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么变态
知道事情的真相,云随雁也没那么气了,这个男人未免也太过别扭了吧,送个生日礼物而已。 这回,礼物也送完了,他怎么还没有出去的打算。 她不安地审视对方问:“那你可以离开了吧?”说完还将被子扯了扯。 西陵邪看着她的小动作笑道:“怎么,不想本王离开……” “……”云随雁真的好想打他,她明明就是在暗示他可以离开了好吗,他又用自己被色虫攻击的大脑来歪曲自己的意思。 没等云随雁发作,西陵邪一本正经挑眉道:“你想本王还不想。” 想,我想你大爷的!他是有多自恋。 “从哪滚来,就滚回哪里去,姑奶奶不奉陪。”云随雁气急败坏道。 恩,就爱看她这种模样,西陵邪露出一抹得逞的喜色:“当然,若哪一天你想本王了,本王不介意便宜你。” “便宜你大爷的,西陵邪你个死变态,我不需要你的便宜。”云随雁磨牙,恨不得张牙舞爪把他吃下肚让他说不了话。这臭男人越来越显露出男人的丑陋本质了。 西陵邪也不再逗他这个猎物,只是,他真的舍不得离开她,就想这样一直逗着她,逗着她,没有终结的时候,现在离开又多浪费了一日可以相处的时光。 云随雁从被褥中伸出手替他指引离开的路线:“请王爷从我房间离开,我要睡觉。” “若你温柔一些,本王或许会考虑。”西陵邪捏起她的下巴,勾唇一笑。 人在江湖飘,还得靠着忍。 云随雁咧嘴一笑,放甜了声音:“亲爱的,请你离开好吗?” 得到她这一声温柔的请求,西陵邪松开手,“好,明日本王再来。”笑了笑,心满意足起身往门外走去。 可恶死了,给他弄得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云随意愤愤地朝着他离开的方向抓了两下,掀起被角就要睡觉,却看到被褥上面的白玉簪。 她拿起手中的白玉簪看了眼,真是又想气又想笑。 不知道为什么,其实,这样跟这臭男人拌嘴,生活还挺有趣的。虽说这里是王府,可是府上的丫鬟仆从没有一个针对她的,就算是最开始难以接受她,也仅仅限于对她样貌的嫌弃,毕竟想到这样一个丑女要嫁给他们的王爷,难免会有偏见。 相处久了,发现这里的人都挺好相处,做事跟做人完全是两码事,做事认真负责苛刻,做人通情达理。 其实,一直这么混在王府的日子也挺滋润的,云随雁握着白玉簪贴在胸口,安心地睡了下去。 宴会之事后,王府上下的人对云随雁更加恭敬了,原先“准王妃”也只是出于忌惮,如今,每次唤“准王妃”都是发自肺腑的。 虽然外界把王爷传得十分残忍如修罗,但王府的人皆晓得,那只是在应该残忍的时候,王爷不会仁慈。但是王府上下的所有人都敬仰自家王爷,因此连带着王爷认可的女子,他们也一并会十分尊敬。 这些,云随雁本人自然不晓得。她的生活一如既往,该习武的就习武,该看书就看书。 越国传出增收赋税以填充国库、预备国战的消息,百姓叫苦连天,怨声载道。 至于是否是填充国库,预备国战,那就自不必多说,只知民间流传得更广的事,爱国人士讨论最多的就是,祸国妖妃李诗必须诛杀。 国库的钱,都被越王拿来建造戏水宫殿,酒池rou林,与妖妃快活去了罢。朝中群臣进谏无果,忠臣们在越王面前敢怒不敢言。 听说越国各地已经有人打着各种旗号要造反,只是这苗头才刚被发现,就已经让官府打压下去。 可以说,越国不败自溃。他国眼中,越国就是一块肥美的rou,谁得到谁就如虎添翼。 一大早,南世君笑嘻嘻带了一些消息来韬华轩找西陵邪,看着云随雁也在,本着不打扰有情人的高尚情cao,他长话短说,很快又带着暧昧不清的笑离开,那笑容就像在说,不要太激烈,书房是端庄的地方。 云随雁只想扯着嘴角:不是人人都像你。 南世君的消息也是跟越国内乱之事有关,四国等不及要吞下越国这块肥rou,可西陵邪看起来并不着急。 他正神闲气定作画,手中狼毫游刃有余,桌上的白纸不多时便逐渐呈现一副惊天之作。壮阔巍峨的山巅,烟雾缭绕,又有闲云野鹤相衬,可见作画之人的胸襟极大,大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壮阔! 要对付越国,得先解决半月城。他要对付半月城迫在眉睫,云随雁却没了当初的激动反应。 他搁笔后道:“半月城把你捉走的消息是本王放出的,四国暗地已经行动,若本王再出手,半月城迟早沦陷,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云随雁一溜烟帮他把画拿起,目不转睛盯着墨香犹存的水墨画,淡淡道:“不管意味着什么,只要把半月城留给我就行。” 西陵邪不知是何原因让她不再介意自己很有可能杀了长空袂这事,不过他十分满意云随雁的态度。她不忧虑,即表明她不在意长空袂的生死。 恩,画得真是出神入化,那只白鹤就像要从画中飞出来一样。 哎,人美字美画美,武功高。 “难怪。”云随雁忽然若有所思道。 他不解:“难怪什么?” “难怪你那么变态。” “……” 云随雁猜想西陵邪一定不知道她从哪里得来的结论。因为上帝既然给一个人开了那么多扇窗,必须得关上他的门。 西陵邪的确不知道她看着自己的画怎么冒出的这句话,但看看她对着自己所作的画露出赞赏之色,他心里一暖,揽臂将她搂了过来。 “只有你觉得本王变态,你可知为何?” 这不是废话吗。云随雁放下画,白眼道:“因为只有我发现了你的本质。” 西陵邪性感地笑:“因为只有你有机会让本王变态。” “……真的,我一点不荣幸。”这男人,又来自恋了。没救了,没救了。