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三章、用不着成为冉家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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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三章、用不着成为冉家的罪人 “什么?区踊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些家伙还不想停手?” 大明公主为什么要区踊拦阻后面的培州军冲击? 为的可不是给冉家留一线生机,而是为给培州军多保留一些战斗力。小说尽在只是为展现一下自己威严,或者说是教训、恐吓一下冉家才放任开始的一千人前来送死。 毕竟冉家想要掌握培州军也只能通过那些冉家将领来掌握,底下士兵里可不会有多少冉家人。 在清除掉冉家在培州军中的势力后,大明公主相信自己绝对可以轻松控制培州军。这才不想让冉家胡来,并给培州军留下足够战力。 可随着监视区踊的天英mén弟回报,虽然区踊并没让大明公主失望,但冉泅和冉家长老的表现却让大明公主失望至极。 听到大明公主愤怒,沅却在一旁说道:“公主殿下何必为这种事情失态,不说这本就是冉家自己的选择,真的冉家因此被那些培州土豪灭亡,这与公主殿下又有什么关系。” “或者说,公主殿下需要的只是冉丞相在朝中做公主殿下的助力,可不是继续让冉家在培州替公主殿下掌管地方。” “等到冉丞相再也不能为公主殿下做事,管他们冉家是死是活。” 管他们冉家是死是活? 听到沅的建议,老老实实守在大明公主身边的朱鬲就是心中一寒。 因为,朱鬲虽然不是不了解沅等人的天英mén弟身份,一路前来培州也不是不了解沅等人的天英mén技艺,但对于天英mén弟的脾气,特别是待人处事方法,朱鬲的了解却不多。 因此,突然听到沅建议大明公主的方法,朱鬲简直有些不敢想像。 因为这叫什么? 这就叫利用完就丢弃。 虽然朱鬲清楚大明公主不愿过多惩戒冉家乃是看重冉鸣在朝廷中的作用,可这却不等于他也能接受这种在利用完冉鸣后,却将冉家弃之如履的做法。 毕竟身为臣,朱鬲更希望大明公主在重用大臣的同时,同样宽厚大臣家属,并为大臣家属解决好后顾之忧,这也是一般的为君之道。 可没等朱鬲发表意见,大明公主就说道:“哼,沅你这话说的好,那就传令下去,如果冉家胆敢异动,留一个冉泅说明事情真相,其他人全都格杀勿论。反正真做出这种错事,那冉泅也不可能活。” “xiǎo臣遵命。” 随着沅应了一声就退出去,不说是不是为冉家感到不值,朱鬲就满脸惊色道:“公主殿下真要除掉那些冉家将领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们敢向本宫出兵,本宫为挽救那些士兵性命,当然要首先除掉他们。毕竟比起他们的明知故犯,底下士兵可都要无辜多了。” “这个,公主殿下就不怕冉丞相认为公主殿下乃是过河拆桥。” “……过河拆桥?什么过河拆桥” 漫不经心地望了眼好像什么都不懂的朱鬲,大明公主才说道:“从今日冉家袭击本宫开始,别说什么过河拆桥,本宫要冉鸣亲手诛冉家九族都不为过,以后这种事你可要多学学。” “xiǎo人明白了。” 诛九族? 乍听这话,朱鬲顿时知道自己的确做错了。 因为,不说大明公主会不会利用完冉鸣就让其他人去拔除冉家,以冉家今日的所作所为,的确是诛九族的死罪。大明公主肯给冉鸣为自己效力的机会,那已经是一种恩典,乃至一种让冉鸣自行挽回冉家灭亡的契机。 不然这可不是大明公主对不起冉鸣的“效忠”,而是冉鸣能不能让自己和冉家在此次风bo中活下去的问题。 而由冉家长老会决定袭击大明公主开始,还在入夜前,原本在城外驻守保护培州城的培州军就已陆续进入了城中的临时营地中。 毕竟五万人的兵马可不是xiǎo数目,虽然培州城已经足够萧条。但没有遇到任何需要作战的任务时,为了不影响城内居民生活,一般这种以保护城池为目的的部队还是会留在城外军营中。 所以在茶馆与区踊分手后,冉泅就迅速回到了临时营地里。 看到冉泅回来,虽然同为统领,但在长老会眼中的指挥顺次还在冉泅之下的冉尥就说道:“泅哥,你去指挥使衙mén前看过战况了?情况怎么样,长老会可是命令我们立即出发歼灭大明公主的。” “情况不怎么好,冉崞的一千人还没到指挥使衙mén的大mén外就已经被全歼了。” “全歼,这怎么可能……” 虽然区踊只带了冉泅一人前去观看冉家的第一次进攻指挥使衙mén行动,但不仅冉尥知道这事,就是应该已经在指挥使衙mén前战死的冉崞也清楚这事。可与是否血浓于水无关,听到大明公主的动手方式,冉尥的脸色顿时一变道:“泅哥你说什么?