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中灵山庄(二)
刘所长本来就怕,进屋见到是这幅场景那自然是腿都开始打起颤来了,他赶忙顺着那叫花子的脚步跟着过去,可是进屋一瞧,算了,咱还是走吧。请大家搜索()!的那老叫花子随手拉过一口棺材就往里面一趟,合着这里面能睡人?那地上的铺盖瞧着全是红的绿的,天晓得是不是也一样是从里面捞出来的,打量着这鬼气森森的老宅子,刘所长是一刻也不想留了,说了一声“告辞”便转身就走。 走,上哪去呢?这中灵山庄离马安镇有多远其实他并不知道,马安镇的背后是大山,只要翻过这座山向南再走上三十公里就是县城,只不过因为没有路,所以大家都得从大路绕。出了这间宅子,刘所长的手电也快要到寿终正寝的时候了,这地方可没电池买,电力不足的直接后果就是照明能力直线下降。 小小的一个光晕在浓雾里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他只能靠着直觉继续走,一想到那老叫花子说自己晚上有血光之灾,他现在又开始后悔起来,与其一个人在这林子里瞎转悠,还不如跟那老头一块儿挤在那间破宅子里。一回头,还想循着那灯火找回去,可是那里还有灯火,周遭都是一片雾,啥也,最糟糕的是这脚下的山路可不好走,石头树藤让他是寸步难行,一个不小心滑倒在地,带起一阵碎石的“哗啦啦”声音,往下滚落了得有老长一段距离,腰上才撞到了个什么东西被迫停下。 痛得老六是嘴里倒吸了几口凉气,用手胡乱摸了几把,嗯不对,这块石头怎么又扁又长啊?他坐在地上扭过腰去用残存的那点手电光亮一照,好家伙,这哪里是什么石头,明明就是一块被蔓藤缠绕着的墓碑! 老古话讲,摸人墓碑就是摸人头,刘所长对着那墓碑连连作揖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路过的,无心打扰,切莫不要怪罪啊……” 一边慢慢往后退,一边叨扰着,但是他马上又撞到了一块石头,扭头一一块墓碑!这前后隔着不过才五六米,这些墓碑大多被茅草覆盖,rou眼在这浓雾里头很难分辨。这不,惹了东边撞到西边,一边磕头才赔罪完,那边又碰到了一个,合着自己这是掉到坟堆里来了! 刘所长拔腿就跑,也不知道是急了还是慌了,脚下又是一滑,这回等他挣扎想起来的时候却不是那么容易了,好像这腿被卡住了!不晓得怎么搞的,左腿踩到了一个石头窟窿里,上下正好卡着,他越是急那腿就越是拔不出来,这人啊脸上的汗就“嗖嗖”得往下流啊。 “各位爷爷奶奶祖宗们,晚辈真的就是路过的,”刘所长一边不停的对着那些墓碑们说“好话”一边用力扯着自己的腿,可就在这时,忽然的有什么东西凉丝丝的往他脖子上一缠。等到他反应过来低头一瞅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就被拉了起来。不,确切的说,是被人套着脖子给吊了起来! 吊起来的一瞬间力气有多大,他那死命都拔不出来的脚瞬间就给扯了出来,反正鞋子是没了,脚背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整个人便开始腾空。这里要说一下,被吊住脖子的,如果是耳朵没有套进去的,那么用手是可以摸到头顶的绳子的,或许还有得救。但是绳子如果套在耳朵位置以后的,一旦双脚离地,人的双手能举过肩膀的就屈指可数了,很多人就是好玩想尝试一下上吊便这样送了命! 万幸刘所长被吊的位置是下巴,不过尽快如此,因为双脚离地,他现在是有力也无处使,双手抓着套住自己的绳索不停的来回扯动,那脖子已经涨得和脸都快要一样粗了。就在这时,他想起了自己兜里还有一块查文斌给他的符,这块符一直都没有用过,用着仅存的一点力气,他把那符给掏了出来。刘所儿喜欢抽烟,也不知道他是怎样做到的,竟然用打火机靠着意志把那符给点了…… 情况危急之下,忽然他依稀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嗖嗖”得脚步声,他以为肯定是来索命的,绝望的眼泪已经制不住的开始往下流了,眼前闪过的是妻子老婆还有年迈的父母。对不起了,家人们,朋友们,我这就要和你们告别了,希望自己能够留个完整的尸体吧,不要被虫蚁啃食…… 慢慢的,眼睛开始发黑,无数的金星在脑门子前转悠着,痛苦的感觉也在开始逐渐消失。有人讨论过用什么办法死是相对最舒服的,结果上吊是排在最前面的,这种古老的死亡方式,如果颈椎被拉断快则几秒钟,如果是窒息也不会超过三分钟。 