姚新丽走出去接电话，在听秦慧娟说一定是男朋友的电话，当时心里就紧张了起来。在看到姚新丽现在这样严肃的质问秦慧娟，就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了。 “你看你，新丽，一个玩笑也不能开了，说什么你都是这么认真的，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在李郑一的面前，秦慧娟一脸的窘态，嘴上也不还在争辩了，有些乞怜的目光看着姚新丽。她有些害怕了，怕自己刚才因为嫉妒而说出的这些话，不但起不了什么作用，也许还会害了自己，因为那天姚新丽的话里，分明在暗示她和李郑一已经有恋爱的关系。现在自己这样的说，李郑一信了还好，一旦不信，自己这次考试的事恐怕就要毁了。她有些后悔了，就赶紧李郑一说道；“郑一我和新丽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啊”说着就站了起来抓着姚新丽的手说；“好了好了大小姐，这是你的坐，我让给你，我是你两的灯泡行了吧，你两快点说悄悄话吧，我走了” 秦慧娟这边说着也就站起身来就要走。 “走什么呀，你怕影响我们说话，你就不会去帮我妈包饺子啊，你不是还有问题要问李郑一吗，你不问了”姚新丽不冷不热的对秦慧娟说。 “可不是的，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那我也不客气了啊，别到时说我跟你们瞎参合就行，我去包饺子，你们快点在一起黏糊吧”说完秦慧娟就去了厨房。 刚才还摸不着头脑的李郑一，这几句话算是听明白了，心里暗想；“秦慧娟的话，这不明摆着在说他和姚新丽在恋爱了吗。看着姚新丽的态度，分明也是在默认秦慧娟的话吗，难道说他和姚新丽的恋爱，在外人的眼里，已经开始了吗” 李郑一想到这里，只觉得心在跳，脸发热，手心在冒汗。 这时，姚新丽的手心里也是潮湿的，好半天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都在各自的玩弄自己的手指。 只听的那只小八哥在笼子里跳跃着学着秦慧娟的话说；“我是灯泡，我是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