武林高手……” “仅是武林高手就解决了冉崞的一千人,这不可能吧!” 不可能? 虽然也想说不可能,但想到自己的亲眼所见,冉泅还是摇摇头道:“某虽然也觉得不可能,但事实就是如此,相信尥弟你也听到先前她们在城中的喊话了!对于那些喊话,部队有什么异动没有。” “有一些异动,但立即被大家压下去了,那现在长老会命令……” “我们先不说长老会的事,有些事情你先帮某拿个主意。” 冉泅不是不在乎长老会命令,而是在离开茶馆后,冉泅越想就越觉得有些不安。因为冉泅固然是怎样都必须承担责任,可他能够无视冉家其他人死活,又能无视自己孩的死活吗? 想想还在怀孕中的妻,冉泅就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真会因此而死,真会作为冉家罪人而死,那样冉泅的孩将来就堪忧了。 但在听完冉泅所说的区踊话语后,冉尥的脸色却就立即阴沉下来道:“什么?区将军说大明公主会让那些武林高手来对我等动手?” “是的,尥弟认为这有没有可能?要说尥弟你可是行走了一段时间江湖,最知道那些江湖人的规矩。” 最知道那些江湖人的规矩? 听到冉泅话语,冉尥不是因为得到信任而高兴,却是立即苦下脸道:“泅哥你真是害死兄弟了,早知如此,兄弟就不走江湖了。” “怎么了?” 觉冉尥脸色不对,冉泅也一脸惊疑起来。 冉尥一指营帐入口道:“泅哥你信不信,或许我们能将进攻指挥使衙mén的命令传出营帐,但我们两个却绝对无法活着走出营帐大mén。” “无法活着走出营帐大mén?这怎么可能?” 乍听冉尥话语,冉泅就一脸不可置信。 因为冉尥虽然曾因向往江湖而在江湖中行走过很长一段时间,但冉泅也不相信有人竟会大胆到这种地步。 冉尥说道:“泅哥,你别说什么不可能。你知道那些武林高手是怎样除去冉崞那些人的吗?那就是用劲气杀人。” “能用劲气杀人的江湖人,全是真正的武林高手。” “他们真要杀人,并不用深入敌阵当中。何况现在是城市战,我们不可能随时都处在万军保护中。只要我们进入任何一条街道,她们都可从街道两旁的屋顶上狙击我们。” 到劲气杀人,冉尥就一脸担心道:“所以,我们即便能将命令传达下去,又或者能将部队带出营,但在部队行进到指挥使衙mén前,军中所有的冉家将领肯定都会被对方悉数杀死。” “不说那种状况下谁能代我们指挥,谁敢代我们指挥?” “一个nong不好,炸营都有可能。” 炸营? 一听这话,冉泅的脸色就全变了。 因为身为将领,冉泅可以埋头只听长老会命令,但他却不可能不知道炸营意味着什么。 这若是在城外炸营,那最多就是会造成一些露àn兵而已。 可如果是在培州城内炸营,别说怎样去阻止,大明公主恐怕也不会让人去阻止。结果不仅是冉家,整个培州城都得跟着一起陪葬。而培州城一旦因为冉家而亡,冉家和京城的冉鸣肯定也要随之而亡。 只是想想长老会命令,冉泅就说道:“那怎么办?长老会现在可是盯着我们……” “他们盯着我们又能怎样?” 冉尥整了整自己披挂道:“那要不泅哥你先在这里坐坐?容xiǎo弟先去同长老会那些人亲自说说。如果他们仍要下令攻击,那就让他们过来亲自下令。至少这样,我们用不着成为冉家罪人。” 我们用不着成为冉家罪人? 乍听这话,冉泅几乎都要感ji涕零道:“那就有劳尥弟了。” 这不怪冉泅会感ji冉尥。 因为,冉尥或许可以主动要求去帮冉泅问问长老会意见,但冉泅自己却不能做这种事。因为那就有得罪长老会的危险。但冉泅如果不询问长老会就自行决定这事,却是一定要成为冉家的罪人。 所以冉尥能主动提出帮自己,冉泅的感ji也有些无以复加。 而随着冉泅嘱托,冉尥也没有再耽搁,直接就让传令兵带自己去找冉家长老。 毕竟他们耽搁的时间虽然长了些,但不仅夜晚的时间还长,大明公主也并没有退缩之意,冉尥根本不用担心错过什么战机。又或者真错过什么战机,冉尥还要说这是一种幸运了。 不过,等到冉尥顺利找到酒馆二楼,并且说出事情变化时,冉家长老们却就立即炸开了。 “什么?区踊竟敢真倒向大明公主,他还想不想活了。” “……就是,区踊那家伙这些年可是拿了我们冉家上百万两银。即便他去到京城,也该继续效忠丞相大人,怎能说背叛就背叛。” 区踊? 没想到长老们竟会因为区踊的态度先闹起来,冉尥就一脸苦笑道:“各位长老,我们可不可以先不说区将军的事,毕竟现在更重要的还是要不要继续往指挥使衙mén派兵的问题。” “派兵?还派什么兵?” 黑暗中,也不知哪个长老就开始叱骂道:“你们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不说对方早已察觉,大明公主也肯定逃出指挥使衙mén了,这次的失败你们要负全责。” “住口!” 一听对方要将责任推到自己和冉泅身上,冉尥立即怒道:“谁敢说大明公主现在已逃出指挥使衙mén了,即使你们在这里死光了,有那样的武林高手保护,大明公主也绝不可能离开指挥使衙mén。”