就在这时,身子一轻,然后刘所的屁股就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他发现自己能够重新呼吸了,新鲜的空气让他连续不断的咳嗽着,重生的感觉真的很好。只听这时身边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道:“大半夜的也不让人睡个舒坦觉,回头我一准来把你给收了就老实了!” 刘所长扭头一边站着一个人,浑身的酸臭味和酒味夹杂在一起,不正是之前遇到的那个老叫花子嘛?老头可没有像小媳妇似得蹲下来跟他嘘寒问暖,只是问了一句:“能起来嘛?不想死就别呆在这儿!” 除了脖子处那火辣辣的痛,刘所长的脚也伤得不轻,挣扎着爬起来找到不远处草丛里还亮着的手电朝着地上一扫,一条用被单撕成的布条子正在地上歪歪扭扭的躺着。再回头一老头已经走了,只剩下个模糊的身影,他赶忙一瘸一拐的跟着过去,片刻都不敢再多停留。 一路上,那老头一言不发,任凭刘所长问他什么。重新到了中灵山庄过后,老头拉了一块棺材盖过来说道:“你今晚就住在这儿,别打鼾别放屁,老头子最受不了别人这两点,要不然就给我睡到外面大殿里去。”接着他吹掉蜡烛往棺材里面一钻,四周又是一片黑暗,不一会儿就呼啦啦的睡了起来,只剩下刘所长小心翼翼的数着时间过日子。 再说查文斌上了马安镇,通过包大富一打听就得知刘所长带了人进了山,可巧的是他们到的时候,余下的那几个跟刘所一块儿的兄弟已经回来了。出了山他们才发现自己的头儿不见了,这林子的雾下的能见度极低,估摸着是走散了就准备回去叫人进林子找人要紧。 刑大的人忙了一整天也没什么收获,这案子好像一点头绪没有,那个凶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在你眼皮子底下进进出出可却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焦头烂额的刑大队长又接到了刘所儿走丢的消息,他是气不打一处来,解下武装带狠狠的砸到桌子上骂道:“没用的东西,案子破不了还净添乱,明儿你们几个都给我卷铺盖走人!”
嘴上是那样说,可人毕竟都是自己人,他队长也没办法,正在召集手下,一浓雾就犯了难。这队长之前曾经是侦察连的连长,有着非常丰富的野外经验,心里嘀咕着这进去一会儿指不定还得弄丢几个人。 正巧查文斌到的时候,那边有人认出来了,就跟他打招呼道:“那不是查文斌嘛,他怎么也来了!查先生,这儿呢!” “是不是刘所遇到什么麻烦了?” 那队长皱着眉头前这个老百姓,上下大量道:“你是谁?” 旁边一个警察小声贴着耳朵道:“他就是那个查文斌道长,霍局长要不是他估计都……” 查文斌道:“我是他的朋友,临走之前给了他一样东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就来了,若是你相信我就听跟着我走,他现在肯定还活着。” “跟着你走?你从哪里来的?” “从家里,”查文斌摸出一个罗盘道:“我是个道士,会一些小法术,各位都是吃官家饭的,不相信这个也正常,七点多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要出事,花了几个小时从五里铺赶到这马安镇。眼下他是安全的,各位不用那么多人手,这里最近乱也要人” “你说的是真的?”那队长狐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我们也没让你相信,比如那位霍大人,他就是不信邪的,结果怎么样你也。”胖子道:“我们查爷怀疑这件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在作祟,当然除了那个不干净的东西可能还有人在里面掺和,如果大家合作的话那是最好,不愿意合作的话,就请便。” 来的路上他们就商量过了,这一回尽量争取和警察同志一道,因为他们人手够多又行事方便,毕竟现在已经上升到刑事案件了,他们必须要插手。可是从道义上来讲,查文斌担心继续会有人莫名其妙的受到伤害,再徒添几条人命的话,他自己都无法接受了。 这时,那位队长居然开始脱衣服,他脱去了自己的外套解下了自己的枪套往旁边一个警察手里一塞道:“现在我已经不是警察了,现场归你指挥,我打算跟这位查先生一块儿走走,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明白了吗?” “队长这……” “我只问你明白了嘛!”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