“冉尥你说什么?你敢说我们死光了,你……” “住口,没听见某在叫你们住口吗?谁敢在那里狂吠,某现在就杀了他。” 与冉泅在长老会面前只能唯唯诺诺不同,冉尥本身就是冉家弟中武艺最高的一人,不然也不会在如此不敬重长老会的状况下仍能在培州军中担任统领一职。 而随着冉尥“啪!”一声用力拍在酒馆桌上,原本在黑暗中叫嚣的长老们一下就鸦雀无声了。 看到这种状况,二长老冉籴就低叱一声道:“冉尥你这是干什么?还懂不懂规矩……” “规矩?某不需要懂什么规矩,某只知道谁都不能让某去死。” 即使听出了二长老冉籴一贯低沉的声音,冉尥仍是一身江湖习气十足的说道:“想让某出兵可以,但你们这些长老也全都得一起过去随军压阵才行。只要你们不怕死,某才不可能像你们一样怕死呢!哼!” 用力哼了一声,冉尥的目的可不是来与长老们争论的,丢下一句话后就离开了酒馆。 可随着冉尥话语,酒馆二楼中的长老们自然又全都喧哗起来。 “hun帐,这个冉尥实在太hun帐了。” “……就是,如果他们打仗也要我们这些长老亲自上去压阵,那还要他们这些领兵将领干什么?这简直是不知所谓。” “不仅不知所谓,而且还不可饶恕。我建议立即撤掉冉尥和冉泅的指挥权,换其他人来指挥下面的进攻。” “附议……” “……附议!” “附议……” 随着一大群长老开始在那咋咋呼呼,原本就已经相当恼火,但却不知该怎么发泄的冉籴也跟着一声大喝道:“都给我住口,你们以为自己在这里瞎闹腾有用吗?还附议?附议你们个头。” “二长老你这是怎么说话的……” 听到冉籴话语,立即又有长老在黑暗中说道:“原本培州军的事情都是由二长老一人掌管,我们无法开口过问,但现在二长老掌管培州军不利,难道还不准我们过问吗?” “过问?你们想过问什么?” 不管是谁在说话,冉籴就怒道;“你们以为自己想要解除冉泅和冉尥的指挥权就能解除了?即便你们派个传令兵过去,难道冉泅、冉尥就不会对接命令的人解释那些武林高手将怎样在露àn军中狙杀他们的事?” “或者你们真要亲自去压阵就去?别在这里没事瞎咋呼。” “二长老你说什么我们瞎咋呼……” 冉籴的话虽然要点很清晰,黑暗中却又有长老说道:“要压阵也是二长老去压阵,二长老才是丞相大人指定的军务负责人,今天的事情全是二长老责任。” “是某责任又怎样?但某不同意继续攻击指挥使衙mén,谁反对这事,谁自己下命令去。” 随着二长老冉籴猛撂挑,虽然那些长老的胡闹并没人指使,但看了一阵不是热闹的热闹后,大长老冉路却也不想二长老冉籴就这样轻易脱身道:“二长老,你也别说什么让其他长老下命令的话,但他们不懂这事该怎么办,二长老就真没有一个主意吗?” “这不是某没有主意。” 知道不能让大长老和其他人认为自己无能,冉籴说道:“但冉尥先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对方武林高手太多,在这种城市战中占有的优势太大。可如果将战斗放在城外,万军当中,这事根本就不存在问题。” “把战斗放在城外?那不是说今晚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 听到冉籴暗示,大长老冉路也开始若有所察。 “今晚肯定不行,毕竟那些武林高手的威胁实在太大了。” 冉籴却信心十足道:“可大明公主或许在区踊帮助下很快就能决定新任指挥使,但她要想将我们冉家人全都从培州军中清理出来,又真有那么容易吗?” “以现在的状况,我们完全可将部队立即拉到城外,然后除非大明公主亲自到阵前下令,我们只要不接受新任指挥使的命令就行了。那样无法将冉家人从军中清理出来,大明公主就只能亲自出城督办这事。然后在旷野上……” 在旷野上? 听到冉籴话语,长老们全都知道冉籴打算了。 然后除了大长老冉路,先前责难二长老冉籴的那些长老们顿时又在黑暗中大声说道:“……二长老好主意,好主意。” “对,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只要到了城外,到了旷野上,千军万马一冲,大明公主那妖女不立即变成rou泥才怪……” “……就是,就是,等到大明公主死无全尸,谁都不能说我们冉家杀没杀大明公主的事了。” 而听着长老们的逢迎,不仅大长老冉路没再说话,二长老冉籴也是一脸苦鳖的翻了翻白眼。 因为,这即便不算冉籴的急中生智,但面对这样一群不知廉耻家伙,任是谁都不可能高兴起来。 想到这里,冉籴反而有些羡慕先前的冉尥,因为只有冉尥那样的江湖人和江湖习气才可视这些家伙为无物。 bk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